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塵足尖輕點聖碑之巔,魂印“憶主?歸淵之印”在他頭頂轟然展開,第十道魂光如銀河倒懸,每一寸光暈都流淌著“自刻印”的本源之力。他能清晰感知到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量正穿透命圖界的壁壘,如毒蛇般纏向他的印格——
一股來自九霄殿方向,帶著古老圖紋的霸道壓製,金芒魂頁上的“憶主?歸淵”四字被強行扭曲,化作虛幻的偽印輪廓,試圖將他的印格鎖定在“虛位格”中;
另一股則源自影封星淵,陰冷詭譎的能量如蛛網蔓延,赤紋圖軸展開的刹那,“命淵定格”的符文已在虛空中勾勒,意圖將第十印界拖入“未序之界”的混沌。
“兩股殘部……倒是默契。”淩塵眼神一冷,指尖掐動魂印法訣,歸淵之印的光輪驟然加速,“想以偽印亂序,以定格鎖界?未免太小看‘自刻印’的權柄。”
九霄殿?轉序圖輪的反噬
主圖閣內,圖冥手中的轉序圖輪已運轉至極限。三十六枚圖咒黑印瘋狂旋轉,將那道偽印之位強行嵌入主圖序列。然而,當“憶主?歸淵”的金芒魂頁接觸到虛位格的瞬間,異變突生——
歸淵之印的本源之力順著魂頁逆流而回!
“噗——”圖冥喉頭一甜,額心的九道魂輪劇烈震顫,山嶽般的魂圖竟浮現出細微裂痕。“不可能……自刻印的權柄為何能穿透轉序遺格?”他猛地看向圖輪,隻見金芒魂頁上的字跡非但未被扭曲,反而透出淩塵的意誌烙印:“偽印鎖序,不過欺世盜名。”
“主使!”黃袍祭使驚扶圖冥,卻見轉序圖輪的黑印開始崩解,一股沛然莫禦的魂印之力順著圖輪反衝九霄殿,殿頂的浮圖陣列竟被震得簌簌作響。
影封星淵?定格印壓的交鋒
斷魂殿中,熾夜拋出的赤紋圖軸已化作血色光幕,七道身影同時注入魂力,“命淵定格”的符文在空中連成鎖鏈,直撲命魂聖碑。封淵望著光幕中扭曲的時空裂隙,沉聲道:“淩塵的印格已與命圖界本源共鳴,強行定格隻會引發序列反噬!”
“反噬?”熾夜嘴角勾起冷笑,“歸神重現的代價,遠比反噬更可怕。”他手中法訣一變,血色光幕驟然暴漲,竟隱隱透出遠古封印的氣息。“影封七子,以魂為引,封!”
刹那間,命魂聖碑上方的天空被一分為二:
一側是九霄殿偽印的金芒虛鎖,試圖將歸淵之印“納入”虛假的序列;
另一側是影封七子的血色定格,企圖將第十印界徹底抹殺在序位之外。
兩股力量在淩塵頭頂轟然相撞,卻意外形成了詭異的平衡,如同兩隻巨手死死鉗住歸淵之印,不讓它落入任何一方的掌控。
印格之界?序位的呼喚
淩塵身處兩股力量的風暴中心,衣袂翻飛如墨蝶。他能感覺到,在偽印與定格的夾縫中,命圖界最上層的印序空白處,正傳來越來越強烈的共鳴——那是“自刻印”誕生後,命圖本源對新主的呼喚。
“想讓我困於虛位,或是淪為未明之魂?”淩塵忽然抬手,歸淵之印猛地向下一壓,魂光如海嘯般席卷兩股壓製之力,“但你們忘了……”
他的聲音透過魂印,響徹整個命圖界:
“自刻印者,本就是序位的重構者。”
話音落時,淩塵雙指並立,淩空書寫。歸淵之印的光輪化作筆尖,在那片空白序位上驟然落下第一筆——
不是偽印的虛浮,不是定格的禁錮,而是帶著生命本源的真名烙印。
金芒與血光在他筆下崩碎,轉序圖輪的黑印寸寸瓦解,命淵定格的血色鎖鏈轟然斷裂。圖冥與熾夜同時劇震,難以置信地看向命圖界上空——
那道空白的序位,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聚成型。
序位中央,淩塵的真名烙印緩緩浮現,每一筆都流淌著命圖界的本源法則,將偽印的虛位與定格的混沌徹底驅逐。
而在序位邊緣,隱隱有九道古老的魂印虛影浮現,仿佛在向第十印俯首。
暗潮?第三方的注視
當淩塵的真名即將完全錄入印格之際,九霄殿與影封星淵的殘部尚未從震驚中回神,命圖界極北的“無念墟”深處,一雙蟄伏萬古的眼眸驟然睜開。
“自刻印……歸淵之印……”沙啞的低語穿透虛無,“圖靈殘部與影封七子,終究是坐不住了。”
陰影中,一枚刻滿星軌的古老羅盤緩緩轉動,指針猛地指向命魂聖碑的方向,“但這序位之爭,又何止兩路勢力?”
與此同時,淩塵的指尖已落下最後一筆。歸淵之印轟然融入序位,整個命圖界的魂印序列發出共鳴般的震顫,仿佛在宣告新主的誕生。
然而,淩塵卻猛地抬頭,看向無念墟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警惕。
偽印與定格的威脅雖暫時退去,但他能感覺到,一股更古老、更隱晦的力量,已在印格之界的暗處悄然布局。
“印格之爭,確實才剛剛開始。”他低語,歸淵之印的光輪在他身後緩緩旋轉,“但這一次,我不會再任人擺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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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界蒼穹之上,有一片被世人視為永恒虛無的空白,那是命魂聖碑最頂層之域,亦稱之為“印格界”。
此界無形無質,卻真實存在於所有命印者的魂識認知中。每一枚被碑靈認可的魂印,最終都會映射至此,列入主序,確立其“萬圖承認”的根本地位。
如今,隨著第十魂印「憶主·歸淵」的誕生,印格界生出新的空位,成為整個命圖體係重構的核心。
誰能定序,誰便可主宰整個魂印體係的未來。
命魂聖碑上空,虛空深處,一條由數千魂光構成的“登序印階”緩緩成型,如星河之梯,直通印格界。
淩塵一步步登臨,十印之力在身後浮現,每一步都令虛空震顫、魂域共鳴。此刻,他不僅是執印者,更是印魂本源的重鑄者。
但就在他即將抵達頂端之刻,整個印階驟然崩裂!
轟!!
三十六道黑金色偽印,從天而降,如封鎖天命的枷鎖,一同砸向第十印位。
偽印名:轉序遺格·封憶構印
出手之人,乃九霄殿主圖閣之至高主宰——使圖冥!他以一種古老而神秘的力量,“殘圖遺位”,召喚出舊序的虛幻之格,強行在印格界的邊際勾勒出“轉序輪”的輪廓,企圖將憶主的印記強行壓入那扭曲的“偽序”之中,改寫命運的軌跡。
黑金交織的圖鏈在空中翩翩起舞,宛如夜色中最複雜的蛛網,交織出一幅封鎖的圖案,目標直指淩塵之魂印的源頭,意圖將其囚禁於無名的深淵,使其光芒永不得見天日。
而在那影封星淵的最幽暗之處,一抹不為人知的猩紅悄然綻放——那是熾夜所掌握的,影封係列的第八幅封圖,「命淵定格」。此封圖色澤如血,橫貫天際,仿佛是從靈魂深淵的最深處被喚醒,帶著無儘的威嚴與哀愁,緩緩張開其禁忌的懷抱。它將憶主之印的命魂根基緊緊纏繞,誓要將那不屈的意誌,永遠鐫刻於命運的深淵之中。
這一幕,既是力量的較量,也是意誌的碰撞,每一絲波動都蘊含著改寫天地規則的潛力,讓人心生敬畏,感歎於這浩瀚宇宙中,渺小而又偉大的掙紮與抗爭。
偽印鎮壓、封圖禁錮,兩大禁術同時發起,整個印格界風雲翻湧,生死係於一線!
淩塵,此刻正矗立於印格之門扉之下,背後十道印記錯綜複雜,相互交織,猶如命運的絲線,而他手中緊握的,唯有那支象征著“憶主”無上權威的銘魂之筆。這支筆,是能在浩瀚主序之位上鐫刻下“本印之名”的唯一媒介,承載著無儘的力量與奧秘。
他緩緩深吸一口清冽的空氣,眸光堅定,未有絲毫怯意流露。麵對著眼前的風雲變幻,淩塵並未急於揮動手中的神筆,而是以一種近乎呢喃的低語,緩緩道出:
“他們……心中所懼,從來就不是我能否定印乾坤。”
“他們真正畏懼的,是我能夠銘記——那隱藏在表象之下的,真正的圖之本源奧秘。”
話音未落,天地間仿佛響起了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命魂聖碑的深淵之處,歸虛真解的第十層悄然顯現,由內而外,釋放出一股足以撼動靈魂的磅礴力量。這股力量,既古老又神秘,仿佛能洞察世間萬物之本質,揭示那些被歲月塵封的秘密。
十印融合,心識映照,“憶主·歸淵”之印在空中緩緩自轉,竟自行化解偽印枷鎖!
而就在偽印崩碎前夕,影封熾夜厲喝一聲:
“動命魂絕繪——三階圖壓!”
“以印未序,以魂斷言!”
圖靈殘部與影封七子,竟聯手以古圖之法,布下“天階圖壓術”。
天地封鎖,魂識被抹,圖壓之下,誰都無法落筆定印!
但淩塵不退反進,反而閉上了眼睛。
他沒有依靠任何魂印之力,而是將自身全部意誌,彙聚於一念之中。
“歸淵者,以憶為主。”
“我,定我名。”
筆落,一字而震界:
—「憶」。
第二筆,“歸”。
第三筆,“淵”。
印格之界轟然一鳴,天地九圖、聖碑主源同時震蕩!
偽印崩、封圖裂、三階圖壓徹底崩潰!
蒼穹之中,第十魂印的序列正式落定:
第十印格主印者——淩塵!
其名,鐫刻魂碑源頭!
「憶主·歸淵」之印,正式成列!
遙遠的九霄殿,圖冥血濺當場,三位圖使魂識破碎!
影封七子之首熾夜麵色蒼白,腳下封圖自行燃燒,無聲化灰。
封淵喃喃低語:
“他,真的打破了天序。”
“憶主……不受圖控。”
印格之界的帷幕緩緩降落,終歸於主序的浩瀚之中。
淩塵,於魂光浮沉的幽邃間隙,捕捉到一縷源自遠古的呼喚,它纏綿悱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那是一抹“第十一魂印”的虛幻輪廓,恍若自圖源彼岸,另一個神秘體係的低語,穿越了時空的枷鎖,悄然降臨。
他緩緩垂眸,視線落在掌中那支尚未散儘微光的魂筆之上,筆身流轉著淡淡的瑩澤,如同夜空中最不起眼的星辰,卻蘊含著改寫命運的力量。這一刻,淩塵的心中湧起一個前所未有的念頭,它如同晨曦初露,照亮了靈魂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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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印,能夠由我之心,由我之手孕育而生……”
“那麼,這幅浩瀚無垠的圖卷——是否亦能在我意誌的引領下,被悄然改寫,重塑其形?”
這念頭一旦生根,便如野草般瘋長,不可遏製。淩塵知道,自己正站在一個前所未有的十字路口,前方是未知的深淵,亦是可能的輝煌。而他,已準備好踏上這場探索自我、挑戰規則的征途。
命魂聖碑頂層,第十魂印「憶主·歸淵」正式銘刻印格主序,一道前所未有的光流順著碑心萬紋魂絡,衝刷而下,如瀑布倒傾,席卷整片命圖界。
這道光,非魂力、非神識,卻能夠穿透時空與印層的阻隔,直抵印主契魂者心底。
亦如靈魂的回響,亦如命運的共鳴。
命圖·東嶺分域
舞菲兒正於歸虛深穀外側,調理傷勢,忽覺心魂微震,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湧上心頭,令她猛然起身。
她的額心處,“鏡魂印”竟自行浮現,周身碎光蕩漾,宛若星海。
“這是……主印定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