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救世主,他是老板——有用的,就給飯吃;沒用的,連門都不讓進。
特麗莎和阿尼卡?聽話、好用、還貼身。
戈帕蘭?有錢、有門路、忠心得像條狗。
這種人,給點力,值!
這幾個老家夥呢?雖然不是什麼好鳥,但對他畢恭畢敬,禮數周到,手裡還攥著幾條通往古籍庫的暗道。
留著,能當狗使,何必趕走?
賜力量?對他而言,就跟扔塊糖給流浪貓一樣簡單。
再說,有了這幫老狐狸當打手,他想抄哪座廟的書,誰敢攔?
阮晨光揮了揮手,門一開,薩米特帶著五個老不死,“撲通”全跪地上,額頭貼著地,大氣不敢喘。
阮晨光靠在藤椅上,慢悠悠開了口:“你們是來要力量的吧?”
幾個老頭腦袋磕得跟搗蒜似的:“是!是!上師明察!我們願做您的手,做您的眼,做您的劍!隻要您賜下神力,我們立刻把您的名號刻進每一座神廟的石碑上!讓整個天竺,讓整個世界,都喊您一聲‘真主’!”
話是說得天花亂墜,比特麗莎的香水還濃。
阮晨光眼皮都沒抬:“你們這幾日,飯也管了,香也燒了,心意我領了。
想得力量?可以。”
老頭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呼吸都停了。
阮晨光接著說:“但先彆急著磕頭——給我乾件事。”
“隻要您吩咐,我們馬上去死!”
“不,不用死。”阮晨光翹起二郎腿,“去把全天竺神廟裡能翻的古書,全給我搬來。”
薩米特一愣:“古…古書?”
“對。”阮晨光淡淡道,“金蓮花廟裡的,我早翻完了。
想看更多的,就得靠你們。”
話音剛落,幾個老頭像被點著的炮仗:
“我認識棕葉廟的老主持,他書房裡的書,連灰都沒掃,全給您拉來!”
“邦立圖書館裡十萬卷古卷,我拿族裡的黃金當押金,立馬開庫!”
“我家祖上藏了三百年沒動的梵文秘典,一箱一箱的,連封皮都發黴了,全獻給上師!”
“您想看哪個廟的書?彆說一個,十個我都給您端到跟前!”
他們說得比誰都歡,壓根不問為啥要這些破紙爛本。
在這地界,古書多得跟沙子一樣,沒人當回事,全堆在犄角旮旯裡喂蟲子。
如今有人要?好辦!搬!
隻要能換來一點神力,彆說古書,連祖宗的牌位他們都能刨出來獻上去。
阮晨光聽著,嘴角微揚:“行。
七個人裡,誰能給我搬得最多、最全、最乾淨,誰最先得力。”
“明白!”
“一定拚了老命!”
“上師,您就等我們的好消息吧!”
“這事兒咱一定辦得利落又漂亮。”
薩米特和幾個長老對視了一眼,心裡同時咯噔一下。
七個人裡,隻有仨拿到了力量。
從現在起,彼此就不是同夥了,是敵人——明麵上客氣,背地裡刀都磨利了。
沒人吭聲,但每個人心裡都在喊:拚了!不管多難,古書必須搶到手!
他們年紀不小了,半截身子埋土裡,這些年縱欲無度,身子早被掏成漏風的篩子,撐不過三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