望著地扁蛇從八大胡同口轉身離開,和煦的笑在小老虎麵龐浮現,然後快步朝著宮裡走去。
和剛才殺伐果斷,陰狠嚇人的小老虎判若兩人。
他是王承恩,也是小老虎。
......
朱大嘴從帳篷裡鑽了出來。
想著離開時婦人那哀婉的眼神,朱大嘴覺得自己的心都碎了,他把手裡的布全部給了婦人。
見那婦人笑了,朱大嘴也笑了。
出了帳篷,朱大嘴才發現腿有點軟。
寒風一吹,朱大嘴突然有點後悔,後悔自己怎麼就上頭了。
咋就動情了呢?
朱大嘴突然又覺得自己有點對不起家裡的妻子,想著手裡的布卷沒了,朱大嘴突然又釋然了。
他覺得也就那麼回事。
索然無味……
吳秀忠彎著腰鬼鬼祟祟的從一處帳篷裡鑽了出來,見朱大嘴正笑著望著他,他快步跑了過去。
“嘿嘿~~”
兩個男人嘿嘿一笑,千言萬語一下子就說完了。
其實這已經算多了,錦衣衛的那一群出來挑挑眼就把話說完了。
餘令看懂了,頗為無奈。
餘家二伯見自己的侄兒露出神往之色,趕緊道:
“你可彆想,就算進去了我也給你拎出來,陽關一泄,你的撐筋拔骨就算白練了!”
“我沒想!”
“那你乾嘛舔嘴唇,舔嘴唇就說明你的氣血動了,心也亂了,口乾舌燥了,所以你才會舔嘴唇!”
“沒!”
“你二伯我也是男人!”
餘令徹底無言,見餘令不說話了,二伯繼續道:
“忍忍吧,什麼時候骨拔筋撐,骨肉分離,你就可以隨意了!”
“那我不完親!”
“這是兩碼事好不好!”
餘令轉身回了帳篷,托達在前不久把禮物清單拿走了。
等再來的時候,清單上其實並無多大變化。
唯一變化的就是清單上多了一個墨團,恰好把“小馬”這兩個字裡的“小”字給蓋上了。
餘令咧著嘴笑了。
自己可沒要求托達這麼做,這都是他自願的。
雪球開始從山上往下滾了。
餘令祈禱神靈一定睜開眼,來庇護一下可憐的大明百姓,一定要讓這雪球越滾越大。
隻要這個雪球滾動了起來,哪怕自己什麼都不做,這個雪球最後也會壓死無數的人,然後雪崩落下……
時間不等人啊,萬曆已經很老了。
蘇懷瑾說他老人家現在都開始靠烏香配藥來緩解渾身難忍的疼痛了。
這已經不是一個好兆頭,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自己這邊才有一點起色,土豆才大麵積種下。
今年的紅薯已經有了一畝地的育種苗,等這個普及開西北才安穩。
這次回去一定要去京城。
袁禦史說的沒錯,考試一定得考,不光要考,得想儘辦法考好,不然連一個舉人都招攬不到。
舉人是不會對一個秀才有太多的尊敬,何況那些進士呢?
餘令又拿起了書。
不看不行啊,就算有袁禦史找關係,沒有個真才實學,就算把卷子呈現到萬曆眼前……
那也是一坨狗屎。
餘令開始看書.....
和如意交班的肖五爺難得有了休息的時間。
看了一眼餘令所在的帳篷。
見餘家二伯伸手往遠處一指,肖五爺忍不住嘟囔道:
“凶什麼凶,我滾就滾,明兒我也看書……”
肖五一彎腰,就鑽到蘇懷瑾的帳篷裡。
他愛來蘇懷瑾這裡,因為他這裡有糖,偶爾可以蹭一兩個。
蘇懷瑾的帳篷裡一群人正聊得火熱。
吳墨陽見肖五走了進來,隨手就扔過去一塊肉,見肖五抬手接住,他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
這一路雖然打趣肖五比較多,但卻沒嘲笑過他。
那麼重的旗杆,那麼大的旗,舉著都費力,更彆說迎著大風走一路了。
這個活根本就不是一個什麼好活。
這肖五硬是和如意、小肥三人輪換著扛了一路。
“今晚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肖五咬了一口肉,搖搖頭:
“不去,到點就去睡覺,明日起來後跟著令哥去歸化城!”
“知道夜裡我們帶你去乾啥不?”
肖五望著吳墨陽麵露鄙視道:
“知道,打女人?”
趙不器伸出腦袋,不解道:“誰打女人!”
“就是你!”
見眾人鄙視的望著自己,趙不器怒道:
“你放屁!”
肖五伸手捏著嗓子,學著趙不器當時那說話的口氣道:
“寶貝我來了……”
“寶貝,你男人會不會打死我……”
“寶貝我也想你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肖五冷哼一聲:“我都聽到了,你敢說你沒打?”
說罷,肖五又拿起一塊肉,冷哼道:
“你,你,你,還有你,都打了,我都聽見了。”
眾人抬起頭,一起看著肖五,腦子裡想著他那石破天驚的啊啊.....
這他娘的是一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