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好歹?
聽清楚蘇母脫口而出的這番話時,沈墨塵的臉色逐漸變得陰沉下來,他倒是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了什麼事,竟然惹得蘇母如此心生不快。
“蘇伯母,那您且說說,我究竟是如何不知好歹了?”
沈墨塵說話時,眼眸中儘是冷意和淡薄之色,就好像在看一個事不關己的局外人。
縱使蘇晚晚和沈墨塵從前的關係一味地僵持不下,她也看得出這一次錯的人是母親。
此刻,蘇晚晚伸出手扯了扯母親的衣袖,還是不停地衝著蘇母搖搖頭示意。
“媽,你也沒必要這樣。”
“我能照顧好自己的,再說了,今天這種事根本就不怪沈墨塵,這一切都跟他毫無乾係。”
“你要是真的想怪罪的話,那就怪我自己不識相。”
蘇母瞥了眼身側絮絮叨叨說個不停的蘇晚晚,她的臉上流露出些許恨鐵不成鋼的神色。
“你真是無藥可救了!”
斥責一聲,蘇母當即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衣袖從蘇晚晚手中抽離出來,她氣勢洶洶地上前幾步,再一次指著沈墨塵不客氣地教訓起來。
“沈墨塵,我承認一開始這些事情確實是晚晚的錯。”
“當初事發時,我也特意站在你的角度考慮這些問題,我也不止一次的指責過晚晚。”
“你是覺得這些還不夠嗎?”
被蘇母指責的時候,沈墨塵並未應聲。
他隻是斂下眼眸,站在原地,任由蘇母肆無忌憚地指責自己的各種過錯。
“現在季淩寒已經走了,晚晚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過錯,你就不能再原諒她一次,給你們一個回頭的機會?”
蘇母的話,簡直不可理喻。
待她氣勢洶洶的把話說完,沈墨塵方才緩緩地抬起頭。
“蘇伯母,如果您今天特意把我找過來就是為了這種事情的話,我想您恐怕要失望了。”
“事先是您親口答應過我,五年之期一到,如果我們之間的感情堅持不下去,會選擇默許我們分開。”
“後來是蘇晚晚臨時出了點事,你讓我照顧她,所以我才一直強忍著沒提出離婚的事情。”
他說話時,自始自終都是從容不迫的。
對上蘇母注視的目光時,沈墨塵依然毫無畏懼。
“可依照現在的這種情況來看,是您一而再再而三提出與約定截然不同的事情,是您反悔,還妄圖毀約。”
身為生意人,蘇母也理應知道,言而有信是最重要的。
可蘇母在麵對這種事情時,絲毫都沒有收斂之意,反倒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蹬鼻子上臉,將沈墨塵逼迫地毫無退路。
“蘇伯母,我不會接受就此息事寧人。”
留下這番話,沈墨塵緩緩地舒了口氣,他看向一旁並無大礙的蘇晚晚,又道。
“既然你沒什麼大礙了,我就先走一步,明天我會按時過來照顧你的。”
說完話,沈墨塵毫不遲疑的抬起腳步往外走。
看到這一幕時,蘇母胸口憋著一口火氣,她實在是沒忍住恨恨地咬著牙,眼底流露出些許不快。
“他沈墨塵憑什麼用這種方式跟我說話?”
“這沈墨塵還真是翅膀硬了,越來越不聽話了。”
蘇晚晚當然聽清楚了自家母親氣急說出的這番話,她忍不住緊緊地咬著下嘴唇,麵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