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會所包廂裡麵鴉雀無聲。
看著沈煉離去的背影,眾人一臉畏懼的麵麵相覷,誰都沒有出聲。
過了好一會,丁歇一瘸一拐的走到侯傑身邊,打破了包廂裡麵的沉默。
“傑少,你沒事吧?”
侯傑眼中光芒不定,憤怒、恐懼、怨毒變幻不停。
聽到丁歇的聲音後,侯傑轉頭看向對方,想起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個蠢貨慫恿自己搶奪徐氏產業的緣故,沒想到招惹了沈煉這個怪物,結果讓自己身負重傷,並且在這麼多三代麵前丟儘了顏麵。
侯傑越想越氣,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掄起巴掌狠狠扇在丁歇的臉上。
“為什麼不調查清楚?你差點害死我知道嗎?我踏馬抽死你!”
侯傑強忍著胸口的不適,對丁歇拳打腳踢,踹個不停,丁歇被侯傑一腳踹倒在地,慘叫著翻滾不休。
眾紈絝見侯傑神態癲狂,把丁歇踹的滿臉是血,急忙上前拉住了他。
“傑哥住手,不要再打了!”
“再打就要把他打死了!”
侯傑激烈運動後又激發了內傷,胸口發悶,差一點又噴出一口血來,隻得停下了手,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氣。
這個時候會所經理馬齊在一旁小心問道。
“傑少,這個死去的兄弟怎麼辦?需不需要報警?”
侯傑捂著胸口,眼睛惡狠狠的瞪著對方。
“報警?你知道他是誰你就報警!你以為警察敢抓他嗎?
還有,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你這裡死了人,你不想著大事化小,反而著急報警,是不是想讓警察把會所封了?......”
狂揍丁歇之後,侯傑又把馬齊罵了個狗血噴頭。
侯傑知道特勤局是個什麼樣的特殊部門,沈煉這個顧問又是什麼級彆,更何況是自己的保鏢先開槍想要打死沈煉,被沈煉殺掉罪有應得,事情鬨大了根本沒有任何好處。
就在侯傑大發雷霆的時候,沈煉已經離開了白馬會所,結果剛出門就接到了薑山的電話。
“沈掌門,你沒把侯傑打死吧?”
沈煉在會所裡麵發泄了一通之後,感覺胸中的悶氣消去了許多,一接到電話就明白薑山清楚他去了白馬會所,搞不好自己的行蹤都在薑山的監控之下。
“薑局,你是不是派人跟蹤我啊?”
薑山在電話裡麵嘿嘿一笑。
“你是我們特勤局的顧問,我和趙局這是關心你的安全。”
沈煉還不知道,當他離開特勤局的時候,趙局就讓薑山時刻關注沈煉的動向,薑山調動遍布全市的攝像頭,實時跟蹤沈煉的去向,這才知道他剛從白馬會所出來。
沈煉自然明白薑山擔心的是什麼,笑了笑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薑局,不用擔心,我雖然生氣但也不會隨便殺人,侯傑和丁歇都已經寫了認罪書,做了保證,我也就饒了他們一命,隻不過是讓他們吐了點血而已。
對了,侯傑的保鏢朝我開槍,結果被我打死了,這個事和你說一聲。”
聽說沈煉隻是自衛反擊打死一個保鏢,放了侯傑二人一馬,薑山這才鬆了口氣。
“一個朝你開槍的保鏢而已,殺了就殺了,你這屬於正當防衛,沒人敢找你麻煩。
不過你揍了侯傑,還是先回到局裡,我怕侯傑他爹會找你麻煩。”
沈煉冷笑了一聲。
“薑局,我警告侯傑了,如果他們家不服氣,還想謀奪藥廠的話,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薑山急得一皺眉頭。
“沈掌門,冤家宜解不宜結,侯家怎麼說也是排名靠前的大家族,侯家老爺子也是為國家建立立下過功勳的,我和趙局真的不想你們搞得水火不容。
你還是趕緊回來,我聯係趙局想辦法解決你們的矛盾。”
在薑山的勸說之下,沈煉看在他和趙局的麵子上回到了特勤局。
侯家彆墅的一處臥室裡麵。
侯振華陰沉著臉,看著正在接受一個胡須斑白老者把脈的兒子侯傑,眼中露出擔心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