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分鐘之後,徐克挑起了話頭。
“小澤,你拉煤的活現在咋樣?掙得多嗎?”徐克臉色紅潤的往嘴裡扔了個花生米問道。
“還行吧,我這個月剛乾,還請了幾天假,反正八千多塊錢是能整上,我們車隊其他那些老車板子,基本上月月都能整個一萬大多,但就是辛苦!”蔣新澤客觀的評價道。
“一萬五六?拉煤這活兒這麼掙錢呢嗎?”劉小波聞言一愣。
張可新眼睛也亮了起來。
“這玩意是掙錢,但是投入也大啊,我買的那個拉煤車,二手的,看了小波的麵子還得二十多萬呢!”蔣新澤再次說道。
“小澤,我這邊把壓的存貨往出清一清,差不多能整出一台車的錢,到時候咱們一起乾唄?”徐克認真的說道。
“想好了?”蔣新澤笑著問道。
“擦,這點兒事兒,我跟你說的時候就想好了!”
“行啊,那就一起!”蔣新澤也挺高興,因為有個朋友一起還能相互照應照應。
“把我算上,我也去!”劉小波看著二人說道。
蔣新澤和徐克看了他一眼。
“你去乾啥啊?魚行現在不是乾的挺好的嗎?”蔣新澤疑惑道。
“魚行現在我姐跟我媽也能忙活過來,而且我姐家現在條件不是太好,我尋思這魚行就給她吧,讓我姐夫也能有個正事兒乾,要不總在外麵漂,心都玩兒野了!”劉小波想的挺多的說道。
“艸,這小舅子上哪兒找去,給我也來一個!”蔣新澤笑道。
“你姐夫現在在外麵不玩的挺好嗎?”徐克問道。
“他姐夫你都認識?”蔣新澤詫異道。
“我也聽過啊,叫生子是不?你說彆的我搭不上茬,但你要說j市的這些社會炮子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他在家我不知道啥樣,但是在外麵有點兒小名。”始終在邊兒上玩著手機的張健抬頭問道。
“嗬嗬,有名?比你還有名嗎?”劉小波問道。
“那跟我肯定是比不了,我這誌存高遠,日後我絕對是j市混子史上的一員猛將!”張健頓時又開始漫無邊際的吹起了牛逼。
“行了弟兒,你歇歇嘴,我們正事兒沒嘮完呢!”蔣新澤趕緊攔了一句,隨後示意劉小波繼續說。
“晚上我回家跟家裡研究研究,我就要一台車,其他的就都不用他們管了,估計差不多!”劉小波基本確定道。
“那啥,那要不帶我一個唄?”張可新在邊兒上無聲的舉起小手道。
徐克聞言一聲沒吭,眉頭微微皺起。
“可新,你有那麼多錢嗎?這玩意可不是小投資,萬一賠了,你得多長時間能緩過來啊?”劉小波張嘴提醒了一句。
因為沒有人比他清楚可新家是啥情況了,老爹老媽身體都不好,他在社會上混當這麼多年也沒有啥積蓄,放在徐克蔣新澤身上,這錢賠了也就賠了,不至於傷筋動骨。
但是對於可新來講,萬一賠了,他這輩子都翻不過來身。
“那能咋整,我回家去湊湊唄,實在不行我去農村一趟,去我家這些親戚家走走,我不能因為怕窮就不邁步啊。
我爸我媽以後肯定是得用大錢的,我要是像現在這樣原地踏步,那肯定是負擔不起他倆,走一步看一步吧!”張可新歎了口氣挺實在的說道。
聽張可新這麼說,徐克心裡反而沒有那麼抵觸他了,至少他這話說的像個爺們。
“小克,新澤,你倆啥意見?”劉小波衝著二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