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新澤剛一回頭,魏忠賢的車直接開上了十米之外的人行甬路上,兩個人隔著車窗相互對視,魏忠賢嘴裡叼著煙,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我去,今天出門兒沒看黃曆,咋還跟他碰上了。”張可新看著魏忠賢皺眉說了一句。
“艸,碰上就碰上了,那沒招,既然注定當不了朋友,那就肯定是敵人。”徐克依然生猛的說道。
幾人邊走邊說的奔著拐彎兒處的汽車走去,一轉彎兒就到。
就在這時,康振江幾人背著手從車後麵奔著蔣新澤等人走了過來。
蔣新澤不經意間回過頭,看著幾人先是一愣,隨後回過頭繼續奔著車快步走去。
“哎,你走這麼快乾啥啊?你怕魏忠賢乾你啊?”看著突然提速的蔣新澤,徐克納悶兒道。
“都彆回頭,後麵兒那幾個人有點兒不對勁兒,事兒太不對了,趕緊走!”蔣新澤話語凝重的低聲說了一句。
幾人聞言一愣,隨後都快步朝著奧迪車走去。
“蔣新澤,彆走了,你就到這兒了!”康振江在後麵兒大吼一聲。
徐克一回頭,看著康振江和冷大偉已經把槍支了起來,頓時猛的拽了一把蔣新澤,驚呼道:“臥槽,小澤快躲!”
“亢!”
“亢!”
澎湃的槍聲轟然炸響在馬文泉家樓下。
被徐克拽了一把,蔣新澤踉蹌著躲過了康振江的手槍,但卻沒躲過冷大偉的五連發,被一槍掃到了胳膊上。
“臥槽!”蔣新澤痛呼一聲。被槍推的往前趔趄了兩步,差點兒栽倒。
“澤哥……我去你媽!”光耀雙臂瞬間隆起,薅起路邊的垃圾桶,直接朝著康振江等人扔了過去。
趁著對麵躲避的時候,四人直接分散著躲在了旁邊兒的樹後,相距幾米,而光耀則是跑到了最靠近車的那一側。
徐克等人今天是來談事兒的,所以兜兒裡壓根兒沒裝東西,隻能在憋屈到爆的原地蹲在樹後。
“彆打,開車,趕緊把車開過來,要不今天誰都出不去!”蔣新澤麵無血色的衝著光耀喊了一句。
光耀聞言,呼吸頓時粗重了幾分,隨後直接邁著大腿鑽進了拐角,奔著不到二十米的奧迪車狂奔額而去。
而此時,正在樓上跟老婆喝茶的馬文泉聽著槍聲頓時一愣道:“什麼動靜?”
“好像是誰家放炮了。”女人說了一句。
“不對,放炮不是這動靜兒,好像是槍聲。”
“亢!”樓下又是一槍。
馬文泉跟媳婦兒對視一眼,頓時朝著落地窗跑去。
隻見蔣新澤狼狽的躲在樹後,兩個槍手拿著槍奔著躲在樹後的蔣新澤走去。
而魏忠賢的車就停在二十多米外的路上,馬文泉跟他的目光在空中交彙。
隻見魏忠賢坐在車裡冷笑的看著他,三秒鐘後,車窗關閉,汽車點火,不急不慢的朝外開去。
“老公,這幫人……這幫人太無法無天了,這大白天的,他們……他們怎麼敢的?”女人被嚇的頓時抱住了馬文泉的胳膊緊張道。
“沒事兒!沒事兒!”馬文泉輕聲安慰道,但手心裡全都是汗,魏忠賢的冷笑和外麵悍然作響的槍聲,都在告訴他一個事實,現在已經不是礦的事兒了,而是命的事兒。
“大江,跑了一個。”冷大偉說了一句。
“不礙事兒,正主兒沒跑就行。”康振江說罷,衝著樹後的蔣新澤大喊道:“蔣新澤,今天我們就衝你來的,你自己出來,你的那些兄弟我不為難,你要是不出來,那今天就一個都彆走了。”
蔣新澤臉色蒼白的躲在樹後剛要說話,隻聽另一棵樹後的徐克喊道:“艸你媽,廢什麼話,牛逼你們過來。”徐克手裡握著一把鑰匙咬牙喊道。
康振江衝著幾人打了個手勢,幾人頓時心領神會,分散著朝蔣新澤快速的包了過去。
而這時,蔣新澤靠在樹後,解下了褲腰帶緊緊的綁在手裡,咬牙防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