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風起雨落。本已困倦的劉玉秀,卻因為深夜而落的這場雨,牽住心神,輕輕地走到窗前,靜靜的看著順簷而下的雨簾,於輕緩溫婉的音樂中,默默地細數流年。
這段時間,由於發生了許多事情,劉玉秀逐步的舍棄了一切,靜心休養。生活似乎也逐漸的平靜下來。
隻是,在看似平靜的眉眼下,心,卻不知為什麼一直莫名的在逃避著一份安靜。
夏初之時,當臟兮兮,臭哄哄的它,在他人給予的凶猛狂躁的評價裡,劉玉秀卻因為看到它眼神裡流露出的一份誠懇和純淨,就定下心收養了它藏獒“豹豹”。
於是,用心照顧起“豹豹”,讓它,不會感到冷清和孤獨。
於是,生活似乎又熱鬨了起來。飄忽不定的心,似乎也有了牽掛係懷起來。
隻是,一些事情,一些糾結的以往,似乎在照顧“豹豹”期間,似乎一下子就明了了。
原來,很多的很多,都是自己和自己過不去,若是把一切都簡單化,是真的可以,可以讓一切都大事化小,雲淡風輕的!
窗外的雨,依舊不急不緩的落著。
順手從書架上抽出一本舊日記,翻開著以往的記錄,久未提筆寫字的劉玉秀,察覺到了自己,對文字原本那份喜歡和執著,竟然沒有再堅持,而且,已是很久很久。
而曾在文字裡出現的那幾個簡單卻讓自己刻骨銘心的字符,自己,竟在閒散的時光中,不知不覺的淡忘了。
人生,也許就是如此吧!
凡塵俗事,執著於此總是要難過放棄的簡單。愛恨情愁,莫不都在是一念之間。
其實,情至深,得其真,都是需要經曆一個必須有所犧牲的過程。
然而,讓劉玉秀糾結難以釋懷的總是,所有的付出,所有必須的犧牲,幾人懂得又能得幾人的歡喜?
清風拂案,吹走幾頁久未成文的斷句殘章。幾滴雨,濺落在上麵,瞬間,湛藍色的墨跡就暈散開來,已經模糊不清的字跡,散發出非常清冷的氣息。
風,不止,雨,怎地也不停?
生活於人,都是用心全心的投入。得失的不均衡,讓劉玉秀懂得,人生總是存在太多的缺憾。
而寫出的那麼多,那麼多心情的文字,出賣了自己多少的私隱,又獲取了多少她人的柔情?
這些的這些,都是不實際的。
真的,生活,是不需取悅彆人的。隻要真的努力,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得以現世安穩,這樣,就已足夠!
如今,剮淨心壁的愁痕,流放孤寂,放開執守,在自己心底最深層最柔軟的地方,存有一份希望,以期感遇溫暖。
自己,亭亭獨立於心湖一畔,蓮瓣微綻,在雨中,於風中,獨自平靜獨自歡喜。
劉玉秀望著雨景,心事波瀾起伏,對於自己人生中的坎坷,又是萬般的無奈。命運的捉弄,人間的冷暖,一切讓它隨波逐流吧!自己應該坦然麵對現實,尋找自己新的起點。
劉玉秀漸漸感覺有了絲絲困意,輕輕地回到床上,脫了衣服,蓋上被子。進入夢鄉。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雨過天晴,陽光透過窗簾直照進來。劉玉秀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穿衣起床了。簡單地洗漱一下。稍微化妝一下,劉玉秀出門了。
城市的街頭熙熙攘攘,車水馬龍。劉玉秀孤獨地漫步在這繁華的街頭,她的眼神迷離,似乎在尋找著什麼。夜幕初降,街燈的暖黃色光芒灑在她的臉上,映照出她那淡淡的憂傷。她的步伐沉重,仿佛每一步都承載著無儘的思念。看著身邊匆匆忙忙的人群,她的心中湧起一絲寂寞。就在這時,她的目光偶然落在了一個抱著男孩的女人身上,那一刹那,她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淚水不由自主地滑落下來,滴在她早已泛黃的記憶之上。她想起了自己那可愛的兒子,那個她深藏在心底,卻永遠無法觸及的痛。
劉玉秀用力地咬住下唇,直到嘗到了血腥的味道,她才強忍著心中的疼痛,默默地轉身離開。她的背影在人群中顯得格外孤單,仿佛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她知道,她不能沉溺於過去的回憶,她需要找到生活的出路,一條能夠讓她重新站起來的路。
當她走到一家超市前,她的目光被一張招工告示吸引住了:“本超市因業務需要,招收收銀員數名,工資1000元1500元。”劉玉秀站在告示前,那雙曾經溫柔撫摸過兒子頭發的手,如今緊緊握成了拳頭,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她看著這張告示,心中萌生了一個念頭:或許,她應該找一份這樣的工作,讓自己忙碌起來,麵對來來往往的顧客,慢慢地放下心中的陰影。
經過一番麵試,劉玉秀憑借自己的努力和誠懇,順利地通過了麵試。她按照超市的規定填寫了表格,領取了工作服裝。第二天,她準時來到超市報到上班,她的頭發整齊地束在腦後,身穿整潔的工作服,臉上帶著一絲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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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劉玉秀都準時上班,她對每一位顧客都笑臉相迎,工作態度一絲不苟。她的手指在收銀機上飛快地跳動,每一個數字都準確無誤。她和同事們相處融洽,很快就融入了這個新的工作環境。劉勇是劉玉秀的直接上級,他做事沉穩老練,氣質儒雅,對劉玉秀非常和藹可親,讓她在這個陌生的環境中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有時候,劉玉秀在走廊上碰見劉勇,他總是麵帶微笑,說話聲音低沉而柔和,仿佛春風拂過湖麵,讓人聽著非常舒服。有時候,劉玉秀去劉勇的辦公室,劉勇總是耐心地聽她說話,還會教她一些工作上的技巧。但劉玉秀總覺得劉勇對自己似乎有著某種企圖,所以她儘量避免和劉勇單獨相處,她的眼神總是不自覺地閃躲,仿佛在逃避什麼。
然而,劉勇卻總是找各種理由和劉玉秀接觸,想方設法讓劉玉秀接受自己。但劉玉秀卻始終冷若冰霜,無動於衷,她的眼神堅定,仿佛在告訴劉勇,她的心門早已關閉。
一次公司聚會,酒會的氣氛熱烈非凡,眾人紛紛舉杯敬酒。劉玉秀雖然酒量不佳,但在這樣的場合下,她也無法推辭。劉勇看在眼裡,主動替劉玉秀擋下了兩杯酒。眾人見狀,開始嘻嘻哈哈地開起了一些曖昧的玩笑,空氣中彌漫著酒精和笑聲。劉勇隻是微笑不語,而劉玉秀則感到尷尬不已,如坐針氈,她的手緊緊握著酒杯,指關節因緊張而泛白。
幾個小時過去了,大家喝得東倒西歪,場麵一度混亂不堪。劉勇主動提出開車送劉玉秀回家。劉玉秀雖然喝得有些醉意,但意識還是清醒的。在朦朧的夜色中,她發現劉勇將車開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停了下來。四周靜悄悄的,隻有遠處偶爾傳來的汽車轟鳴聲。
劉勇下車,走到後座,坐在了劉玉秀的身邊。他的眼中閃爍著欲望的火花,突然摟住劉玉秀瘋狂地吻了起來。劉玉秀的酒意瞬間清醒,她拚命地推搡著劉勇,但劉勇的力量太過強大,她怎麼也推不開。劉勇那充滿酒氣的嘴讓劉玉秀感到極度反感和惡心,她的心跳加速,汗水開始沿著額頭滑落。
劉玉秀憤怒至極,她開始拳打腳踢,拚命地掙紮。她的頭發散亂,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突然,她的手抓到了一樣東西——好像一瓶酒,劉玉秀不管三七二十一,掄起來對著劉勇的腦袋砸了下去。隻聽哐當一聲,劉勇哎呦大叫一聲,倒了下來。劉玉秀站立起來,鄙視地看了一下劉勇,拎著包匆匆忙忙回家了。
劉玉秀回到家裡,心裡此起彼伏。不禁伏在床上發聲痛哭。過了一會兒,劉玉秀拿出筆記本鋪開,沙沙地寫開了。
這段日子,過的很是焦慮和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