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進了金宮。
因為老廟早有個金宮,這兒叫“新金宮”,圖個新鮮。
占地六畝多,層高直插雲霄,普通人站門口都怕壓斷腿。
誰敢把天神當普通人住?神的家,自然得大得嚇人。
一進門,十幾根大理石柱子頂天立地,每根都貴得能買一整條街。
地上鋪的也是大理石,擦得能當鏡子照,一根頭發絲都看不見。
宮殿裡頭,搬了十八棵菩提樹。
全是從天竺各地老廟挖過來的千年老夥計。
可一到這兒,全蔫了,葉子發黃,樹枝打卷,跟得了抑鬱症似的。
特麗莎歎氣:“老樹嘛,認土性。
換了地兒,水土不服,專家說得好幾年才能緩過來。”
阮晨光皺了皺眉:“我的樹,不能等。
要活,就得現在活。”
他閉眼,體內靈力一轉,化作木氣,順著地脈直灌樹根。
下一秒——
樹,活了。
枝條“噌噌”往上竄,像灌了氣的氣球,唰一下撐開。
枯葉轉青,綠得發亮,每片葉子都冒著光,好像剛被春雨洗過。
新芽,唰唰冒,枝椏分叉,藤蔓纏繞,肉眼看得見地瘋長!
特麗莎等人當場腿一軟,跪成一片。
她們知道上師有本事,但……這他媽是人乾的事?
這不是術法,是造物!
“我的老天……上師……您真是菩薩轉世!”
“我回去就發短視頻!全天竺都得知道,上師一揮手,枯樹開花!”
“上師是我的命……我的光!我的信仰啊!”
阮晨光擺擺手:“行了,都起來。”
他轉身,走向浴池。
池底鋪的是淡藍琉璃磚,四周金邊包邊,亮得像月光泡進銀河。
池邊擺著按摩椅、換衣間、救生圈、泳衣——甚至還有個鍋爐房。
那鍋爐房?
純屬擺設。
因為水,根本不用加熱。
冬天冷得人直打哆嗦,想泡個熱水澡?普通浴池還得燒水加熱,費電又耗時。
可這兒不一樣——這池子大得能當遊泳館用了,一百二十平,一眼望去像挖了個巨型坑。
問題是,裡頭空著,一滴水都沒有。
山頂沒水源,水得從山腳一桶一桶往上拉。
神廟為此修了五個抽水站,像接力賽似的,一級級把水往上扛。
可就算這樣,想灌滿這池子,也得整整十五個小時。
特麗莎說得一臉自豪,阮晨光聽完,眉頭都沒抬,輕輕搖頭。
“十五小時?水上來了還得燒?折騰啥呢。”
他盯著那空蕩蕩的大池子,語氣平靜:“我說,這池子,該有溫泉。”
話音剛落,他腳下一跺,雙手輕抬,像在摸一根看不見的線。
腳底下土地突然嗡嗡輕顫,像有隻巨獸在地心翻身。
特麗莎、戈帕蘭、阿尼卡、卡維亞幾個人臉色“唰”地白了。
地震?!
上次那場天崩地裂的地震才過去多久?多少樓塌了,多少橋斷了,連山頂的神像都裂了縫。
她們現在聽見地麵一響,心臟都能停跳半拍。
可……上師在這兒啊!
地震敢來這兒撒野?
幾人僵在原地,手心冒汗,眼睛死死盯著腳下——地麵抖得越來越厲害,仿佛底下正有什麼滾燙的東西,要頂破土層鑽出來!
阮晨光看了她們一眼,淡淡道:“彆慌,我隻是開個泉眼。”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