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上,四五十號工人席地而坐,一人手裡拿著一個餐盒。
“水電馬上就要完事兒了,讓你聯係的不鏽鋼構件兒你聯係了嗎?彆到時候耽誤事兒,你澤哥想早點兒開業!”劉小波放下飯盒點了根兒煙問道。
“聯係了聯係了,前天那邊兒就發貨了,全程陸運,最遲明天,肯定到了!”光耀吃的順嘴淌油道。
“行,工地給你了,我跟你克哥吃完飯兒還有點兒事兒,得去中醫那調理一下!”劉小波繼續說道。
“哥,你們那個中醫院是不是叫金海洗浴?醫生是不是26號技師?”光耀撇嘴說道。
劉小波聞言頓時老臉一紅道:“滾犢子,彆他媽瞎說話……”
“你看,去就去唄,我也沒說啥,26號手法確實不錯!”光耀挺認可道。
“嗬嗬,小波,再嘮下去,你倆都成連橋了!”徐克笑著說道。
“滾滾滾!”劉小波煩躁道。
與此同時,j市下屬的一個鎮子門市房裡麵,幾個青年圍在麻將桌兒旁邊兒吧嗒吧嗒的抽著煙,愁眉不展。
“我這兒還有兩萬,你們還有多少?”一個身材中等,剃著寸頭的小夥兒衝著另外幾人問道。
“我前兩天給我爸看病花了一萬多,現在手裡還有三千!”
“我還有一萬……”
“不行,這點兒錢肯定平不了事兒!”寸頭小夥兒皺眉說道。
“衛軍兒,靠咱們幾個,肯定是湊不夠這筆錢了,不行……晚上我帶人出去砸一票,就啥都走了!”一個叫孫凱的青年說道。
“你彆瞎得瑟,這事兒你們不用管了,不就十萬塊錢嗎?我出去借一借,頭拱地我也把錢借來!”叫付衛軍的青年說道。
“我就他媽納悶兒了,我看的真真的,當時他的桌兒麵兒上就放了兩萬塊錢不到,警察把錢收走之後都沒掏他兜,憑啥他媽跟咱們要十萬啊?欺負人還得咋欺負啊?”孫凱十分不服的說了一句。
“那沒招兒,誰讓人家有個好爹呢?你爹要是交通局局長,你比他玩兒的還花你信嗎?”付衛軍說道。
孫凱臉色陰沉的沒說話。
“還有一個招數,什麼他媽吳亮李亮的,不管他,咱們直接跑了得了,在南方待幾年再回來唄!”另一個叫呂航的小夥兒說道。
“咱們倒是能走,但是咱們家裡人走不了啊,到時候找不到咱們人,那不是給他們坑了嗎?
行了,這事兒你們不用管了,我去借,反正還有時間,不著急!”付衛軍說了一句,就獨自離開了。
幾人是發小的關係,合夥兒在這個鎮子裡麵乾了一家棋牌室,平時就打打麻將啥的,但是一旦進了冬季農閒的時候,就開始組織人下麵兒農村的人過來玩牌。
但是因為他們幾個從來不往外借錢,借的話也就是幾千塊錢一大關,所以在他這兒玩兒的都是小局,但是哥兒幾個一人對付個七八萬塊錢那是輕鬆!
現在進入春季了,雖然雪還沒太化乾淨,但是村兒裡的賭徒已經開始忙活起來了,所以他這塊兒就隻剩下打麻將的了。
前些日子,一個很久不聯係的朋友帶了幾個人過來,說是要玩兒一會兒,其中一人就是吳亮,沒錯,就是害得蔣新澤被開除的那個吳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