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這個武長春其實是建奴完顏部下的一頭小野豬,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子頂替了真的武長春。
這事是吳墨陽查出來的。
這事是吳墨陽從一個叫做鳳姐姐的娼妓嘴裡得知的。
為了確保這個消息不是謠傳和誣告。
吳墨陽九死一生,身子虛的厲害,如今正在老丈人家享受著老丈人一家的服侍。
至於他為啥不在自己家餘令也不敢問。
估計是怕腿被打斷吧!
有了這個消息,錦衣衛和東廠開始悄悄地走訪。
為了辦好這個案子,陳默高還跑了一趟武長春祖籍河間府。
現在已經完全確定兵部的這個武長春是假的。
因為陳默高把武長春的親侄兒給請來了。
如今東廠和錦衣衛裡負責這個案子的人開心的都要瘋了。
就算這個人不是建奴,光是頂替功名也是殺頭的大罪。
落在辦案人手裡那也是大功一件。
頂替者成了五品官,這事可不是光有錢就可以的。
這後麵得牽連多少人,隻要盯著武長春往死裡挖。
能扯出一大排。
這能抄多少家?
如今的東廠窮的叮當響,自從餘令來了之後一部分人終於吃的上飯了,這要是把這個案子啃下來。
這得多少錢?
這錢比搶錢來得還快,問題還很乾淨。
薛三才聽完餘令說的這些汗流得更歡了,胸前濕了一大片。
他是真的怕熱,餘令倒的涼茶一杯接著一杯。
“他是誰?”
“我不認識!”
高起潛笑了,所有人都笑了,震耳的大笑聲在大牢裡回蕩。
這事是真有意思,親叔父不認識親侄兒。
黑屋子裡的兵部尚書望著餘令不解道:“什麼意思?”
“這位是武長春的親侄兒,親叔叔不認識打小就生活在一起的親侄兒?”
薛三才聞言,頓時覺得不熱了,嘴巴也有點乾。
高起潛拿出巨針笑道:“不認識啊,咱家就敢用刑了!”
在外人眼裡這玩意不是針而是一枚枚的鐵釘。
在大夫眼裡這就是針,叫蟒針。
它的這個名字真的很貼切……
江南一帶叫“大梁針”,河南、河北叫“過梁針”,稱呼很多,彆稱也很多。
這針通體總長二十四寸,二尺多長,針尖稍鈍。
毫針尖銳是因為主攻穴位,直刺為主。
蟒針針尖稍鈍是因為主攻皮下。
在醫術上講是“循經取穴”,紮入皮下“如蟒蛇循行在草中”,刺激強,得氣快!
俗稱痛感強烈。
可從脖頸下入,可從眼瞼位置出。
在醫術上它也可以不疼,可若是拿來用刑,就必須疼,能感覺皮和肉分開的撕裂之苦。
也能看到皮肉分離的刺激感。
殺年豬要吹氣,因為吹氣之後豬皮更易剝離。
豬皮不怎麼值錢,但用豬皮做的直縫靴可是比豬皮要值錢多了。
殺年豬吹氣之前要用"挺棍"捅。
捅通皮下氣腔通道後再吹氣,這樣就比較好取下豬皮。
高起潛手裡的特製蟒針就是縮小版的"挺棍"!
按照殺年豬的做法,人也可以同樣被剝皮。
高起潛不說話,他一直堅信在自己的手段下犯人會自己說,這才是審問的最高境界。
這才是強者。
“啊~~”
長針紮入,痛呼聲響起。
高起潛的手很穩,手不穩就容易犯錯,一旦犯錯就會被王承恩打死。
長針在皮肉下上下縱橫刺,分流對峙刺,直搗。
隨著高起潛的手法變化,真的就像是皮下有條蛇在遊走。
武長春忍不住發出哀嚎。
這些年他殺了很多人,為了刺探消息也折磨了很多人。
他原本以為他足夠變態,足夠的殘忍了。
沒想到啊……
誰料今日進了東廠,直到此刻他猛然醒悟為什麼大家都怕東廠了。
因為這裡有比自己這個變態更變態的。
哀嚎持續了一盞茶……
哀嚎聲停止,高起潛拿出繩子綁在了武長春的胳膊上。
隨後掏出一節麥稈,順著剛才的孔洞捅入了皮下。
“你要知道什麼你倒是問啊.....”
“啊,我說,我說,我說……”
高起潛不為所動,鼓著腮幫子,含著麥稈不停的吹氣。
隨著氣湧入皮下,武長春的胳膊變得有光澤起來,亮晶晶的像烤鴨皮。
望著瞪大眼細細觀摩的餘令,薛三才忍不住道:
“餘大人,你就忍心?”
“軍報上說撫順關的百姓幾乎被屠城你知道麼?”
餘令轉過頭望著薛三才道:
“大人,有人替他們說話麼?”
望著兵部的同僚在哀嚎,薛三才不忍道:
“過於酷烈了,大明以德善立國!”
“我爹也是這麼教我的,可有人欺負我的時候他還是會站在我身後!”
“可是.....”
“噓,要剝皮了,這手法你不佩服麼?”
高起潛又拿起了繩子死死地綁在武長春的手腕上。
小木槌開始敲打,慘叫聲又響了起來。
這麼又過了一盞茶,望著高起潛拿出小刀開始剝皮,陳默高背過臉。
“這裡麵悶的很,我出去涼快會兒……”
“陳大人莫走,咱家的刀很快。”
高起潛的刀的確很快。
武長春望著眼前的皮,望著那沒皮的胳膊,望著那鮮紅的肉.......
感受著那一雙冰冷的手如毒蛇般開始在自己臉上胡亂的摸爬。
“準備好了麼,我要拿走你的臉皮了,看看你是誰!”
武長春崩潰了......
“我說,我是女真完顏部,隸屬大金鑲黃旗……”
餘令笑了,薛三才臉色慘白。
蘇懷瑾也笑了,信手撬開西瓜,狠狠的咬了一口,瓜汁四濺。
建奴好啊,自己承認了好啊,自己可是賣了二十對象牙。
這要不回本,自己的腿就保不住了。
餘令走了出來,望著活著的武長春笑道:
“鑲黃旗啊,那你應該知道很多,奴兒有沒有告訴你他舔人溝子的事?”
“餘令,你找死!”
餘令笑了。
“這麼激動,看來是真的了!”
武長春望著餘令也笑了:
“餘令,你和你的妹妹活不到今年的年底,你信麼?”
“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