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阿霞結婚的時候蓋的被子是跟人借的,結了婚第二天就把被子還回去。
阿霞很生氣,罵我是騙子。
挨餓更是常有的事。
這邊是貧窮的小漁村,而對麵就是富裕的港城。
那時村裡幾個年輕人商量著逃港,我想讓阿霞過上好日子,決定跟他們一起逃港。
我把家裡能賣的都賣了,一粒糧食都沒留給她。
我當時想,爸媽和兄弟都在,阿霞沒有糧食他們總不能看著她餓死。
怕她阻攔沒跟她說一聲,等她睡熟了半夜跑了。”
葉烽默默聽他講,跟肖碧霞說的倒是八九不離十。
那個年代窮是全國性,漁村窮,南溪村同樣窮。
好過的大概就隻有城裡端鐵飯碗的。
現在鵬城發展起來了,南溪村還是窮的叮當響。
村裡通電都還得等近三十年。
“我們一起去了八個人,運氣不好遇到風浪,隻有三個人到港城。
以為遍地黃金的港城,並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好掙錢,我又沒什麼本事,連基本的糊口都難。
後來我成警方的線人。
做線人不是我多有正義感,而是生活所迫。
做這行掙的多一點,但風險很大,一不小心就會喪命。
我沒掙多少錢還把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怕連累家裡人就不敢跟他們聯係。
去年我被人報複打的半死扔到海裡,命大撿回一條命,養了快一年才養成這樣子,也不知道能活多久。”
葉烽:“你跟她說了嗎?”
他記得肖碧霞說的不一樣。
陳誌偉搖頭:“沒有,她嫁給我沒享過一天福,我怎麼能跟她說這些。
其實我不該回來的。
她想離婚,我也該痛痛快快的離婚,不該占著這個身份。不是個東西。”
陳誌偉往自己臉上打了一下。
人家夫妻倆的事,加上跟肖碧霞之前的關係有些特殊,葉烽也不好勸人離或者不離。
說道:“既然你對她還有感情,那就跟她坦白你心裡的想法,和這些年的經曆。萬一有轉機呢。”
陳誌偉遲疑了幾秒說:“她對我沒感情了。”
葉烽沒再多說,見他已經喝了兩杯就攔著他不讓喝:“彆喝了,萬一出事我就麻煩了。”
陳誌偉神色變得頹廢:“我就是個廢人,什麼都給不了她,不該攔著她追求幸福。”
葉烽沒發表意見。
兩個人默默的把點的菜吃完,抽著煙吹冷風,一直坐到大排檔打烊。
陳誌偉陪葉烽走到酒店門口,然後攔了輛車回去。
回到酒店朱雲鵬已經睡了,鼾聲震天。
葉烽躺在床上想了許久。
可無論他怎麼想,關於那件事腦子裡隻有大概印象,想要挖出更詳細的信息腦袋就像炸開一樣痛。
這讓他感到很挫敗。
隻能腦袋放空什麼都不想,強迫自己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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