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劉玉秀提醒該走了,高澤明還會欣賞下去的。他們來到雨地,走上登山的正路,一連穿過三座石坊一天門,孔子登臨處和天階。水聲落在他們後麵,雄偉的紅門把山擋住,走出長門洞,豁然開朗,山又到了他們跟前。人朝上走,水朝下流,流進虎山水庫的中溪陪我們,一直陪到二天門。懸崖崚嶒,石縫滴滴on,泉水和雨水混在一起,順著斜坡,流進山澗,涓涓的水聲變成匍訇的雷鳴。有時候風過雲開,在底下望見南天門,影影綽綽,聳立山頭,好像並不很遠;緊十八盤仿佛一條灰白大蟒,匍匐在山峽當中;更多的時候,烏雲四台,層巒疊嶂都成了水墨山水。蹚過中溪水淺的地方,走不太遠,就是有名的經石峪,一片大水漫過一畝大小的一個大石坪,光光的石頭刻著一部《金剛經》,字有鬥來大,年月久了,大部分都讓水磨平了,
回到正路,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住了,人走了一身汗,巴不得把雨衣脫下來,涼快涼快。說巧也巧,他們正好走進一座柏樹林,陰森森的,亮了的天又變黑了,好像黃昏提前到了人間,汗不但下去,還覺得身子發冷,無怪乎人把這裡叫作柏洞。
兩人抖擻精神,一氣走過壺天閣,登上黃峴嶺,發現沙石全是赤黃顏色,明白中溪的水為什麼黃了。靠住二天門的石坊,向四下裡眺望,真是又是驕傲,又是擔心。驕傲已經走了一半的山路,擔心走不了另一半的山路。
雲薄了,霧又上來。歇歇走走,走走歌歌,如今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困難似乎並不存在,眼麵前是一段平坦的下坡土路,兩人跳跳蹦蹦,走了下去。
兩人在不知不覺中,從下坡路轉到上坡路,山勢陡峭,上升的坡度越來越大。路一直是寬整的,隻有探出身子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站在深不可測的山溝邊,明明有水流,卻聽不見水聲。仰起頭來朝西望,半空掛著一條兩尺來寬的白帶子,隨風擺動,想湊近了看,隔著遼闊的山溝,走不過去。兩人正在讚不絕口,發現已經來到一座石橋跟前,自己還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細雨打濕了渾身上下。原來我們遇到另一類型的飛瀑,緊貼橋後,兩人不提防,幾乎和它撞個正著。水麵有兩三丈寬,離地不高,發出一瀉千裡的龍虎聲威,打著橋下奇形怪狀的石頭,口沫噴的者遠。從這時候起,山澗又從左側轉到右側,水聲淙淙,跟他們跟到南天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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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雲步橋,兩人開始走上攀登泰山主峰的盤道。南天門應該近了,由於山峽回環曲折,反而望不見了。野花野草,什麼形狀也有,什麼顏色也有,挨挨擠擠,芊芊莽莽,要把巉岩的山石裝扮起來。劉玉秀學小孩子,掐了一把,直到花朵和葉子全蔫了,才帶著抱歉的心情,丟在山澗裡,隨水漂去。但是把人的心靈帶到一種崇高的境界的,卻是那些“吸翠霞而天矯”的鬆樹。它們不怕山高,把根紮在懸崖絕壁的隙縫,身子扭的像盤龍柱子,在半空展開枝葉,像是和狂風烏雲爭奪天日,又像是和清風白雲遊戲。有的鬆樹望穿秋水,不見你來,獨自上到高處,斜著身子張望。有的鬆樹像一頂墨綠大傘,支開了等你。有的鬆樹自得其樂,顯出一副瀟灑的模樣。不管怎麼樣,它們都讓你覺得它們是泰山的天然的主人,誰少了誰,都像不應該似的。霧在對鬆山的山峽飄來飄去,天色眼看黑將下來。
不知道上了多少石級,一級又一級,是樂趣也是苦趣,好像從有生命以來就在登山似的,邁前腳,拖後腳,才不過走完慢十八盤。兩人靠住升仙坊,仰起頭來朝上望,緊十八盤仿佛一架長梯,搭在南天門口。我膽怯了。新砌的石級窄窄的,擱不下整腳。怪不得東漢的應劭,在《泰山封禪儀記》裡,這樣形
容“仰視天門安遼,如從穴中視天,直上七裡,賴其羊腸逶迤,名曰環道,往往有組索可得而登也,兩從者扶挾前人相牽,後人見前人履底,前人見後人頂,如畫重累人矣,所謂磨胸捏石捫天之難也。
走十幾步,歇一口氣,終於在下午七點鐘,上到南天門。心還在跳,腿還在抖,人到底還是上來了。低頭望著新整然而長極了的盤道,兩人奇怪自己居然也能上來。
走在天街上,輕鬆愉快,像一個沒事人一樣。一排留宿的小店,沒有名號,隻有標記,有的門口掛著一隻笊籬,有的窗口放著一對鸚鵡,有的是一根棒槌,有的是一條金牛,地方寬敞的擺著茶桌,地方窄小的隻有炕幾,後牆緊貼著崢嶸的山石,前臉正對著萬丈的深淵。彆成一格的還有那些石頭,古詩人形容泰山,說“泰山岩岩”,注解人告訴岩岩,積石貌。的確這樣,山頂越發給你這種感覺。有的石頭像蓮花瓣,有的像大象頭,有的像老人,有的像臥虎,有的錯落成橋,有的兀立如柱,有的側身探海,有的怒目相向。有的什麼也不像,黑忽忽的,一動不動,堵住去路。
年月久,傳說多,登封台讓人想象帝王拜山的盛況,一個光禿禿的地方會有一塊石碣,指明是“孔子小天下處”,有的山池叫作洗頭貧,據說玉女往常在這裡洗過頭發;有的山洞叫作白雲洞,傳說過去往外冒白雲,如今不冒白雲了,白雲在山裡依然遊來遊去。晴朗的天,兩人正在欣賞“齊魯青未了”,忽然一陣風來,“蕩胸生層雲”,轉瞬間,便像宋之問在《桂陽三日述懷》裡說起的那樣,“雲海四茫茫”。是雲嗎?頭上明明另有雲在。看樣子是積雪,要不也是棉絮堆,高高低低,連續不斷,一直把天邊變成海邊。於是陽光掠過,雲海的銀濤像鍍了金,又像著了火,燒成灰燼,不知去向,露出大地的麵目。兩條白線,曲曲折折,是瀨河,是汶河。一個黑點子在碧綠的圖案中間移動,仿佛螞蟻,又冒一縷青煙,兩人正在指手劃腳,說長道短,虛象和真象一時都在霧裡消失。劉玉秀感覺渾身乏力,對高澤明說“明,我看我們找個地方休息吧。”高澤明順從地跟著劉玉秀進了一家賓館。劉玉秀倒在床上,一動不動。高澤明笑著說;“累了吧,早點休息,明天早晨去看日出。"第二天,劉玉秀睡得朦朦朧朧,被高澤明叫醒。兩人簡單洗漱一下,匆匆忙忙來到觀日地點,四周仍然是一片漆黑,山頭隱隱約約,山風呼呼吹來,二人不由自主地裹緊租來的軍大衣,靜靜地眺望日出的東方。此時,隨著目光遠處的眺望,心裡能夠感覺到強烈的期待,和這種期待所帶來的慌亂,甚至有一絲絲激動。坐在這天地混沌的景象裡,不願意出聲,隻想靜靜地體味這心情所帶來的回響,和與山融彙的妙趣。這是一種怎樣的情緒,似乎有淚將要湧動,哽咽在遠方深處溝壑中。遠處,漸漸地透出一條橫亙的光帶,有雲在遠方流動著光彩,高澤明舉起相機,記錄著這日出間細微的變化,留存為紀念。
如此豐富的色彩,如此瑰麗的光線,如此動人的美麗,儘染著一個又一個清晨,似乎一雙無形的手在攪動,在揮酒,在塗抹,湧動翻滾成奇異的震撼,在這個清晨,在這個日出前的時刻,我站在高山之巔,做著心靈的舞動,那天邊正在孕育著一種神奇,噴湧著一種力量。唯一的,就是深呼吸,就是期待著日出的撼動.
光,漸漸成為一條輕輕舞動的燦爛的綢帶,在東方的天邊寫意地流瀉。忘卻自己,融入自然,站在天間之間渺小得無影無形,龐大得山天一線,似乎有一般力量撕扯黑暗,要讓這天地在漆黑裡醒來。撕裂,也許會是一種陣痛,這種陣痛後將會是光明燦爛的萬道霞光,以及日出東方的高歌歡笑。那流血的天邊,正在童暗的雲彩中漸漸喜杞來,把厚厚的阻礙切開,涅整為新生的希望,這,就是這第一縷曙光帶來的情緒。新的一天的大幕,正由東方徐徐開啟。在鴻蒙中高懸的光線裡漸漸透出的,是那絢麗舞台上閃爍的光影,泛著白,透著紅,染著金黃,時間,仿佛停駐,又好象在流動,因為瞬息的變幻竟然演繹出如此多姿多彩的圖畫。那光線在擴張,在湧動。而在光線間,有一輪紅日正在隱約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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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經意間,那輪紅日便躍然而出,騰空而起。似乎有一種掙脫的力量在扯動,帶著一種力量向上,向上,一直向上。於是,東方光芒四射,天被金黃儘染,山樹披起光彩,大地在眼前陡然清晰。看完日出,兩人又開始四處遊逛,
不知不覺來到了泰山老母殿,二人恭恭敬敬地跪拜了泰山老母。此時一位老道走了過來對劉玉秀說;“女施主,我看你眉清目秀,老公英俊瀟灑,天生的金童玉女。來,算一卦吧。”高澤明想離開,劉玉秀執案算算,高澤明隻好順從。劉玉秀報上時辰八字。
者道搖頭晃腦掐著手指,過了一會說;“女施主,早年家庭疲困,前期命運坎坷。經過九九八十一難,可以修成正果,女性的鼻相與夫運息息相關。女性的鼻子是聯示妻座的地方,所謂妻座就是指夫君。女施主鼻相好,就是說高而直,這樣的鼻子就是妻座好,也就是說夫運好一是會有一個稱心的丈夫,二是會輔佐丈夫成就事業,一生生活富裕。女施主命中注定有一子。”聽著道士的絮絮叨叨,劉玉秀時而點頭,時而皺眉。一會,劉玉秀付了錢挽著高澤明離開了。兩人儘興地遊玩了春山,照了無數的照片,道十的話,深深地印在劉玉秀的腦子裡,讓劉玉秀對來來充滿了希望,決心一輩子無怨無悔地和高澤明風雨同舟。時光終是無言,回憶穿越千年的塵煙,靈魂憂傷的滑過寂寞纖指,用念從傷口溢出,疼痛穿透鏤刻千年的記憶。心事,被歲月刻劃出一道道淺淺深深的傷痕。傾儘一生溫柔與詩意,惘然回顧中,誰還在遺失了的空城,苦苦的等待,似水年華,輕度流年,光陰蒼老了發絲,也蒼老了容顏,紅塵千丈,心隻為一人守侯,我的微笑,隻為你一人而揚起。輪回的渡口,思念在指尖輕吟婉約。自此為一個人獨守一座空城。
一筆流年,畫下前世驚豔,今生殘缺;錦瑟年華,賦一首傳世佳作,在那平仄詞間將你我演繹,在那字裡行間將前世眷留,在吟吟繞繞間將今生釋懷。千帆過儘苦苦尋覓,隻願結一段空靈的塵緣,綰一闕無塵的幽深,修一棧純白的光陰,在心香嫋娜中靜好安穩。當我在漫漫紅塵中將你尋到時,你的容顏請允許我鐫刻在我的詩裡,清淺淡雅如蓮花,眉宇間有千山萬水,曾經滄海,如今煙雲。陌上花開,彼岸誰在三千繁華,不及你嘴角輕挑,千軍萬馬,怎敵你垂眉淺笑,我願為你洗儘鉛華,你可否與我袖手天下。自古多情空餘恨,亂世桃花逐水流。隻可惜,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花謝花開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一世繁華過後,花自飄零,水自流。多少繁花散落去,未曾等到賞花人。夢一場,愛一回,痛一生。如何才能把愛恨淡然?換一方平靜的塵土,斷去相思,了卻癡迷,相忘紅塵。不再有喃喃自語說著花落閒池;不再有唐詩宋詞的憂傷;不再有藕斷絲連的牽掛。然後,倚樓聽風雨,淡看塵緣如夢。
一場夢境,一場繁華,榮華謝後,君臨天下。我用一轉身離開的你,我用一輩子來忘記。誰放了誰的手,誰比誰更難受?人說兩情若在永相望,奈何與君共聚夢一場。一夢醒來,兩眉間,相思儘染,隻身天涯,獨醉貪歡。蝴蝶很美,終究蝴蝶飛不過滄海。幾經輪回的周折,故事在歎,城外早已兵荒馬亂,而此時的你,又在輕挽誰的臂彎。君不懂?一個女人不需要傾國傾城的容顏,隻要一個為她傾儘一生的男人。
滾滾紅塵,三千癡纏,隻為一人。浩浩塵世,埋葬了多少風花雪月;紅箋小字,訴不儘相思悠悠;平平仄仄,道不儘綿綿愛戀。是誰在譜寫心痛的詩句,驚擾了沉寂的深夜?篇篇章節,回憶成殤。刻骨銘心的往事早已深藏心底,揮之不去也不願忘記。一夢簾雨,驚起多少舊城往事,緣儘時,無須挽留,挽留住的隻是無儘的惆悵。緣散時,無須傷感,傷感過後隻是無邊的寂寞。緣份本是生命中的偶然,花開才有花落,有散才能有聚。
俗世不過名利場,紅塵不過風月所。有誰能真正拋得開名利的誘惑?又有誰能躲得過情感的牽絆?千帆過儘,多少人還在輕吟著昨日的那闋舊詞;轉身陌路,多少人還在念念不忘那一場水月鏡花。一曲天荒地老,一闋紅塵相許,誰是誰今生最美的守望?誰人的深情,喚醒了誰心底的一簾幽夢?驀然回首,燈火闌珊處,沒有誰願意一直為誰始終等候,或許有些感情,遇見,交錯,已然是最好的結局。凋零不是一種結束,而是一場繁華的開啟,有彆離才有重逢。
一江秋水罷儘凡塵事,紅塵多夢往宵覆夕,千絲萬絲煩不去,欲回眸撇一笑,往事卻隨風散。寂寞深閨恨更長,夢繞魂牽枉費思量。仰頭歎息,一壺濁酒,醉了天涯路,花開也寂寞,風情更落寞,此無期也無聚。似水流年,恍然又一年,人生聚散各有因,離彆又如何?紫陌紅塵,何處是歸途?一夢傾城,終歸虛無,最美是淡泊。願,自此不言情切,自此不思情網,縱有前塵萬般柔腸,也亦無所思無所牽,一切隨煙散淡,化為無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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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淨鉛華,修顏遮擋心扉,情如風隨水,我又願意忘記誰?若塵世無緣,我又會想起誰?輪回台上的幾度輪回,奈何橋下的無可奈何,三途河邊的曼陀沙華,兩兩不相見,錯錯是千年。千年之前,一個塞北風沙的黃昏,你一騎紅塵踏揚了漫天沙,我是其中一粒。千年之後,一個江南煙雨的清晨,你一襲白裙沾濕了杏花雨。我是其中一滴。曆經千年,失言了千年,辜負了千載,紅塵中,一個轉身錯過一生。傾城一暖,淺笑梨渦。隻想讓你回眸一次,便能看見我的深情。
那場雨,曾荒蕪了田地,荒蕪了屋簷,卻無法荒蕪愛的記憶。雖已回不到最初的溫柔,但我們曾在最純真的年代相遇,在張揚的青春裡幸福,又在歲月的滄桑裡分離。我盼望還能與你重逢在塵埃落定時,隻為確認你的幸福,再見你一笑的風華。然後,淡然離去,自此天涯路人,未有歸程。我會在遙遠的地方虔誠地焚香,在菩提下靜靜觀望,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不再打擾,便是我最深的情。
流年似水,似水流年。這一程山水,有相聚,有離彆,也有過相忘。當所有的過往都在光陰裡塵埃落定時,內心縈繞的隻有相遇的溫暖。不去問曾經的故事會有怎樣的結局;也不去糾結還有多少眷戀埋藏在心底。紅塵喧囂,我願做一個素心人,不去涉塵世太深的水,隻願獨坐一隅,隨世事流轉,站在風華之外,淡看紅塵的故事,期待一片安寧。隻願珍藏著這一路相惜的感動與歡愉。
塵世裡的遇見,寂如煙花。誰素心寫詩,把前世的繁華,今生的落寂都吟成落葉上一樓清霜!紅塵紫陌,緣來緣去,誰,在我的眉間刻下風霜,卻讓我獨自歎息?誰,在我心底種下憂傷,卻留我黯自哭泣?多少愁緒綰成輕怨,多少淒涼落成花塚,多少離彆結成清淚,多少等待凝成相思。時光就這樣在指間徘徊,糾纏成美麗的風景,在一切風景過後,寂寞如煙,散儘惆悵。一朝風雨,滿地殘紅。濕了花香,幾許悲涼,奈何世間無常。
花開花落,是一個季節走過的聲音;雲卷雲舒,是一份情感路過的身影;潮漲潮退,是一股激情流過的歲月。不曾經曆時光的疼,如何閱曆滄桑的苦?不曾惹青絲,怎會亂流年。誰能執守一顆心,直到永遠?誰願牽一人手,走過滄海桑田?愛過,痛過,哭過,笑過,就已足夠。塵世間,每天都有許多故事起起落落,也有許多心情浮浮沉沉,繁華過後皆雲煙。祈禱花開不敗,唯願此生時光靜好,你我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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