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蘇時運根本就沒有想到過,沈墨塵這好哥哥一點情麵都不給他留。
以致於沈墨塵把話說完,大家夥紛紛扭頭看向蘇時運,眼底都流露出一種探究的意味。
沈墨塵當然有些難為情。
他不自然地咳嗽了好幾聲,強裝鎮定地說道:“那就是墨塵哥你見識短淺。”
“我畢竟出國留學這麼些年,也是有進步的好不好?”
“隻不過你對我了解的太少了,不知道而已。”
過去的蘇時運確實是人人敬而遠之的紈絝子弟,但自從蘇時運出國留學回來,他確實是成熟穩重了不少。
沈墨塵欣慰的笑笑,又伸出手拍了拍蘇時運的肩膀。
“好好好,時運,我承認這是我的問題,我也不應該動不動地就說你。”
“那待會這些可就都交給你了。”
蘇時運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滿臉堅定。
“當然,這都是小意思。”
沈家老宅的餐廳裡,一片其樂融融。
而反觀蘇家上下,很是冷清。
坐在餐桌前用晚飯時,蘇晚晚總是心煩意亂,她根本就沒有意料到母親今天會如此霸道,又自作主張地替她決定。
坐在蘇晚晚對麵的蘇母自然是察覺到了蘇晚晚的反常。
她微不可察地皺起眉頭來,麵容中閃過一抹不快來。
“你想什麼呢?”
忽然聽到這聲音響起來,蘇晚晚後知後覺地回過神,她抬起手掩著麵,故作鎮定地回答:“我沒想什麼。”
知女者莫若母。
僅僅是看蘇晚晚一眼,蘇母便能夠猜測出她心中所想。
偏偏蘇晚晚根本就不願意坦誠布公地說實話。
事到如今,蘇母也懶得拐彎抹角,她輕輕地敲著桌麵,眼眸中閃過一抹精光。
“晚晚,我現在就把話跟你說明白了,既然你已經認清楚了季淩寒的真麵目,將來就彆再跟他往來。”
“還有,你和沈墨塵沒有離婚,你們接下來完全可以將這段婚姻繼續下去。”
不論是麵對什麼事情,蘇母總是這副蠻橫無理的模樣。
她也從來都不給蘇晚晚任何自我抉擇的可能。
“憑什麼?”
“媽,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應該像是一個聽話的傀儡一樣隨時隨地任由您擺布?”
“還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季淩寒是這種人?你壓根就沒打算管顧過我的事情,現在憑什麼再來插手我的生活?”
說完話,蘇晚晚死死地咬著下嘴唇。
這段時間的遭遇,導致蘇晚晚的心情不好,吃飯時更是沒有什麼胃口。
她也不願意繼續裝作母慈子孝的模樣。
“我吃飽了,今晚我回家。”
末了,蘇晚晚自己轉動輪椅往外走。
看見這一幕時,蘇母不由得眉頭緊鎖著,她心中有一股無名的怒火,現如今瞧著蘇晚晚忤逆自己的舉動,她更是難以坦然接納這一切。
“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