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們來說，比起起早貪黑的乾活，上學是再輕鬆不過的事。
豐收的時節，方小芝卻因為身體的變化而感到坐臥不安。
快兩個月沒來月事，最近幾天早晚惡心嘔吐，沒食欲嗜睡，生了五個孩子她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方小芝很慌，怕被兒女以及村裡人知道，那她後半輩子就完了。
要解決掉肚子裡的麻煩也隻能等到幾個孩子開學後。
她比葉亮兄妹更盼著日子過快點趕緊開學，地裡的莊稼有沒有收完完全不在她考慮範圍。
怕兒女看出端倪，這些天她不敢跟他們一起吃飯，大部分時間都躺在床上。
孩子們要送她去醫院被她以省錢為由拒絕。
“小芝，阿亮，阿明，小敏，小慧。”
方母的大嗓門傳到方小芝耳裡，方小芝隻覺得頭暈目眩，胃裡也在翻湧。
方家自家地裡的莊稼收的差不多了，方母和大兒子兒媳過來幫忙。
“外婆，大舅大舅媽，你們來了，先喝點水休息會兒。”
方母年紀不大，身體健康做事利落，方小芝的哥嫂也是乾農活的一把好手。
三人的到來最高興的就是葉亮兄妹。
方小芝手足無措地咬著嘴唇。
她這個樣子，不用一天母親和大嫂就能看出來。
葉烽走了半年多，不用腦子想也知道她偷人了，她的臉麵往哪裡擱。
方母喝了碗涼白開，聽葉敏說方小芝不舒服，急忙站起身往屋裡走。
方大嫂跟在後邊，邊走邊問：“病的嚴重嗎？是不是累的？”
葉敏搖頭：“不知道，病了大半個月了，媽不願去看病。”
要不是看她媽臉色確實不好，她都懷疑她媽是不想收糧食故意裝病。
方母擔憂道：“你媽就是舍不得錢，病了這麼久怎麼能不去看病，這錢不該省的地方就不能省。”
說著幾人到了方小芝的屋裡，屋裡沒有窗子，白天也隻能靠屋頂的兩片亮瓦取光。
方小芝蠟黃的臉色還是映入方母和方大嫂的眼簾。
方母大吃一驚，快步過去抓住方小芝冰涼的手問：“小芝你這是怎麼了？”
方小芝勉強擠出一個笑：“沒事，可能是前陣子太累了，媽，大嫂你們彆擔心。”
“都病成這個樣子了還說沒事，你大哥送你去醫院看看，聽媽的話，不能再拖了。”
“不用，這兩天好多了，再休息兩天就沒事了。”
去醫院還了得，秘密就瞞不住了，她哪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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