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長日久,劉玉秀慢慢習慣了歌廳的生活。天天白天睡覺,晚上去歌廳上班,由於劉玉秀的模樣很清純,身上也自然的散發出一種很文靜的書卷氣,每天被選中的機會很多,麵對燈紅酒綠,笑場歡愛的遊戲人生,劉玉秀強按住心底的苦澀,就這樣強顏歡笑,麻木不仁地墮落到紅塵裡。這一天晚上,劉玉秀例行公事般得化好妝,就和曉馨相約著一起去歌廳上班了。由於時間還早,曉馨她們開始打麻將了,劉玉秀在旁邊,默默地點了一顆煙,看著曉馨她們一邊打牌還一邊互相嬉鬨著。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歌廳領班張大姐就到屋裡來傳話“姑娘們,來客人了,大家出來
吧。”於是,眾姐妹隨手一推麻將,劉玉秀也站起來和姐妹們去接待客人了。
來到房間門口,眾姐妹都嬉笑著一字排開。這個時候的劉玉秀,早就習慣了這樣被客人品頭論足的挑揀,也沒有了起初的羞愧和膽怯,心裡也早就看慣了來此尋歡作樂的客人的嘴臉。
此時三個男人抬起頭,逐一看著眼前的姑娘。劉玉秀淡漠地掃視了客人一眼,卻被一雙深邃的眼睛探過來的目光定住。劉玉秀心裡一驚,仔細的打量了一眼盯住自己不放的那個客人,頓時驚慌失措起來。
劉玉秀抓住曉馨的胳膊低聲說道“姐,遭了,我遇到熟人了。”未等曉馨回話,劉玉秀轉身就要逃離房間。
剛拉開房門,正要奪路而逃的時候,劉玉秀的一隻手就被起身追來的男人拉著,順手一帶,劉玉秀就被那位客人帶入懷裡。劉玉秀使勁掙脫客人的懷抱,倉惶的低著頭。這個時候,曉馨趕緊走過來,對那個客人說道“大哥,你彆這樣。我妹妹不懂事,你千萬彆計較。”說著就想把劉玉秀護到自己身邊。不曾想自己也被那個客人推開,曉馨一個趔趄,劉玉秀驚呼一聲“姐姐,你沒事吧!”看到曉馨在其他姐妹的攙扶下站穩身子,劉玉秀用開了被客人緊緊拽住的手。
這個時候,就聽到那個客人急切的問道“劉玉秀,真的是你嗎?你怎麼在這裡?”
劉玉秀不敢抬起頭,低聲地說“先生,你是否認錯人了?
孫德海用手抬起劉玉秀的臉,仔細看了一眼說“劉玉秀,你不要騙我了,我一直在找
你。
劉玉秀手忙腳亂地想離開,孫德海卻緊緊抓住劉玉秀的手不放,急切地對領班張姐說“我點她!”
隨後,孫德海又回過頭對一起來的兩位朋友說“王總,劉總,你們隨意點!”孫德海的朋友看出倪端,就順帶點了曉馨和另外一位小姐,然後領班張姐就帶著其他姐妹退出了房間。
孫德海放鬆了劉玉秀的手,在曉馨安撫提醒的眼神示意下,劉玉秀迅速平息了一下激動的情緒,默默地坐了下來。
孫德海盯著劉玉秀說“劉玉秀,你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你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到這種地方來?"
劉玉秀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笑意盈盈的地孫德海說道“先生,來這裡都是玩的。相逢不問來處,及時行樂最好。來,小女子敬哥哥一杯!”說著就伸出手想去倒酒。
孫德海站了起來,一把拉起劉玉秀說“劉玉秀,你彆鬨了!好好的和我說!要不你跟我出門去說。”說完就要拉劉玉秀出門。
劉玉秀拚命地掙紮,曉馨一看情況不好,就笑臉相對,對孫德海說道“哎呦這位大哥,我妹子不出台。我妹子不懂事,有什麼事大哥你多擔待。妹妹你也和大哥好好的說話,大家都是來開心的,彆鬨的不愉快!”說完,曉馨笑嘻嘻的站在兩個人中間當和事佬,左右牽著兩個人的手,繼續笑嘻嘻的低聲對劉玉秀說道“妹妹,有話好好說。彆把事鬨大,要是讓看場的通知給老板,你會遭罪的。"
劉玉秀默默地點點頭,隨後立即平複了情緒,換了一副笑臉繼續敷衍著孫德海。孫德海紅著雙眼把劉玉秀拉到另一邊,劉玉秀笑著端起酒懷,對孫德海說道“先生,我們來喝酒。這裡沒有什麼劉玉秀,我也不認識,也不問那麼多。來,我們一起喝酒。”說完,劉玉秀就抬手喝了一杯酒,先乾為淨。
孫德海心疼的按住劉玉秀要繼續倒酒的手,深沉的說“劉玉秀,我知道你心裡肯定有難言之處,可是我一直拿你當親妹妹看待,你真的不知道你走了以後,我的心裡有多苦嗎?我時時刻刻盼望能遇見你。”孫德海越說越激動。
一開始,劉玉秀還能按捺著心裡的慌亂聽著。但是隨著孫德海的訴說已經藏起來的往事此時卻曆曆在目,傷心中,劉玉秀就情不自禁流下了淚
孫德海看到劉玉秀無聲的哭泣,更是心疼的無以複加。激動的對劉玉秀說“玉秀,我就知道是你!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心裡也有很多的委屈。你跟我走吧,我不能讓你在這樣的地方糟蹋自己!”
這個時候,劉玉秀也知道沒有假裝的必要,就對孫德海說道“海哥,請你忘記劉玉秀吧,原來的劉玉秀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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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德海連忙說“玉秀,你在我心中永遠純潔無暇。你跟我走吧,離開這個地方。”
劉玉秀輕輕地搖了搖頭說“海哥,我永遠記住你的好,你好好地過你的日子。”不管孫德海怎麼樣勸說,劉玉秀還是一意孤行。
孫德海問劉玉秀現在居住在那裡,劉玉秀也是隻字不提。最後,孫德海在和朋友們離開的時候,將自己的地址和手機號碼告訴了劉玉秀。
劉玉秀望著孫德海遠去的背影,情不自禁淚流滿麵。曉馨看見後,連忙問劉玉秀怎麼了。
劉玉秀淒然的笑了笑,搖了搖頭說“姐,他是我自小一起長大的孫德海!”曉馨若有所思的張了張口,卻沒有再說什麼。
看到劉玉秀呆呆地站立著,曉馨默默地上前抱緊劉玉秀,淒苦的說“妹妹,這都是命!誰讓我們的命這樣苦啊!”
和孫德海這次的意外見麵,令劉玉秀在接待客人上有了避諱,儘量避免讓熟人看見。曉馨理解玉秀的難處,自從之後也是更加細心照應著玉秀。這天,劉玉秀被告知有客人指名點姓的讓自己作陪。劉玉秀一聽,以為是孫德海,心裡非常的緊張,就以身體不舒服為由,推辭不去。領班張姐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厲聲說
道“牡丹(劉玉秀在歌廳裡的藝名),這夥客人就是來點你的台場的。既然做了這行,你就沒有選擇客人的道理。
曉馨笑嘻嘻地對張姐說道“張姐,我妹子是和你開玩笑的,這麼長時間了,誰還不知道這點事啊?我妹子是看你太忙,開個玩笑調節一下氣氛呢。
說著暗地裡對劉玉秀使了個眼色,劉玉秀趕緊也麵帶笑容,衝著張姐笑道“張姐,我這不是還補著妝嗎?我要化的更好看一點才能哄那些男人開心啊!”張姐聽了這話,表情也不那麼嚴肅了,趕緊催促著劉玉秀去接待客人。
曉馨體諒玉秀的難處,就陪著玉秀一起去接待。進了房間後,忐忑不安的劉玉秀一看客人不是孫德海,稍感輕鬆。但是眼前的客人,個個都是臉露凶險的彪形大漢,劉玉秀和曉馨心裡同時都有了一種說不出的討厭感覺。相互對視了一下,彼此鼓勵的笑了笑,橫下心就迎向客人。
坐在中間的一個男人對著劉玉秀揮揮手,說道“牡丹,過來坐。"
劉玉秀笑臉相迎,無奈的挨著客人落座。那人看著文靜的劉玉秀,露出了猙獰的笑容,隨口就對旁邊的兄弟們說道“看看,這裡的牡丹模樣長的多可人,我聽說還是名牌大學生那”說完,順手就在劉玉秀的臉上摸了一把。
眾人哈哈大笑,劉玉秀按捺住心裡的反感,看到男人嬉笑著將一顆煙放在自己的嘴裡,劉玉秀就強顏歡笑地給他點上了煙。
此時,震耳欲聾的歌聲響起,那個男人將手伸了過來,一把摟住劉玉秀,劉玉秀端起酒杯,不著痕跡地脫離客人的懷抱,笑著讓客人喝酒。那男人讓劉玉秀喂給他喝,劉玉秀也順從的照辦。劉玉秀起身正欲給客人點歌的時候,那男人抹了抹嘴,順手又把劉玉秀拉入懷裡,蠻橫的拉下劉玉秀裙子的上裝,頓時劉玉秀上身就成半裸的情況。
客人的一隻手伸了過去,劉玉秀驚呼連連,拚命地躲避著。其他客人看到這樣的情況,都見怪不怪的還都饒有興趣的哈哈大笑起來。曉馨在另一邊讓其他兩位客人按住灌酒,脫不開身。
劉玉秀拚命地掙紮著,苦苦地哀求著客人,說自己隻陪唱不賣身。那人聽了後哈哈大笑著
說“到這樣的地方來,就是圖個痛快的,老子花了錢,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說完,就附身把劉玉秀壓倒在沙發上。
劉玉秀高聲呼喊著“先生,我不賣身,我今天不坐台了,請你換個彆人吧。
那人獰笑著壓住不停掙紮的劉玉秀,冷笑著說“今天我就看中你了,必須好好地陪著老子,否則休怪老子不客氣。”眼看著劉玉秀的衣服就被脫下,劉玉秀掙紮無望,張口對著男人的肩膀咬了下去。
那男人吃疼放開了劉玉秀,劉玉秀滾落到地上趕緊把被拉下的衣服重新穿起。那男人惱羞成怒,棱起狼狽不堪的劉玉秀,抬手就給了劉玉秀兩耳光,登時其他的人也看呆了,馬上關了音樂,趕緊勸架。曉馨這時才得以脫身,趕緊掙脫兩位客人的糾纏,把被打倒在地的劉玉秀扶起來。
吵鬨聲驚動了外麵的服務生,推門進來了,看見那樣的架勢,趕緊拉開心平氣和地說“先生,您彆生氣。大家都冷靜一點,有話好好說。”
那客人氣哼哼地說“你們這裡都是什麼東西?臭婊子,給臉不要臉。老子想玩你,是看得起你。臭婊子,敢咬老子!今天我非收拾收拾你!”說完,又要衝上前去拉劉玉秀。
這個時候,領班張姐趕到這個房間裡,擋在客人和劉玉秀的中間,笑嘻嘻地對著客人說道“哎呦呦,這位老板,彆動氣,彆動氣!我看看這是誰這麼不知好歹衝撞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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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又滿臉堆笑的對客人說“先生,大家來這樣的地方,就是圖個快樂,何必生氣啊,來,我給你倒上酒,陪個不是。”說完,將酒杯端了起來,那人反手一推,酒杯登時脫手而下,隻聽一聲清脆的碎裂聲。張姐的笑也凝結在臉上。
那人冷冰冰地說“實話告訴你們吧,我把兄弟可是掃黃辦公室主任,今天這個牡丹要是不好好伺候好我們哥幾個,以後的日子可有你們這個會所受的。”說完,就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淩亂的發型,坐回座位翹起了二郎腿。
領班張姐趕緊跟上去,給客人點了一顆煙,媚笑著說“哎呦呦,我倒是誰大駕光臨來。原來是自家人啊!”
客人傲慢的打斷張姐說“誰和你是自家人?小心說話,彆惹禍上身!”
張姐也不惱,依舊笑嘻嘻的說“這位大哥當然不會認識我這樣的無名小輩,我也不敢高攀大哥。不過,我們王建軍王總可是和大哥一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