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一歪,在阮晨光肩上蹭了一下,那模樣,活像個想搭把手的小工。
彈幕一下子就炸了。
“笑死,這駱駝成精了。”
“哎喲,它也想入夥乾活呢。”
“這覺悟,妥妥的編外隊員。”
“駱駝:我是來當誌願者的。”
阮晨光瞥了它一眼,伸手揉了揉它的腦門,笑道:“你這份心意我收了,但這活兒你真插不上手。
乖乖躺回去歇著吧。”
那駱駝哼唧了一聲,竟真轉頭走開,趴到沙地上曬太陽去了。
接著,阮晨光從一堆木料裡挑出四根又粗又直的,單獨放在一旁。
他對著鏡頭解釋:“這四根是撐房子的柱子。
沙漠這地方,風說來就來,沙暴一起,刮得人臉都疼。
沒幾根結實的柱子釘在地上,房子分分鐘被卷走。”
觀眾一聽,紛紛點頭。
“原來沙漠風這麼大?”
“漲知識了。”
“666,阮神考慮得真細。”
他拿起烏金刀,把四根柱子的一頭削成尖的,這樣更容易插進沙土裡。
選好位置後,他雙手用力,一根一根把柱子穩穩地插進沙地,站得筆直。
有了這四個“地基”,接下來就能搭屋了。
阮晨光接著說:“按理說,蓋木屋用釘子最省事。
但我這兒啥工具都沒帶,沒錘子也沒釘子,隻能靠老祖宗傳下來的榫卯結構了。
這種手藝,以前皇宮大殿都是這麼搭的,結實得很。”
彈幕立刻熱鬨起來:
“這就更期待了!”
“不用一顆釘子?我想看他是怎麼拚的。”
“注意看,阮神身上唯一的家夥就是那把刀,彆的啥都沒有。”
“真要全靠一把刀乾出一棟屋?”
隻見阮晨光抽出烏金刀,開始在木頭上削、鑿、挖。
那刀鋒利得離譜,砍起胡楊木跟切豆腐似的,輕輕一劃,一大塊木屑就飛了出去。
雖然大家早知道這刀厲害,可親眼看見它在木頭間遊走,還是被震撼得說不出話。
“這也太鋒利了吧……”
“救命,看著都害怕,一不小心手就得沒了。”
“是啊,這刀沾皮就出血,太嚇人了。”
“阮神你悠著點啊,這地方要是受傷,可沒醫院。”
阮晨光瞄了眼屏幕,笑著回了一句:“放心吧,這刀我用了不知道多少回了,閉著眼都能操作,絕不會傷到自己。”
說完,他不再多話,埋頭繼續乾活。
刀光閃動間,鑿眼、開槽、削凸頭,一個個榫頭卯眼逐漸成型。
可看著看著,觀眾們開始犯嘀咕——阮晨光全程沒用尺子,也沒畫線,全憑手感下刀。
這操作也太野了吧?等會兒拚得起來嗎?
彈幕立馬冒泡:
“完了完了,他不會以為憑感覺就能對上吧?”
“沒測量?這不會等下全卡不住吧?”
“這波我看要翻車。”
“等他組裝失敗返工,我就笑死。”
“哈哈,坐等打臉。”
一個多小時過去,阮晨光終於收工,把刀往邊上一放,拍拍手說:“各位,木頭全都處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