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蔣新澤反應這麼大,袁剛頓時拽了他一把皺眉道:“你小點兒聲,喊啥喊?”
“這能怪我喊嗎?我給你的視頻你沒往上遞嗎?這麼實錘的證據竟然都不能讓他先進去待著,就整了個限製出境?”蔣新澤十分不理解的問道。
“你懂個屁,那個視頻隻能證明,趙金秋可能確實跟這個女孩兒有染,但是證明不了女孩兒的死就是他造成的,懂了嗎?
現在這個趙金秋非常敏感,市長想動,書記不同意,這事兒牽一發動全身,如果你還當我是隊長,那就聽我一句勸,彆摻合了……”袁剛鄭重其事的說道。
“不是,這事兒沒有你們這麼乾的……”
蔣新澤話還沒說完,隻聽袁剛喊了一句:“收隊。”
“哎,你彆走啊,你看你……真他媽服了……”蔣新澤煩躁的罵了一句。
“咋回事兒?不判他了?”劉小波問道。
“擦,彆提了,你說這讓我怎麼跟小榮交待?這事兒真是……”
一個多小時之後,袁剛把趙金秋從醫院送到了他的家裡。
看著身上都是淤青的趙金秋,袁剛不是好眼神兒的說道:“趙檢,身上這麼多傷,晚上能睡著嗎?”
趙金秋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隨後一瘸一拐的奔著房子走去。
“大洋。”
“什麼事兒隊長。”
“做一個值班表,24小時派人看著他,他出來你們就跟著,明晃晃的跟著就行,都已經這時候了,明牌乾了。”
“明白,我這就安排。”
趙金秋回到房間之後,一個人坐在黑漆漆的房子裡,手裡掐著一根兒已經快要燃儘了的香煙,像沒魂兒了一樣。
他拿起手機看了看,各種各樣的短信,很多的未接電話,包括他被單位暫停職務的通知。
他默默的站起身來到了衛生間,從馬桶的水箱裡拿出了一個密封袋,裡麵裝著一部手機和一張單獨的電話卡。
他打開水龍頭之後,用這部電話撥了出去。
“喂?”
“我是趙金秋,我……回家了,幫我跟領導……銷個假。”趙金秋衝著電話說道。
電話裡的男人聽到他這麼說頓時冷笑一聲:“嗬嗬,你知道你為什麼會回來嗎?如果警察不去,其實……你現在已經走了,他讓我轉告你一句話……男人要有擔當,你把這句話弄明白就行了,你放心,你家裡的一家老小,我們不會不管的,就這樣。”
男人說罷就要掛斷電話。
趙金秋聞言聲音低沉道:“你威脅我?”
“我還用威脅你嗎?你可能還不知道吧?你們那個鑫磊公司的黑賬本已經在警察手裡了,當初我就告訴你,那個位置非常關鍵,你要找個聰明人,可你呢?你他媽非要讓你那個豬腦子弟弟在那,現在好了,全市官場都要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