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富生走了之後,劉成挺不高興的衝著魏哥說道:“這小子是乾啥的啊?不行我去公安口找找朋友,再跟他嘮嘮!”
“老劉,你現在這身板,往出拿個十萬八萬的還費勁兒嗎?”魏哥抬頭問了一句。
“老魏,說實話,十萬八萬的,我隨時要隨時有,問題是我憑啥給他啊?”劉成十分不理解的問道。
“我要是你,我就給,你不了解這個何富生,他是職業乾要帳的。
但是他從來不生要,如果不是你傻bb的給人家簽了一個欠條,估計生子壓根兒不會接這個活兒。
去年他去豎井區找一個小老板要賬,對麵也挺猛,現場打起來了,生子吃了點兒虧。
三天之後,這個老板讓人摸黑捅了六刀,差點兒沒死了,誰都知道就是他乾的,但就是沒證據,最後老板還是花錢消災了,你說說,何必呢?”
劉成聞言沉默一下道:“這種人也能在社會上生存,想不明白!”
“哈哈,老哥,一個群體有一個群體存在的價值,也許你以後也能用到他!”
“快拉倒吧,我可不敢用!再給我捅成糖葫蘆架!”
“哈哈哈!”
而另一邊,生子從紅旗果業出來就直奔劉小波的魚行。
他是劉小波的姐夫,跟蔣新澤也算是點頭之交。
紅旗果業的賬基本能到手了,刨去給幾個小兄弟分的,他能拿到手一萬多。
實際上生子每年都不少摟錢,但是他的性格決定了他攢不住錢,錢一到手他基本都分給手下的兄弟了,平時吃吃喝喝也都是他花錢。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生子手下沒啥實體,號子還能叫的這麼響,因為他做到位了,所以手下的兄弟就是捧他。
隨後生子挺高興的去水果店買了點稍微貴點的水果,拎著就去了魚行。
一進門,就看見了鼻青臉腫的劉小波。
“你這啥情況啊?”生子納悶道。
因為劉小波在他的印象裡一直挺正經的,脾氣還好,從來不會跟人家發生衝突。
“彆提了,我不是整了個車拉活嗎?在洗煤廠跟人家打了一仗!”
“對麵誰啊?我找找他!”生子放下水果拿出了手機。
“找啥找,都過去了,老板出麵了,對麵也給拿錢了!”劉小波笑著給姐夫遞了根兒煙。
這時,劉小波的姐姐從後屋端著一盆魚走了出來,看著生子和案板上不便宜的水果,頓時冷著臉說了一句:“你不掙錢還不知道攢點兒錢嗎?這玩意吃不吃能咋的啊?還買這麼貴的!”
生子聞言頓時拉下了臉子道:“我咋不掙錢呢?給你買水果還買出錯了?”
“你掙錢?你掙那幾個錢都不夠孩子一年補習班的,我媽一年搭咱們多少你心裡沒數嗎?就不能腳踏實地的找個工作嗎?”小波姐姐一句不讓的說道。
“你不用管我,錢我以後肯定能給她!”生子陰著臉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