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新澤聞言一愣道:“是不是二十七八歲,梳著個背頭?”
“對,就是他。”
“他不行,段位太低。”蔣新澤直接皺眉說道。
倒不是蔣新澤看不起人,而是因為閻王好過,小鬼兒難纏。
這事兒你跟大飛談,跟楊俊談,那還不如不談,因為你不買他們的假酒,就屬於動了他們的飯碗,而底層是廝殺最嚴重的階層,因為假酒這碗飯就能乾出好幾個重傷。
所以這事兒隻能再往上找。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再往上我就不清楚了。”劉小波仔細想了一下回道。
小波不是混這個圈子的,肯定知道不了太多。
“行,沒事兒,我打聽打聽。”新澤說罷抬腿就走。
“小澤!”劉小波叫了一聲兒。
蔣新澤回頭帶著疑問看向他。
“彆衝動,叔和嬸兒歲數都大了!”劉小波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小波,謝謝!”蔣新澤看著他認真的說道。
“哥,我叫點人跟你去!”張健掏出電話道。
“你消停眯著,我自己就行,這不是人多人少的事兒!”蔣新澤說道。
“行,那就咱倆,我不叫人!”
蔣新澤聞言就要拒絕,話還沒等說出口,隻聽張健堅定的說道:“你不用說其他,啥都沒用,我今兒晚上指定跟著你了!”
蔣新澤看著他幾經猶豫,最終拍了拍他的肩膀,二人披著小雪,騎著劉小波的破摩托直接出發。
在路上,蔣新澤聯係了之前警隊的朋友小梁,從他那裡知道了楊俊上麵的大哥。
此人名叫高占北,今年四十多歲,是j市的坐地炮,做煤炭生意起家。
現在主業經營著一家整個j市最大的洗煤廠,就在鏟煤大區橫道區,除此之外什麼煤炭批發,運輸車隊這樣的小生意更是不計其數,反正是啥來錢乾啥!
而楊俊就是跟著他混起來的。
晚上九點多,摩托車停在了新北方洗煤廠門口。
昏黃的路燈下雪花飄揚,地麵上飄了一層清雪,無數大車在足足幾千平米的大院兒裡來回奔波,帶起雪花陣陣。
此時已經接近半夜了,這地方還在乾活,可見此時煤炭行業的發展勢頭。
蔣新澤摟著衣懷,手裡拎著一個黑色的塑料袋子,奔著門衛室走去。
保安室裡一個挺大歲數的老頭穿著保安製服,桌子上擺著花生米和白酒,正聽著收音機。
“大爺,我問一下,北哥在嗎?”蔣新澤開門問道。
保安上下打量了一下他,慢聲慢語的問道:“你找高總乾啥啊?”
“我哥讓我給他送點兒東西,得交到北哥手裡!”蔣新澤抬起袋子說道。
“高總在澳洲肥牛吃飯呢!”保安一聽是送東西,也就沒隱瞞。
“今兒晚上還能回來嗎?”
“那誰能說的準!”
“那行,謝謝大爺!”蔣新澤回了一句。
半個小時之後,澳洲肥牛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