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啟、李之藻和楊廷筠三人對視一眼,恭恭敬敬的朝著餘令行禮道:
“我等拜見餘大人,拜見尚書大人!”
三人動了,那五個洋人沒動。
“為什麼來欽天監,有陛下的旨意,還是有禮部的授權,誰讓你們把洋人帶這裡來的,律法會背了麼?”
這群人哪敢說話!
這群人懂大明,洋人不是很懂,洋人也不傻,知道來了個大官,用蹩腳的大明話,大明禮儀行禮!
“見我為何不跪?”
“我們是神的教徒,我們……”
“你們的神在我們這裡不管用!”
餘令站起身走過去對著這人大腿就是一棍子,竹棍裂了,人也跪了。
“啊,神是不會寬恕你的!”
餘令笑了笑,又是一棍子,這一棍子直接讓地上的人喊不出來了。
餘令拍拍手,繼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望著坐在自己身邊的餘令,羅新眼皮直跳。
“一群大明話都說不明白的洋人,來我朝欽天監重地,美其名曰查缺補漏,這樣的人能看得懂?”
李之藻聞言趕緊道:“餘大人,他們仰慕我上朝文化!”
“八大胡同不去,你帶他們來欽天監?”
望著餘令那冰冷的眼神,李之藻明智的閉上了嘴巴。
他現在看到餘令心虛的很,他覺得餘令的眼神可以吃人。
“諸位大人,誰能告訴我欽天監這三字何意?”
餘令的問題沒有人敢說話。
在皇城裡任何帶“天”帶“乾”的宮殿和衙署都有著超然的地位和無比的意義。
朝廷頒布的《大統曆》上清楚的印著:
“欽天監奏準印造大統曆日頒行天下,偽造者依律處斬,有能告捕者,官給賞銀五十兩,如無本監曆日印信,即同私曆!”
如今自己把洋人帶進來了,這是大罪。
見幾日不說話,餘令笑道:
“剛才不是挺凶的嘛,低著腦袋做什麼,莫怕,也就一刀的事情罷了!”
“還敢上觀星台,我都不敢上,你們敢帶著洋大人上,真有本事啊,等著啊,一會東廠就去你們的家!”
李之藻聞言亡魂大冒,趕緊道:“餘大人,我們錯了,這就回!”
餘令笑了,獰笑道:
“現在知道怕了是因為我不好惹,“換胃思考”下,我若不來,你們這不是在欺負人麼?”
手捏著禮部令書的徐光啟根本就不敢說話。
他不敢說他手裡有禮部的令書,隻要說了,後果更嚴重。
敲門聲伴隨著問安聲響起,餘令笑了。
“餘大人,我們來了,賊人呢?”
餘令起身,衝著眾人笑道:
“三位,請大家看場戲!”
門開了,一群內侍湧了進來,為首的是多日不見的顧全,熟人相見,眼裡滿是驚喜和欣慰。
“這位大人,洋人進宮了,要上觀星台!”
顧全一愣,他在宮裡,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欽天監代表著什麼,輕輕地一揮手,他身後的人就上來了!
捂著這幾個洋人的嘴巴就往外麵拖!
楊廷筠見狀大急,趕緊道:“內侍大人,這是使節,使節啊.....”
顧全咧嘴一笑,自信道:
“使節不呆在鴻臚寺來這裡,那就是賊人,幾位大人,欽天監是重地,誰來了都不行!”
欽天監的羅新咬著牙恨聲道:
“打死,如有追問讓他們來找我!”
羅新恨死了這群人,什麼使節,都是狗屁,都是來光明正大的偷東西的!
這一次有人來撐腰,說什麼也要殺幾個來助助興!
換位思考,狗日的,這個時候咋不換位思考呢?
渾身散發著怪異味道的洋大人被扔進了金水河,這些人一邊遊,一邊求救!
可這群人根本不明白大明規矩,上頭要你死,求饒無用的。
一名內侍高高地舉起手裡長棍狠狠砸下,人沉下去了,一連串氣泡不斷的往上冒!
這個時候要麼喝水撐死,要麼被砸,最後還是撐死。
李之藻望著餘令,求饒道:“餘大人,給個活路吧!”
餘令壓低嗓門道:“李大人,當年我在京城,你們派殺手去我家給我家人活路了麼?”
“餘大人的話我不懂!”
“真的麼?”
望著眼底閃過一絲慌亂的李之藻,望著旁邊的楊廷筠,餘令笑道:
“洋大人的話我也聽不懂,楊大人啊,嘿嘿,洋大人!”
餘令挪了挪腳,走到楊廷筠身邊,用極低的聲音細細道:
“楊大人,我回來了,人馬我也有,敢派私軍去殺我家婦孺,如今我在你麵前,咱們找機會碰一下?”
“餘大人的話聽不懂話!”
餘令伸手笑著點了點楊廷筠的胸口,笑道:
“它騙不了人,實不相瞞,我比你們懂洋人,利瑪竇的三大信徒啊,咱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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