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暖和,但氣味不是怎麼好。
不像後世,有個大罐子把煙排出去。
餘令深吸好幾口氣,又吐出了好幾口氣。
鼻子都凍疼了,肺部都變得涼絲絲的,餘令準備回去繼續取暖。
就在轉身那一刻,餘令隻覺得渾身忽然升起一股涼意,餘令猛的轉身。
下一刻,胸前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跌倒在雪地了。
“如意,對麵高樓有刺客!”
“王輔臣,抓活的,老子要剝了他的皮。”
餘令的這一吼驚天動地,以王輔臣為首,吳秀忠次之的五人小隊立馬就朝著高處那個小樓衝去!
餘令咧著嘴爬起身。
一個滾翻就卡死了高樓的視野,躲在柱子後掀開衣衫。
望著凹陷的護心鏡,餘令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緊盯著地上的那枚箭矢。
這還好轉身了,還好穿著茹讓祖傳的貼身軟甲。
要不是第六感示警,這箭矢從後背而入,不說透心涼,他娘的想要把箭矢取出來也要剜掉一塊肉。
還好有茹讓給的盔甲,不然怕是要遭死罪了。
哈達那拉望著地上的箭矢,望著躲起來的大明使者,恨恨的捶了捶大腿,天時地利都在這邊。
誰知那人身上竟然有貼身甲。
“哈達那拉快走,彆發呆了,大明人來了,速度很快,跟以往的明狗不一樣,咱們這次遇到狠人了!”
哈達那拉一愣,抽刀,順著窗戶就往下翻。
王輔臣聽見了動靜,咧嘴一笑,人不多。
隨著手勢的變動,五個人分成三組,趙不器和朱大嘴一組,吳秀忠和王不二一組。
王輔臣自己一組。
跟著哈達那拉的斥候小木,他順著樓梯走,準備從另一處逃亡。
剛推開門一道銀光就封住了退路。
小木扭身就往樓上跑,準備走哈達那拉那條路。
“彆跑了,走不了了,來過一招!”
望著已經鑽進來並用後背掩上屋門的大明人,小木知道自己這是遇到了狠人,他身上的這股自信氣質大明人少有。
小木舉著刀就朝著王輔臣劈來。
舊力用儘,毫無寸功,收刀之際肩膀就挨了一擊。
他聽到了鎖骨骨折的清脆響聲,巨力之下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太弱了!”
小木駭然地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一個回合就廢了自己,這怎麼可能?
在部族裡自己好歹也是個巴圖魯。
怎麼就……
這個明人用的還是刀背,他剛才若是用刀鋒,自己豈不是被活活的劈開了。
這家夥還是人麼!
一擊得手,王輔臣並未覺得有什麼好得意的,再次揮刀。
這一次王輔臣用的是刀鋒,屋舍裡響起了慘嚎。
令哥說留活口,所以砍斷雙手雙腳最安全。
他跑不了,也自殺不了,最大的優點是流血一時半會也流不死。
另一側的趙不器和朱大嘴等人已經把他堵上了。
四人沒有王輔臣那麼大的力氣,也沒那好運氣能讓苦心大師開小灶教他數月。
更沒有王輔臣那個天賦。
所以,四人用的是餘令教的配合流。
無論你是誰,無論你幾個人,絕不逞能的去單打獨鬥,也不管手段好不好看,能勝利就是好手段。
哈達那拉難受極了,遇到的兩人明明很一般,但實在惡心。
兵器一長一短,一個攻上三路,一個攻下三路。
一個不注意子孫根就沒了,這配合和自己遇到的所有大明人都不一樣。
太惡心了,太下賤了。
趙不器驚呆了,四個人打一個還占不到便宜,這家夥咋這麼猛。
難不成頓頓吃肉?
“你們兩個太慢了!”
聽著王輔臣的奚落,趙不器不服道:
“這家夥是個好手,估摸著經常吃肉,手上有一把子力氣!”
“堵住後路,我來!”
哈達那拉望著王輔臣那帶血的刀知道小木生死未卜了。
他怒吼一聲就朝著王輔臣衝了過去。
作為女真一等一的好手,但在和王輔臣交手的那一刻他才發現小木說的沒錯。
這夥大明人不一樣。
他在王輔臣手裡竟然討不到半點的好處,這名大明人的悍勇超乎他的意料。
自己可是獲封的巴圖魯,怎麼會如此狼狽。
這人到底是誰?
“你是誰!”
“我是你爹!”
“找死!”
“試試!”
簡單到極點的對罵後就是對拚,招式簡單,卻刀刀致命。
雜亂的腳步聲傳來,哈達那拉知道自己走不了,這群大明人好快的反應速度,這才多久,都能集合起來。
搏殺最忌諱失神。
也就這短暫的失神,王輔臣果斷的一刀劈下,哈達那拉勉強的避了一下,可一條胳膊卻永遠的離開了他。
王輔臣倨傲的收刀,手有些微微發抖。
不得不承認這家夥很強。
他覺得還是鍘草刀順手一些,這個刀太輕了,還不容易收住手,不然也不會把人胳膊砍斷了。
怪疼的!
餘令揉著胸口也跟著過來望著少了條胳膊的哈達那拉一愣。
“是你!”
這個人餘令太熟悉了,當年城門口,那張巨弓,一箭射殺狗爺至今還曆曆在目。
那是餘令第一次對強弓有了個具體的概念。
哈達那拉一愣,強忍劇痛看著餘令,這一刻他終於想起來了為什麼會那麼熟悉了。
“賣布的小掌櫃?”
“是我!”
哈達那拉人忍著劇痛,低聲道:“好手段,認栽了,真是數年不見挖眼相看,你叫什麼!”
“餘令!”
“大金鑲黃旗,哈達那拉·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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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難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