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堂一靜,貝勒,旗主臉上掛著冷笑。
努爾哈赤也在冷笑,這個謠言他也聽說了。
他知道赫圖阿拉城裡來了一個手段很高明的大明探子。
這個探子藏得很好,查了幾個月都查不出來。
這個大明的探子想破壞大金和葉赫部的關係,如果被征服者都是複仇者,那女真將無人可用。
在葉赫部沒覆滅之前……
許多葉赫的將領就已經歸順自己大金了。
去年的葉赫被滅後,更多葉赫的族人被編入了八旗。
努爾哈赤知道,如果自己信這個謠言,內部就會出現大問題。
“這個問題今後不準再提,今日會議結束之後也不要想著拿著這個去殺人,聽好了,違令者斬!”
眾人聞言心頭一凜,齊聲道:“是!”
雖回答了是,可眾人心裡卻有了根刺。
謠言就是發毛的綠豆糕。
隻要上麵出現了黴點,要麼是趕緊吃掉,要麼就是趕緊扔掉,留是留不住的。
沒有人知道,造謠言的這個人正在一個女人身上“汩湧”著。
“玉兒,你的名字真美!”
“真的麼?”
陳默高點頭道:“真的,玉字有五筆,美的那是二分月色,二分微醺!”
“還有一分呢?”
陳默高摸著玉兒光亮的腦門,溫柔道:“還有一分是你的美色!”
老鴇子哪裡被人這麼誇讚過,哪裡聽過這麼好聽甜言蜜語,被捧的意亂情迷:
“親我,巴圖魯,快親我.....”
……
這邊熱鬨,議會廳那邊也熱鬨。
“如今我大金壯大了,今年的雪下的比往年早,今年的白災已經注定了,所以,我決定出兵沈陽!”
眾人聞言眼光火熱,站起身大聲道:
“遵命!”
努爾哈赤其實不想立刻對大明再度動武。
接連的大勝讓人開心,可內部也出現了諸多的問題。
糧食,人口安置,赫圖阿拉城太小了,太小了了......
可若不動武,一旦天災到來,糧食不夠吃……
這對於如今的大金來說是致命的。
所以,必須打,打能轉移矛盾。
贏了不光能獲取大量土地解決矛盾,還能以此為據點,對草原諸部族開戰。
“孩子們,準備去吧!”
會議結束,眾人散去,阿敏故意墨跡到最後。
見寫完會議記事的王秀才走了出來,阿敏輕輕咳嗽了幾聲。
“奴,王鐸拜見二貝勒!”
望著規規矩矩行禮的王秀才,雙手插在袖籠取暖的阿敏笑了,忽然道:“王先生,餘令是你的弟子吧!”
“算不上弟子!”
“哦,說說看!”
“我在大明的情況貝勒爺最清楚,先前我就是一個教書的,餘家給錢,我負責教人讀書,並無其他!”
“是麼?”
“不敢欺瞞!”
阿敏笑了笑,跺了跺腳,見猛然跪地的王秀才他笑的更開心了。
雙手從溫暖的袖籠裡拿出來,把王秀才扶起,很貼心地彎腰拍了拍他長衫上的雪!
“陪我走走,你是人才,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
王秀才彎著腰,落下半步,兩人在雪地裡一前一後的往遠處走去。
都有心思,誰也猜不透彼此的心思。
但有一點王秀才可以確認,代善失勢成必然。
奴兒的幾個兒子為了“太子”之位動了起來。
阿敏、莽古爾泰,皇太極都想成為太子,阿敏也不可能,他是奴兒的侄兒。
剩下的兩個人裡無論誰是太子,一旦奴兒死了,其餘人都將受到無情的打擊。
權力之爭,是沒有人情可言的。
和阿敏分道揚鑣之後王秀才去了青樓。
他現是青樓的常客,他喜歡這一口是人所皆知的。
每一次去他都找同一個女人,彈琴,喝酒,作詩,上床.....
“爺吉祥,今日老樣子?”
“建奴要出兵沈陽了!”
“爺,沒法啊,你年紀大了,聽我的,一個人就夠了,得注意身體,我是真的做不到啊!”
王秀才歎了口氣,他知道他多想了。
可這個陳默高是錦衣衛啊,他怎麼這麼差勁啊。
“你可以走了!”
陳默高退下了,開始咂磨這句話,他在想這個走了是讓自己去忙自己的,還是他有法把自己送出去。
陳默高摸了摸自己光頭,有些想不通。
進了青樓,相好的就來了,剛才的動靜她看到了,見王大人臉色陰寒,相好的趕緊道;
“爺,彆搭理他,這個陳默高是個狗屁!.”
王秀才點了點頭,他現在滿腦子想的是如何把陳默高送出去。
他希望這個蠢貨能明白自己的言外之意。·
“爺,彆氣了哈,這蠢貨一掐脖子就翻白眼,一鬆手就要乾這個,乾那個....”
端著熱水走到門口的陳默高,聽著大紅花在編排自己,忍不住低聲道;
“賜你經書,賜你經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