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這目光所看的芬格爾立即跳起來解釋:“你那懷疑的目光是什麼?天地可鑒啊師弟!雖然我人是學生會的,但是我的心永遠是屬於獅心會的!你也不想想,我幫楚子航那個惹禍精真的隻是因為我和他的交情嗎?”
大家去快可以試試吧。】
“沒看你。”澹澹的瞥了他一眼,路明非看向向他們走來的亞曆山大·布林。
老人在他們麵前站定,他輕輕的向路明非鞠了鞠躬。
“即使你可能已經知道了,但還是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亞曆山大·布寧,和你認識的林鳳隆是同事。”他低下頭,就像是因女兒為彆人添麻煩而道歉的父親一樣說,“非常抱歉將路先生卷進這麻煩之中,想必這一路讓你吃了很多苦吧?”
路明非想了一下,決定實話實說:“不怎麼辛苦,睡得還不錯。”
布林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對於燕京那邊發生的事我很抱歉,林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發生這樣的事我也不想。本來路先生作為林的客人,也是我的客人,但是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們這邊的名額已經滿了,暫時還沒有空位。”
“那還真是遺憾,那東西的實體是什麼我都還沒看見。”路明非說。
“關於這邊我再次向路先生道歉,以後有機會一定首要邀請你。”布寧這樣說“還請路先生和我回到莫斯科,到那裡後我會安排路先生先去休息,之後再送你回去。”
說這些後他向路明非點點頭就回到克裡斯廷娜的身邊,在和她說著什麼。而跟隨他進來的士兵們也壓送著奧金涅茲三人和列車的機組人員下車,大概是要換乘其他交通工具了。
“他這是要甩開我們啊。”芬格爾悄悄的湊了過來說,“接下來咋辦?我雖然有自信在他甩開我們之後能夠悄悄的跟上去,但是畢竟對方人多勢眾,一旦我暴露了,你就連撈我的機會都沒有了啊。”
一直默默看著布寧的路明非收回若有所思的目光,默默的說:“……什麼都不用做,等著就好了。”
接下來,士兵們把所有的人全部轉移到鐵路之前的另一輛列車之上。在截斷鐵路的路障之外,停留著一輛先進的列車,奧金涅茲三人被分彆押入其他的車廂。而路明非則是在布寧的帶領下,來到了一節與其他車廂格格不入,造型有些複古的車廂。
布寧介紹這是他專屬的車廂,是在幾十年前聯合國家還未解體時,領袖們乘坐巡遊這片大地時的同款。這次為了送回客人,他特意從莫斯科車站開出,並一路帶到這裡來的。進入車廂,芬格爾立即開始大呼小叫。
車廂內部的裝潢完全可以說是讓他看花了眼,車身的外殼更是可以擋住炮彈直射,無論是舒適度還是安全度都是妥妥的爆棚。據他自己說,這就是他夢想一般的車輛,於是在在他自信的詢問造價之後,板著手指計算的他默默的去了為他準備的房間,說是不能浪費在這裡享受的每一秒。
路明非被分配的房間是這座車廂最大也是最豪華的房間,用布寧的話說這座車廂就是為了他而運來的,理應由他入住主臥。沒有拒絕的路明非拒絕了芬格爾想要來長長見識的請求,默默的關上了門。
“……那個拍賣,就是你這些年一直在做的事嗎?”跟著布寧去自己的房間,克裡斯廷娜突然的問。調查員小姐現在扭扭捏捏的,一點也沒有最初時雷厲風行的樣子。
前麵的布寧沉默了良久,默默的答了一聲:“……嗯。”
克裡斯廷娜默默的深吸了口氣,聽到其他人說是一回事,而他自己承認又是一回事。
她下意識的咬了咬嘴唇:“你知道這是犯法的事吧?而且那個東西……被人稱為什麼‘停住時間的小罐子’,是非常危險的東西。”
“這些我都知道。”腳步停下,這次換布寧長長的呼口氣了,“聽著,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麼有些事我就不得不和你說了。”
他回頭看著已經比他高出好多的克裡斯廷娜,眼中閃過一抹複雜後說:“不要想著什麼去揭露或者去阻止,有一些你根本就無法想象的存在默許著拍賣的舉行。這也是為什麼我能瀟灑至今,而你的安全局同僚卻拿我一點辦法都沒有的理由。”
他輕輕推開麵前的門,清新的香氣從房間內溢出,讓克裡斯廷娜精神一振。
布寧繼續說:“我很開心看到你走上正直的道路做個好人,但是安全局裡卻有人利用你的善良來對付我,同時還讓你卷入危險之中,這讓我很生氣!”
他的情緒稍微有些激動起來,但是在看到咬著下唇的克裡斯廷娜時,又恢複了之前的樣子。
克裡斯廷娜捏緊了手,她強迫自己冷靜的說:“去自首吧,我可以幫你爭取寬大處理。”
“我已經無法脫身了,克裡斯廷娜。而且你搞錯了一件事……”布寧默默的回頭看著她,還是用那種由心疼、欣慰、不忍……柔和而成的複雜眼神。
他說:“這個拍賣背後的存在已經不能適用於世俗的法律了,就算是國家在他們的麵前也不是什麼太具威脅性的東西。所以,不要去做什麼傻事,回到莫斯科後不管你去做什麼都可以,但是你要立即從安全局辭職,那些人根本就不安什麼好心的。”
深深的看了克裡斯廷娜一眼,布寧默默的離開了。
克裡斯廷娜進入房間關上門後直接撲在床上,順手撈過枕頭抱住。任由有些陌生而又熟悉的香味包圍自己。仿佛心靈都安靜下來的她輕輕的閉上了眼睛,今天發生的事有點多,讓她有些反應不過來。混……布寧的出現打斷了他們所有人的計劃,也包括她的。她根本就還沒有想好要怎麼麵對這個拋棄過她的人,更沒有辦法叫他一聲“父親”……
把頭按在枕頭上磨蹭了一陣,她環抱著枕頭的手鬆開,將剛才摸到手裡的伯來塔手槍對準房間一側的陰影。
“其實在你進來的時候我有向你打過招呼的,隻是在走神的你沒有聽見。”打了個響指,隻有夜光燈開著的房間亮起了幽藍的火光,路明非的身影出現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