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新澤家有一個小飯店,姐姐蔣楠沒出嫁的時候就跟著老兩口一直在經營。
後來蔣楠出嫁,家裡就決定把這個小店當作嫁妝分給蔣楠,老兩口就一直跟著在店兒裡忙活,每年從店兒裡拿一萬塊錢養老錢。
因為那個時候蔣新澤已經是刑警了,幾乎不需要從家裡拿錢。
這家小飯店已經開了很多年了,是那種前麵有個七八張桌子,中間是廚房,後麵是住的地方,平時蔣新澤和父母就在後麵住,姐夫一家在隔壁街上住。
一到早上這兒就變成了食堂,大家都從家裡吃完早餐然後該乾啥乾啥去。
等蔣新澤起來的時候,大家已經在吃早餐了。
“哎呀,小澤起來了?快來,過來吃口早餐。”姐夫馬權熱情的說道。
“哎……”新澤應了一聲,抽了根兒油條坐到了桌子上。
他伸手掐了掐姐姐家剛上一年級兒子的臉蛋子。
小孩兒晃悠著腦袋躲開。
“舅,聽說你被開除了?以後就沒工作了是嗎?”萌娃嘴裡塞的都是包子。
蔣新澤一愣。
桌子上的其他人也都愣了一下,隨後都小心的看著蔣新澤,因為這段日子,大家都挺默契的不提這事兒,就是怕新澤上火。
“嗬嗬,對啊。”新澤看著小外甥溫暖一笑。
“沒事兒,舅,以後我養你,拿著。”
小孩兒把手裡一張已經攥的皺巴巴的五毛紙幣塞進了新澤手裡,一臉得意。
新澤愣了一下後問道:“你哪兒來的錢?”
“之前我媽給我的,你拿去買棒棒糖吧。”小外甥大方的說。
“哈哈哈”大夥兒都被逗笑了。
尤其是新澤,經過小外甥這麼一折騰,他感覺自己不那麼憋悶了。
“還得是我大外孫,來,再吃個茶葉蛋。”新澤媽笑吟吟的說道。
“嗬嗬,新澤,這也歇幾天了,往後有沒有啥打算啊?”馬權放下碗筷笑嗬嗬的說道。
“能有啥打算啊,先歇一段,走一步看一步吧。”蔣新澤放下碗筷點了一根兒煙說道。
蔣楠瞪了一眼馬權說道:“我弟就是啥也不乾,這家小店兒也能養活他。”
“嗬嗬,咱家新澤是乾大事兒的人,可看不上這小店,再說了,咱家樂樂以後還得靠這家小店兒攢娶媳婦兒的錢呢?對不樂樂?”馬權像開玩笑一樣說道。
桌子上的人聽到這話,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蔣新澤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後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姐夫馬權的意思他聽明白了,這是怕他打小飯店兒的主意。
“你啥意思啊馬權?”蔣楠皺眉說道。
“我沒啥意思啊?我尋思給新澤介紹個工作,早點掙錢,這……”馬權抬頭說道。
“權兒,工作不用你介紹,我還沒死呢,我能管我兒子,新澤在這個店兒裡吃的每一分錢,都從我跟他媽工資上扣,你放心吧。”新澤爸麵沉如水的說道。
馬權聞言頓時有些下不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