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隴的榮光雖然早就不在了,可民風剽悍勇武的精神卻始終沒斷過。
奈何,脖子被套著繩索。
如今有餘令牽頭,有皇權特許的尚方寶劍在那裡掛著,說破天自己也是在為國而戰。
有餘令在前麵頂著怕啥?
所以,他們準備先跟著餘令發財。
這群人是真敢搶,敢殺人,日子太苦了,土地越來越不產糧了,所以,賊匪越來越多了。
好多賊都是軍士。
賀家準在一個合適的時機把大伯信裡的事情說了出來。
也許不用說出來,尤家的信說不定就在回來的路上。
遼東的賀世賢不知道餘令和東林人關係不好。
賀世賢認為,既然餘令能和錢謙益關係這麼好,那餘令就是朝堂中掌握權勢的東林人,是今後的權臣。
知道餘令要去榆林赴任後,他立刻給餘令去信了!
他不怕餘令,因為餘令很好說話,是讀書人,看起來文雅有才氣。
他是怕蘇懷瑾和吳墨陽這兩人也去了。
這兩狗日的狠啊,韓宗功家的地磚都被掀了,和李家人在城牆上互相問候彼此父母的狠人。
史書估計都寫不出兩人對罵的汙言穢語。
這兩位要是來了榆林,賀世賢真怕這兩位把自己家裡的那幾個蠢孩子給弄死了。
蘇懷瑾不愛笑,總是蹲在角落裡,看誰都是建奴,那陰惻惻的模樣自己看了都怕。
自己家在榆林多少有點不乾淨的事……
這要抖了出來,自己家的地磚怕是也得掀。
“王大人,前幾日是賀家得罪了,這樣吧,你抽我一頓,按照軍法來處置我,幫總兵大人出口氣!”
“軍法?”
“對啊,軍法啊,我賀家也是榆林衛的一份子,世世代代為國守邊,總兵大人來了,自然要軍法……”
王輔臣又開始撓頭,他想不通這前後變化為什麼會這麼大!
“總兵大人為人和善,他不會記在心裡的!”
“哦哦哦,王大人啊,我再多嘴問一句,這次蘇大人和吳大人來了麼,沒彆的意思,我大伯要我多向兩位請教!”
“錦衣衛沒來,東廠的來了……”
賀世賢的大侄賀禾聞言鬆了口氣,待回味過來後心又猛地咯噔了一下。
娘的,來了個更狠的……
“來監軍?”
“不是,總兵大人以前當過東廠千戶!”
“啊?”
“真的!”
“王大人,一會兒我準備負荊請罪......”
屋子太暗要開窗,沒人同意。
可如果你要拆屋頂,他們就同意開窗,賀家真的負荊請罪了。
賀家的變化不如說人就是這樣,總是在不斷的權衡。
乾清宮的窗戶打開了,魏忠賢卷起遮陽紗簾……
朱由校牽著張皇後走到陽光下,讓張皇後沐浴在陽光裡。
望著沐浴著陽光的張皇後,朱由校幸福的眯起了眼。
張皇後有身孕了。
這件事還沒宣揚開,朱由校沒想把這個消息說出去,讓群臣賀喜。
宮裡的事情朱由校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當初大嘴的話讓他記憶深刻。
朱大嘴說,長安那邊的朱家人子嗣多到讓人記不住名字隻能念號,血脈一點都不單薄,瘋狂的開枝散葉。
朱由校知道大嘴沒說假話來騙自己。
宗室族譜裡記載的很清楚,慶成王朱濟炫有九十多個兒子,這還僅僅是兒子。
如果算上女兒那就是一百多……
可自己這這一脈子嗣就單薄的厲害。
父皇有七個兒子,七個兒子活了兩個,一個自己,一個還是還沒成年的朱由檢。
自己的姐姐和妹妹倒是有十個。
這些姐妹是真的不多。
可目前也隻有皇六女朱徽妍,皇七女朱徽婧,皇八女朱徽媞活著,剩下的七個全都是早夭而亡。
朱由校知道自己不聰明,可也自認自己不笨。
他自然知道這裡麵有不對勁,知道這裡麵牽扯著不為人知的利益糾葛。
看了一眼魏忠賢,朱由校淡淡道:
“忠賢,你覺得今後誰來服侍皇後最好!”
“奴不敢說!”
“哦,朕明白了,你不敢說卻是什麼都說了,去吧,朕再思量思量,也順便問問皇後如何想!”
“是!”
魏忠賢走了,張皇後自然也知道魏忠賢想讓誰來照顧自己。
朱由校知道的,她其實也知道,這宮裡的水太深了,她一點都不喜歡內侍。
可她也不敢下死手去弄死客氏。
“皇後覺得客氏好麼?”
張皇後搖搖頭,自從聽了悶悶的講得那些故事,她心裡就已經小心了起來。
雖然悶悶講得都是鬼怪奇談。
可那些奇談都是有根源的,聽著像是真的。
原來有了孕事有那麼多不能吃,她先前都不知道,就知道父母常說能吃是福.....
“陛下不必為難,妾身不是什麼精貴之人,沒必要大張旗鼓,服侍五弟的王承恩就很好,把他留在我身邊就好了!”
“王承恩呐?”
“嗯,五弟的娘親劉淑女死的早,五弟說從小到大都是王承恩在照顧他,他一個人就夠了,我剛好也能教五弟!”
“宮女不要麼?”
“陛下,妾身想咱們的第一個孩子平平安安的來,平平安安的長大,聽悶悶說親力親為有助於生產呢!”
朱由校聞言笑道:
“悶悶還沒出閣,她懂個什麼?”
“萬歲爺糊塗啦,悶悶她嫂嫂,餘茹氏可是雙生子呢,那可是真的鬼門關,餘茹氏硬是拚了回來!”
“你覺得王承恩可行?”
“妾相信五弟的眼光!”
“陳默高,傳朕口諭.....”
(親,大戰要來了,需要幾個人名,草原人的,軍中的,軍中文吏的,感激不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