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十七八歲的小丫頭捧著金杯,手都沒抖一下,低著頭,小心翼翼把酒遞到他嘴邊。
阮晨光瞥了眼那酒,心裡想:真不想喝,可這陣勢,不喝,就是掃人家麵子。
好在酒是他親眼看著倒的,清澈透亮,沒摻任何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他沒伸手,張了張嘴,那姑娘立馬就把杯子湊過來,像喂貓似的,一滴不漏地喂進他嘴裡。
酒喝完,儀式收工。
薩米特上前一步,陪笑著引路,幾個長老跟在後頭,後邊還排著一溜當地有頭有臉的人物。
戈帕蘭、福瑞德、巴沙哈仨人,低眉順眼,緊跟其後,跟當保鏢的似的。
金宮。
這地方,連神廟裡掃地的老頭兒都不敢多踏一步。
屋頂鋪的是純金瓦,四壁刷了七層金漆,太陽一照,晃得人睜不開眼。
千年來,能睡這屋的,掰手指頭數都數得清。
可阮晨光一來,直接給安排進了這地方——人家是神仙下凡,不睡金宮,誰配?
二十個姑娘立刻圍上來,全是從廣場上跳過舞的那批。
個個皮膚雪白,腰細腿長,連頭發絲都像剛從奶裡泡過。
天竺人嘛,太陽底下刨飯的命,膚色能白成這樣,簡直比尋到金礦還稀罕。
吃的喝的,更是流水價往裡搬。
烤乳羊、咖喱魚、香料飯、蜜糖糕……一盤接一盤,堆得跟小山似的。
最離譜的是——牛肉。
沒錯,牛。
這地方牛是聖物,動一下都得遭天譴。
可你知道怎麼著?私下裡,每年被宰的牛,比廟裡的香火還旺。
水牛多,瘤牛少,可再少,隻要上師想吃,照樣給你搬來。
阮晨光也不客套。
在山裡啃了仨月野菜根,他早餓得前胸貼後背。
這回見了肉,眼睛都綠了。
一瓶酒下肚,手抓一塊牛肉,三口下去,半隻烤牛就進了肚。
二十分鐘,一頭三百多斤的大烤牛,連骨頭都舔得發亮。
邊上那群姑娘,嘴巴張得能塞進兩個雞蛋。
她們知道上師有神通,可沒想到——這神通還能用來當飯桶?
震驚之後,心裡頭都炸開了花:天爺!這上師吃一頭牛跟吃飯團一樣,要是看上我……我豈不是能從燒火丫鬟,一躍變成金宮女主人?
阮晨光心裡門兒清。
誰不想抱大腿?攀高枝,是人本能。
這些姑娘,身段好,臉蛋兒嫩,沒沾過葷腥,乾淨得像剛摘的蓮花。
隻要她們懂事,他不介意順手提攜一把。
可他也沒多說。
吃著肉,他慢悠悠眯起眼。
日子,這才剛開始。
阮晨光壓根沒心思搭理那群天竺姑娘,揮了下手,像趕蒼蠅一樣把她們全轟出了門。
門一關,他掏出手機,哢噠一聲,換上一張新卡,按下開機鍵。
出來浪的時候,他從不帶手機——不是怕丟,是怕被定位。
現在的科技多牛啊?手機一亮屏,全球都能知道你蹲在哪個廁所。
他可不想讓彆人摸清自己在哪睡覺、哪吃飯、哪練功。
所以他備了上千張手機卡,幾十台特製手機,遍布全球,哪兒都能用,哪兒都能躲。
這些手機,不是市麵貨,全是他親自盯定製的,性能炸裂,加密到連量子計算機都猜不出他發的是“吃了嗎”還是“今天斬了幾個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