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都沒哭的孩子,看見趙正洪之後頓時“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沒事兒了,爸爸來了,誰都傷害不了你了!”趙正洪一把摟過孩子說道。
而蔣新澤正在一旁配合警察做筆錄,胳膊上都是血。
“你叫什麼?”趙正洪走過來問道。
蔣新澤一愣,隨後回道:“蔣新澤!”
“好,我記住你了,你快好起來了!”趙正洪拍了拍蔣新澤的肩膀,隨後直接帶著孩子走了。
而一直跟在趙正洪身邊的付海剛也是衝著蔣新澤一笑。
由於蔣新澤回來之後,帶回了第一手的消息,再加上這在j市來講絕對是大案中的大案,市裡的高層領導非常重視,所以整個警察係統宛如一座巨型的機械,高速運轉起來。
一個小時之後,劫匪的逃跑工具銀灰色轎車在一個大野地裡找到。
一個半小時之後確認了東升礦裡的內應賀飛。
三個小時之後,賀飛在農村的一個牛棚裡麵被抓捕歸案,他也沒掙紮,第一時間供出了楊俊。
但案子到了楊俊這卻被卡住了,因為無論怎麼查,這個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蔣新澤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警車送回家,因為他動了槍,所以各方麵的審查非常嚴格,但因為之前是警隊的,所以袁隊為他做了擔保,這才沒事。
“你現在乾啥呢?”開車的賈梓萌猶豫半晌衝著蔣新澤問道。
“我?我現在買了台拉煤車,跑活兒呢!”蔣新澤直白的回道。
“唉,人生無常啊,誰能想到當年刑警隊的隊草能去當司機啊!”賈梓萌感慨了一句。
“嗬嗬,沒啥不能接受的,人啊,到啥時候就說啥話,總想著以前的那點兒成績,那不就一直走不出來了嗎?”蔣新澤豁達的說道。
不一會兒,警車停滯,蔣新澤下車奔著對麵走去,而這時,黎小田正站在清晨的路燈下等著蔣新澤,整個兒人被凍的哆哆嗦嗦的。
“你看,我不是不讓你下來嗎?多冷啊?”蔣新澤幫黎小田重新圍了一下圍巾道。
“那我不是擔心嗎?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黎小田緊緊抱著蔣新澤說道:“小澤,你記住,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最重要的是你已經不是……不是警察了,沒有必要去冒險,但凡有個萬一,你讓家裡這些人怎麼辦啊……”
“好好好……以後這種事兒我絕對不管了,走走走,上樓上樓!”
“上個屁樓,你回家吧,我得去上班了!”黎小田回絕道。
“要不……要不你今天請個假呢?我也不去了,咱倆一起上樓……”蔣新澤抱著黎小田笑嗬嗬的說道。
“然後呢?”黎小田似笑非笑的問道。
“然後咱們就做點愛……做的唄……”蔣新澤目光躲閃,狗言狗語的說道。
“狗澤,你行昂,我擔心你一晚上,一見麵兒你跟我說這些,你自己睡吧你!”黎小田轉身就奔著公交站走去。
“哎,我沒那意思!”蔣新澤笑著解釋了一句。
蔣新澤說給她打個車,但黎小田不同意,隨後二人一起等著公交車。
“給,早上順便給你做的,你拿去吃吧!”黎小田說了一句就登上了公交車。
蔣新澤看著手裡還帶著餘溫的醬香餅,呲牙一笑。
晚上四點半,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在j市杏林區的一棟爛尾樓裡,餘占昌穿著軍大衣縮在了牆角,嘴唇乾裂。
而大慶則是坐在他旁邊,用手摸著他的腦門。
這裡隻有他們兩個人,因為昨天一棄車,兩夥人就分開了,白海豐帶走了300萬,其餘的錢都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