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覺得我現在挺好的!”
蘇靜言聞言隻能作罷。
過了一會,她又忍不住問道:
“對了,尿袋怎麼換?
沈教授,你是醫生,你應該是清楚的吧。
能不能教教我?”
沈固安:……
得虧沈固安現在是植物人,要不然他現在的臉肯定紅得像番茄。
他平複了很久才回答:
“這個操作挺複雜的,你要不找護士同誌過來吧。”
蘇靜言有些奇怪:
“陳姐明明說不難的啊!”
莫非沈教授擔心我太笨了,學不會?
她也沒想這麼多,直接去護士台叫來了護士。
護士最近正在評先進分子,聽到她的請求,立即起身跟著她來了病房。
在沈固安根本來不及出聲阻止的時候,一把掀走了他的遮羞布。
護士瞥了一眼大咧咧的部位,轉頭和蘇靜言笑著說:
“充血狀態下不適合插尿管,得等他冷靜下來。”
蘇靜言的臉一下子就燒起來了,剛才沒有意識到,結果那精神抖擻的家夥一下子闖入她的眼簾的時候,她連捂眼睛的時間都沒有。
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剛才沈固安想要阻止的是什麼。
這沈教授也太能裝了,明明看上去一副高貴聖潔的樣子。
護士臨走前特地幫她畫了草圖,還留給她一副醫用手套。
蘇靜言退後一步,想要給她讓出地方,沒想到居然碰到了身後的書架。
一本熟悉的小冊子進入兩人的視線。
她正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撿起來,就聽護士笑出聲:
“這位同誌,你可彆聽他媽媽的建議瞎折騰。
沈教授昏迷期間,可以多給他讀他喜歡的文章,這種帶顏色的還是少讀,免得他憋壞了。”
蘇靜言尷尬地想把自己就地埋了。
等護士走後,她用手扇了很久的風,才讓自己臉的熱度降下來。
蘇靜言尷尬地戴上手套,坐著一旁等著。
不知道為什麼,儘管隔著被子,那個家夥卻一點冷靜的趨勢都沒有。
最後沈固安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
“小蘇,要不你還是先回去吧。
你一個未出嫁的小姑娘,這種事情還是彆經手了。”
蘇靜言小聲解釋著:
“不,我已經結婚了。”
沈固安沒有聽清楚,還在貼心地安撫她。
“你先出去,我一個人可以的。不就是憋著嗎?
我以前做一整天的手術,也可以挺過去的。
更何況我現在是躺著,一點關係都沒有。”
蘇靜言深吸一口氣,加大音量:
“我我……我已經結婚了!”
沈固安一下子就頓住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裡還有一絲淡淡的遺憾。
那速度太快,他自己甚至都沒有意識到。
“既然你結婚了,那你就更不能這麼做了!
萬一你先生知道了,看輕你了怎麼辦!”
改革開放的號角雖然已經響徹整個華國,但是施加在婦女同胞身上的枷鎖還是很重。
他不能因為一己之私,害了小蘇同誌一輩子。
要是他擁有健康的身體,他可以照顧她一輩子,但他現在,又有什麼立場?
“他他……應該不介意。”
蘇靜言小心翼翼地解釋。
“怎麼可能不介意?你不是男人,你不懂男人的劣根性!
每個男人都會對自己的伴侶產生占有欲……”
沈固安認真地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