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刀手的話,張健頓時一瞪眼睛道:
“我一猜就是這個狗籃子,回去你給他帶句話,這事兒不算完,讓他洗乾淨脖子等著!”張健罵完就從車上拽下一根兒棒球棍喊道。
“今天我要你一條腿,你回去讓楊俊給你裝一個合金的,下回你再來,我再接待你!”
說罷就奔著刀手走去,而徐克也再次抬起了板子。
看著牲口樣的張健和徐克,兩個刀手頓時舉手喊道:
“彆,哥們,我們服了,真服了!”
“艸你媽,晚了!”張健掄起棒球棍就砸了下去。
這時,蔣新澤率先趕到,他攔腰一把將張健抱了起來衝著兩個刀手喊道:“還看個jb,死人啊?跑啊!”
兩個人像是看見了救星,連滾帶爬的往車上跑。
“艸你媽……”徐克抬腿就要動手。
“小克,你他媽壓點事兒行不行,他們就是一個辦事兒的,你就算把他們都乾死又能咋的?”蔣新澤瞪著眼睛衝徐克吼道。
徐克聞言停住了身形。
兩個人能不能尿到一個壺裡去,其實一把事兒就能看得出來。
在今天之前,張健甚至都沒有跟徐克說過什麼話,但一遇到事兒,二人性格上的默契馬上就展現了出來。
張健開車追,徐克馬上就跟著上了車,證明二人想的都是一樣的。
徐克這邊舉起板子,一個乾兩個,張健就知道隻要手裡的螺絲刀子不折,那另外兩個人就不能過去。
二人都是不服就乾,說打就撈的性格,而張可新顯得最另類,出來之後一手沒伸,甚至還整出來一個報警。
半個多小時之後,j市人民醫院急診外麵的走廊裡麵。
蔣新澤剛從處置室裡麵出來,隻見張健一隻手上綁著繃帶,另一隻手掐著煙,正跟徐克在那眉飛色舞的不知道講些什麼。
而平時基本不太愛跟人溝通的徐克此時卻滿臉笑意,津津有味兒的聽著。
二人差了將近十歲,但此刻非常和諧毫無隔閡的玩兒在了一起。
他倆這次在打架鬥毆上的戰績也給蔣新澤提了個醒,以後再乾架的時候,絕對不能再讓這倆人一起,要不然給對夥乾出重傷害那都是最輕的。
二次火拚之後,幾人幾乎身上都受了傷,除了張健和徐克二人不知道啥叫上火以外,蔣新澤和劉小波、可新三人都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次到醫院,幾人從掛號到治療再到拿藥,一共花了三千多,都是蔣新澤一人掏的錢,他兜兒裡的錢不夠,所以臨時從劉小波那又拿了兩千。
因為對麵是奔著他來的,他必須承擔。
過了一會兒,劉小波湊到新澤邊兒上說道。
“剛才那倆人上車的時候我看見了,肚子上的血都淌流了,能不能出事兒啊?要不先讓他倆躲躲?”劉小波腮幫子青紫一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