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越大越猛,可自己現在修為才剛入門,拎這麼重的玩意兒,連轉個身都費勁。
他換下一把,三斤重的。
這一把,剛好處在舒服的坎兒上。
不輕不重,握在手裡沉甸甸的,正好。
他手一揚,劍“嗖”地飛了出去,唰——一根粗木樁直接從中斷開,齊整得像用尺子量過。
緊接著,他拇指輕輕一勾,那劍竟在半空打了個旋兒,穩穩飛回他掌心。
邊曉珊當場愣住,眼珠子都快瞪掉:“這……這……”
三斤啊!真能飛?還能拐彎回來?這還是鐵嗎?這不是仙器了?
阮晨光沒吭聲,心念一動,劍在屋子裡畫了個圈,忽左忽右,繞著梁柱疾馳,速度越來越快,風聲呼呼,像有鬼在屋子裡抽鞭子。
他瞥了邊曉珊一眼:“有硬幣嗎?”
邊曉珊腦子還沒轉過來,下意識摸口袋:“有…有!”
幾枚鋼鏰兒啪嗒掉在桌上。
“扔一個到天上去。”
她雖懵,但沒多問,抬手就把一枚硬幣拋上了天花板。
硬幣剛升到半空——
“叮!”
一道寒光閃過,硬幣被削成兩半,分左右砸在地上,叮叮當當響成一片。
邊曉珊張著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哪是劍?這分明是活的。
邊曉珊盯著地上那枚被劈成兩半的硬幣,後頸一陣發涼,手心全是冷汗。
她剛才就是隨手一扔啊,誰想到那玩意兒真能飛?還哢嚓一下,硬幣跟切豆腐似的分了家。
要是人站那兒,怕不是頭和身子直接分開,當場變兩截兒。
這哪是劍,這分明是催命符!
阮晨光在一旁慢悠悠開口:“再來。”
邊曉珊咽了口唾沫,手抖著又扔出一枚硬幣。
飛劍一閃,寒光掠過,硬幣應聲裂開。
再扔,再切。
一枚,兩枚,十枚……
每切開一個,她的心就往嗓子眼蹦一次。
這不是在玩雜技,這是在親眼見證鬼神手段!
六七分鐘過去,阮晨光額頭見汗,手指微微發顫。
他咬牙收回飛劍,喘著粗氣。
“不行……控製太費勁,耗得我像跑完十公裡。”
他自己都覺得丟人。
可邊曉珊已經徹底看傻了——
隔空指揮一把會飛的刀,說斬哪就斬哪,這他媽是人乾的事?
這怕不是修仙電視劇裡演的主角吧!
阮晨光瞥了她一眼,聲音壓低:“這事,一個字兒都不準往外漏,聽清楚沒?”
“聽清了!我閉嘴!爛在肚子裡!”邊曉珊點頭如搗蒜,生怕慢一秒就被飛劍削了舌頭。
阮晨光揮揮手,打發她走。
等她一出門,他攥著飛劍,快步溜出小木屋,鑽進後山一片沒人敢進的密林。
他先吞了三顆丹藥,肚子裡熱流一竄,力氣回了一半。
抬手,飛劍“嗖”地衝出——
百米外那棵碗口粗的小樹,瞬間攔腰折斷,木屑亂飛。
他眼睛一亮,再出手。
三百米,又一棵樹倒下。
五百米,一截枯枝“啪”地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