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就是陷進去了,像掉進了一場不會醒的夢裡。
煩惱?沒了。
疼?不疼了。
整個人像是被泡在溫水裡,連骨頭縫兒都鬆了。
金宮外頭那三十個大老板,還有金蓮花神廟的一群人,最明顯。
他們原本皺著眉、揉著腰、掐著脖子,一個比一個病秧子,可聽著聽著,肩不酸了,腿不沉了,連老寒腿都不抽筋了。
心裡頭空落落的,卻莫名安詳。
像剛洗完澡躺進新棉被,舒服得想哭。
兩個小時後,聲音停了。
現場愣了足足半分鐘,才有人緩過勁兒來。
“停了?結束了?”
“嗯,完了。”
“我…我都沒聽懂他在說啥,可我為啥想哭?好像…好像剛從天堂逛了一圈回來。”
“我也是!我剛才做夢了!夢見自己飛在天上,底下全是金光,還有天使給我撒花!”
“不對,我不是做夢!是上師在跟我說話!他在我心裡說話!”
“天啊,我頸椎病五年了,晚上疼得翻來覆去,現在…現在居然不疼了?!”
“我的眼睛!模糊了十年,剛剛居然看清了樹上的鳥!”
“我七十歲,走路都靠拐杖,可剛才…我感覺腳底板有勁兒了!像年輕了二十歲!”
“這根本不是講經!這是神跡!上師是活菩薩!是梵天親兒子!”
“我從拉賈斯坦一路開車過來,花光了半年積蓄!現在我知道了——值!太值了!”
話音剛落,嘩啦啦——跪倒一片。
全是普通人,沒幾個念過書,可他們心裡比誰都明白:剛才,發生了神的事。
阮晨光的名字,像野火燎原,從人群裡炸開:
“梵陀羅上師——!”
“梵陀羅上師——!”
“梵陀羅上師——!”
一聲比一聲響,一聲比一聲瘋。
額頭磕在地上,聲音砸得青石板直顫。
有人邊磕邊哭,有人邊喊邊抽自己耳光,生怕這夢醒得太快。
金宮裡頭,那群姑娘也全跪了。
她們本是城裡來的高材生,學過心理學,信過科學,覺得阮晨光就是個會忽悠的江湖藝人。
可這回,她們的腦子直接短路了。
一個姑娘發現自己盯著燈泡,能看清燈絲在跳。
另一個聽到了三公裡外一隻貓的喵叫。
還有一個,練了三年的瑜伽體式,今晚一口氣突破了瓶頸,直接做到後空翻轉體180度。
原本不信的,跪了。
原本信的,瘋了。
那些本來隻是想混個飯吃的侍女,現在看阮晨光的眼神,像在看天邊的太陽。
宮外,那三十個富豪,磕得比誰都狠。
阿拉多,頸椎病老患者,以前一轉頭像有鋸子在割,現在能輕鬆回頭了,他一邊磕頭一邊嚎:“我病好了!我好了!上師救了我!”
沙阿,七十多,走路都喘,聽完經居然能自己站起來走了,還繞了金宮一圈!他說:“我感覺…我還能活二十年!”
辛格,眼睛老花,看報紙像在看天書,現在連手機上最小的字都能看清了。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我…我能看清孫女的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