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如花的美少女們被冷落丟在一角,隻有在客人喝完酒之後才會端上新的酒瓶上去,然後又被趕下來。
“哈哈哈,什麼平塔島的象龜,小源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話放在現在叫凡爾賽?”芬格爾拍著源稚生的肩,大聲的笑著,隨便把他麵前已經隻剩一半的酒杯倒滿。
“在我弟弟死後,源家就是我一個人了,所以說我是孤獨的喬治完全沒問題。”源稚生臉色酡紅,眼神有些迷離的說。
孤獨的喬治,世界上最後一隻加拉帕戈斯象龜平塔島象龜亞種個體。原本安靜生活在南美洲某小島之上的它們,在人類發現那裡之後開始步上了滅絕的道路。
經過人為的殺害以及外來物種對自然環境的破壞,平塔島象龜這一亞種,直到最後隻剩下喬治這個純血個體。
芬格爾端起倒滿的酒杯塞給他說:“你也不想想日本分部的總部為什麼叫源氏大廈,我要是有一個弗林斯大廈,我做夢都得樂醒。而且我可注意到了,這些漂亮的姑娘們,在你進來之後就一直悄悄的往你這邊看。什麼分部的產業,我看這是你的水晶宮才對吧?”源稚生很想說,她們往這邊看,隻是單純的害怕你們會對我不利而已。
彆看她們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下一秒可能就會從裙子下麵抽出長槍短炮。
當然,也不排除這些女孩中真的有人像是芬格爾所說的那樣,犬山家培養這些女孩的時候,或許真的有延續源家血脈的原因在裡麵。
源稚生接過芬格爾重新遞過來的杯子,一仰頭喝掉一半,然後捂著頭緩了一會兒。
這可不是他平常所喝的度數偏低的溫和清酒,而是由多種烈性白酒調配而來,被芬格爾稱之為生命之水的雞尾酒。
雖然說是雞尾酒,不多就是芬格爾用好幾個烈性酒胡亂的倒上一通,混合而來的東西。
桌上還有著生切的魚肉,大師特製的壽司等代表日本風情的料理。而這些精心準備的料理除了默默吃菜的楚子航之外,根本就沒有一個人動過。
緩和了一陣,源稚生滿身酒氣的接著說:“而且我並不是想炫耀什麼,我最大的理想可不是當什麼執行局局長,也不是當什麼日本分部的部長。我隻是想去法國的天體海灘,開一個防曬油的店鋪。為此,我實驗了很市麵上的防曬油,隻為找到性價比最高,最能被消費者們接受的那種。”他抬著頭,仰望著頭頂出神的說:“夏天在沙灘上向著美麗的人們兜售防曬油,其餘的時間靠著失業救濟……這樣的生活不是很好嗎?”
“不錯的理想,但是為什麼一定要去法國呢?”凱撒向他舉了舉酒杯,
“來意大利吧,這裡的菲諾港是整個地中海最美麗的港口。我可以幫你找個店鋪,就當是投資,閒暇之餘還可以去幫幫忙。”
“謝了,如果以後能有機會開分店的話,一定去意大利。”源稚生向他舉起杯子,一口喝乾剩下的半杯,然後乾脆利落的躺在榻榻米不起來了。
……洗了洗臉,已經回到源氏大廈的源稚生接過身後的失吹櫻遞過來的毛巾隨便的擦了擦臉問:“家族還是要決定炸毀那裡嗎?”雖然剛才的醉酒是有一部分的偽裝在裡麵,但是就算以他的血統,那些烈性酒還是讓他難受了好一會兒。
“是的。”失吹櫻點頭,
“大家長已經命令岩流研究所製造能夠在深海進行爆破的炸彈,學院本部的裝備部也有在進行遠程的技術支援。龍馬家主已經向本部遞交任務申請書,將於明天早上返回那片海域,進行水下的探測任務。”
“明天早上?那麼快?”源稚生不由的皺起眉頭。不同於昨晚的突發情況,現在水下情況未知,貿然的出擊風險太大了。
昨夜他們甚至都還沒有看到利維坦的真身,風魔家和宮本家直接損失了不知多少人手。
還有潛水器的準備,這可不是他搪塞本部專員的理由。
“大家長很早以前就有讓宮本家主秘密研製深海用的潛水裝備。”失吹櫻回答。
“秘密研製?”源稚生默默的說著,
“看來他為了這一天準備了很久啊……”失吹櫻當做沒有聽到他語氣中的古怪,補充的說:“學院很快就通過了任務申請,但是執行任務的人選必須是由學院派來的專員們擔任。”源稚生擦乾了手說:“讓我猜猜看,他還打算利用這些本部的專員們作為誘餌。”
“是的,目前還留在學院的本家成員已經被召回,家族已經做好與本部撕破臉皮的準備了”失吹櫻說,
“除去路先生,大家長想要試試看拉攏他。”
“拉攏啊……”源稚生又莫名的沉默了一下,接著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先是猛鬼眾,又是海底的東西,現在又是本部學院。如此的三麵樹敵,我想破釜沉舟大概也不過如此了。”
“家主之中也有人那麼認為,犬山家主覺得這麼快就下達戰書有些太過倉促了。”失吹櫻將會議上所見的說了出來,
“不過大家長說,學院經過加圖索家叛亂,內部還無比的混亂,無法再多顧忌其他,此刻正好是獨立的時候。”
“那麼加圖索家的結局,他也明白的才對。”源稚生幽幽的說,
“過去的風光不再,家族受到重創,餘下的成員再次並入學院,還被塞進追逐龍王這樣近乎送死的任務中去……”失吹櫻沒有回話,靜靜的站在他的身後。
“算了,事已至此,就算我一個人反對他估計也會找出其他的理由。”掩蓋了一下眼中的疲憊,源稚生整理衣服出門,現在可還沒有到他休息的時候。
……
“呼呼,看不出來,他們還挺急的。”玉藻前俱樂部的高檔客房之內,在沙發上鹹魚躺著的芬格爾叼著牙簽滴咕著。
同樣收到任務內容的楚子航默默的說:“之前還以需要潛水器為借口,而這還沒有過一天就可以下水……這樣的借口可能連小學生都不會相信。”
“潛水器可能是假,在上麵加點東西才是真。”凱撒端著杯子站在窗邊看著東京的夜景,表情無悲無喜,但又帶點憂鬱的說,
“比如說,在裡麵裝一些什麼能夠炸沉日本島的炸彈。”
“看不出來,這些家夥在你心中居然是這樣的形象。”芬格爾打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