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色的東西,放在臉上,會反光!像兩根粗木棍一樣的形狀!”
珍珠組織著語言形容自己看到的東西,然後期待地問柯頌:
“那是什麼?”
雖然她說的東西前言不搭後語,但柯頌還是很容易就猜到了她說的是什麼:
“那是望遠鏡。”
“望遠鏡?”珍珠歪著腦袋重複。
“是的。”柯頌耐心解釋著:
“就是它的名字一樣,通過這個工具可以看到很遠的地方……”
他說到這裡突然停住了。
望遠鏡?
他都忘記了,雪豹是國家重點保護的動物,除非為了自保,否則私自獵殺都是違法行為。
雖說牧民飼養的牲畜如果被雪豹咬死,國家確實會補償,但是那需要諸多的手續,並且極少可能會獲得百分之一百的全款。
更何況人類所處的是一個極其複雜的社會,書麵規則之下有著更多的暗流,損失大量的羊可能會引起重視,但隻是一兩隻的話,就另當彆論,且補償款並不一定會到苦主手上。
比起受到損失後去申請補償,一部分牧民可能更想從根本杜絕損失的可能性。
所以才故意放狗驅逐他們嗎?
用望遠鏡觀察態勢,到限度了就吹哨喚回牧羊犬群,驅趕他們的同時也讓他們長教訓。
柯頌深吸一口氣,心頭鬆了鬆,如果隻是這種程度的話,那麼剛才他看到的那些東西,大概率不會作用到他們身上吧?
鼻頭忽然傳來一陣氧意,柯頌猛打了一個噴嚏。
珍珠收回撓他鼻頭的尾巴尖,好奇地問:
“鬆鬆,你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柯頌回神,聽到她的話麵上空白了一陣,半晌,才艱難地問:
“鬆……鬆,是在叫我嗎?”
珍珠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理所當然地道:
“當然,你不就叫這個名字嗎?”
她上下打量著柯頌,然後不讚同地用尾巴在他麵前晃了晃:
“可是你和鬆樹一點兒都不像,鬆樹都長得很高,你看起來和我差不多,跟鬆樹比差遠了!”
柯頌糾正她:
“我的名字是柯頌。”
珍珠跳下山石,坐在他麵前:
“你改名了?”
她念了兩遍柯頌的名字,果斷道:
“還是之前的名字比較好聽!”
珍珠的眼神過於真誠,被那雙藍眼睛看著,以至於柯頌都開始有錯覺。
或許,鬆鬆確實好聽一些?
柯頌猛地用力搖了搖頭,晃掉腦子裡的想法!
他已經是成年人了,鬆鬆這個名字實在太幼稚了,聽起來就像在叫寵物狗!
但珍珠顯然對這個名字情有獨鐘,嘴巴裡“柯頌”“鬆鬆”地重複了好幾遍,還是非常肯定地道:
“鬆鬆比較好聽!”
對於小動物來說,可能名字讀起來好聽比名字所帶來的象征意義要重要許多吧。
柯頌有些無奈,就當自己多了個小名。
等等,小名?
他眼珠子轉了轉,清了清嗓子,對珍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