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偷煤的都不能抓?那咱們保安是乾啥的啊?”蔣新澤十分不理解的問道。
“嗬嗬,凡是開卡車進來的,那都是礦裡領導的關係戶,人家大搖大擺從門衛那開進來的,這種人你咋抓?抓完了你咋整啊?”濤叔小聲反問道。
蔣新澤頓時無語,光說這破b煤礦發不出來工資,都他媽丟沒了,哪兒還有錢發工資啊!
“走吧小爺們兒,這事兒咱們管不了,上那邊去抓兩個用麻袋裝煤的,那種肯定是偷著進來的!”濤叔挺搞笑的說了一句。
隨後拉了一把蔣新澤,二人繞開了卡車,往彆的方向走去。
很多事兒都是後麵蔣新澤才搞清楚。
現在整個j市的煤礦,有不少之前都是村裡的,礦主從村集體那承包過來,然後等煤礦招礦工的時候就用當地的村民,因為性價比最高。
但是人家村裡沒承包給你之前,家家戶戶燒煤從來都沒花過錢,現在你接手了,讓人家花錢,人家能乾嗎?肯定不能乾。
所以這幫村民就白天當礦工挖煤,晚上就拎著個麻袋偷著往外扛。
這些事兒,各個煤礦的老板都門兒清,但隻要不太過分,一般都不會把這幫人咋滴。
就這樣,蔣新澤正式在煤礦上起了班,雖然是臨時雇傭工種,但是自從他上了班之後,蔣老三夫婦好像沒有那麼上火了,這就是蔣新澤為啥會選擇來上這個b班。
而另一邊,主城區杏林區天天棋牌室裡麵,煙霧繚繞,一個頂著碩大黑眼圈的中年帶著一個肥胖青年走了進來。
“哎呀,遠哥來了?快點兒的,給遠哥弄點茶!”
棋牌室老板非常熱情的招呼道,這個遠哥明顯是這兒的常客。
遠哥大名楊遠,基本算是職業賭徒,整個杏林區的這些大大小小的棋牌室就沒有不認識他的,因為啥呢?
一是因為遠哥嗜賭如命,兩天不玩就渾身難受,二是因為他還有一個散財童子的稱號,無論在哪兒玩,輸的基本都是他,這東西跟點子有關係,但更多的是人的問題。
“嗬嗬,多大的?”遠哥斜眼兒瞟了一眼牌桌兒上的五小龍,大佬氣十足的問道。
“五十起步,一百封頂的!遠哥上場玩會兒?”老板笑著問道。
“玩會兒?我要是上場的話你五十一百的可不好使了,太小沒啥意思,你問問他們,一百起步,五百封頂的,敢不敢玩,不行我就再轉轉!”遠哥非常能裝b的慢聲細語道。
“行,遠哥你等會兒昂,我去問問!”老板奔著牌桌走去。
不一會兒,遠哥坐上了牌桌,手裡掐著一副新撲克不停的洗著牌。
他一抖上身,身上的貂皮正好被跟他來的胖子接住。
“可新,你從我兜兒裡掏幾萬塊錢,咱哥倆跟他們玩玩,我推,你給我照管!不管輸贏我都給你對付個千八地!”遠哥嘴裡叼著煙,不管玩兒的咋樣,這個氣質肯定是夠用。
“哎呀,謝謝遠哥,你放心吧,肯定給你整明白!”肥胖青年聞言頓時興奮的回了一句。
照管是東北這邊的方言,他的主要任務就是看清楚下麵各家都押了多少錢,各家開了幾門。
半個多小時之後,濤哥腦袋冒起了汗,因為可新剛才手裡掐著的三萬塊錢現在已經沒了一半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