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一朵殷紅的血花,如黑夜中盛開的寒梅。
劉春方瞪大雙眼捂著咽喉,死死盯著一個站在陰影裡的黑影。
“你……誰……”
他似乎還想問:為什麼要殺他?
然而回答他的隻有黑夜無聲的沉默。
“嗬嗬~~”劉春方身形軟軟倒下,體溫隨著鮮血流失飛快冰涼。而後兩腳一蹬,徹底咽氣。
從始至終。
那身影隻是靜靜站在黑暗中,直到確定他徹底死絕,才終於從黑暗中走出來。雋廋的身形,冷峻的臉龐,一雙無情的眼眸,正是蘇白念。
他撿起地上的食盒,又在劉春方身上一陣摸索,找出對方的錢袋。
稍一掂量。
感覺有三兩銀子,立即收入懷中。
腳步聲再度響起,朝著廚房的方向。
片刻後。
蘇白念從背後捂住中年婦人的嘴,乾淨利索地抹了她的脖子。
鮮血噴出。
濺在火堆上滋滋作響。
“嗬嗬~~”中年婦人痛苦地掙紮。
“彆怪我。”蘇白念在她耳邊輕聲呢喃。
話音落下。
婦人腦袋一歪。
與此同時怨念刻刀上,一縷黑氣如水霧蒸發。
……
“不好!廚房走水了!”
“快去救火!”
“起床了起床了,府裡走水了!”
一陣響亮的銅鑼聲,驚醒了無數沉睡的人。
僅僅片刻。
廚房的火焰便被侯府高手撲滅。
眾人進入一看。
隻見一名中年婦人衣冠不整,被人抹了脖子躺在地上。大火隻燒了廚房內一些柴火,並沒有殃及她的身軀。
一切都昭示著殺人者掩蓋罪行時的‘匆忙’。
隨後。
又有一人驚呼:“劉管事!後廚的劉管事也被人殺了!”
“驗屍!”
一名中年男子下令道。
此人身著鎧甲,目光沉著,氣度與周圍的下人們截然不同。正是蘇武侯府的兩位侍衛副統領之一——趙寬延。
“副統領大人,二人皆是被人偷襲致死,並無反抗痕跡。”
“女死者下體發現痕跡,事前與人發生過關係。”
“劉春方同樣如此。”
“兩人疑似偷情被人發現……凶手暴起殺人,凶器是一柄小刀。”
“這女人丈夫是誰?”
“賬房的李泉。”
“將李泉帶過來。”
趙寬延果斷下令:“事關侯府顏麵,封鎖消息,所有人禁止外傳!”
“是。”
周圍的侯府侍衛立即四散開來。
“出了什麼事?”
一名衣著華貴的婦人匆匆趕來。
“四夫人。”
眾人紛紛行禮,態度十分恭敬。
與此同時。
蘇白念正坐在小院一堆篝火前,以火焰灸烤著刻刀上的血跡。
今日的殺戮。
讓他解了幾分心頭惡氣。
怨念刻刀殺人無痕,可稱詭異。若是有人查起來,發現無法追溯神魂,必定不會聯想到他一個未曾修行的養子身上。
但也並未沒有的風險。
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那些人根本不需要證據,憑臆想就能降罪。
但也正因他如今的身份,隻要寧家一日不退婚,蘇武侯府就不會在明麵上對他如何。
“今天的我還是衝動了一些,是因為記憶融合嗎?”
所謂身懷利器,殺心自起。
當握住刻刀的那一刻,記憶中積壓的多年的怨氣如潮水噴湧而出,根本抑製不住。
當時能將現場偽造成奸情撞破,已經算十分冷靜了。
他不殺人。
彆人就要殺他。
一次不成,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所以。
蘇白念並不後悔。
縱然再選擇一次,他還是會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