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蘇時運和蘇囡皆是麵露關切的模樣,沈墨塵故作輕鬆地擺擺手,並未把這種事放在心上。
“就是我不小心碰的。”
話雖是如此,可蘇時運又不是不諳世事的孩子,他僅僅是用一眼便識破了沈墨塵的謊言。
“墨塵哥,你這包紮的方式很特殊,也絕對不是尋常人能包出來的,肯定是去醫院包紮的。”
“照這樣看的話,你這傷勢絕對不簡單。”
沈墨塵本是想要敷衍了事,畢竟他也不希望昨晚的事情鬨得人儘皆知,最終也難以收場。
更何況蘇囡還在。
她小小年紀知曉太多恩怨情仇,也沒必要。
遲遲都沒有得到沈墨塵的回應,蘇時運忍不住緊緊地皺起眉頭來,他上下打量著沈墨塵,還特意湊上前聞了聞。
“你這身上全是消毒藥水的味道。”
事到如今,蘇時運將一切都說穿了,沈墨塵當然是沒辦法繼續裝模作樣的。
他不自然地咳嗽了好幾聲,故作從容地說道。
“就是不小心被刀口劃破了,所以去醫院檢查了一下,打了個破傷風,然後順道包紮。”
聽沈墨塵這麼說,蘇時運後知後覺地點點頭。
一旁的蘇囡糾結再三,她望向沈墨塵的時候,還是按耐不住地開口問道。
“疼不疼啊?”
從前的時候,沈墨塵根本就沒可能從蘇囡的口中聽到任何關心的話語。
這也是他頭一次聽蘇囡這麼說。
沈墨塵忍俊不禁地笑了笑,他伸出了完好無損的左手,輕輕揉了揉蘇囡的小腦袋。
“囡囡放心,我沒事,一點也不疼。”
寬慰了蘇囡之後,沈墨塵又找借口讓蘇囡上樓一趟。
待蘇囡回避後,沈墨塵還是簡單明了地把話說清楚。
“昨晚是季淩寒突然闖進了蘇家,他恐嚇蘇晚晚,而後我們之間發生了一些爭執和口角。”
“我的手,是他帶來的刀弄破的。”
待沈墨塵把這一切娓娓道來後,蘇時運不由得瞪大了一雙眼睛,他不敢置信地望向沈墨塵。
“竟然真的有這種事?”
“墨塵哥,你們報警了嗎?那季淩寒呢?”
“不行,我真的咽不下這口氣,他人在哪裡,我這就去替你好好地教訓季淩寒一頓。”
蘇時運氣不過,隨手抄起牆角的棒球棍,便打算親自找到季淩寒狠狠地教訓他一頓。
瞧著蘇時運冒火的模樣,沈墨塵隻覺得有些好笑。
他拍打了兩下蘇時運的肩膀,不疾不徐地說道。
“早就已經報警了,季淩寒是犯罪未遂,已經被帶回警察立案接受調查了。”
已經被帶走了?
聽到這裡的時候,蘇時運先是鬆了口氣。
可一想起季淩寒如何肆無忌憚地闖入蘇家,還妄圖想要威脅蘇晚晚時,蘇時運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不行,怎麼能就這麼便宜了他?”
“墨塵哥,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和晚晚姐報仇的。”
從前的蘇時運便是意氣行事,現在的他,每一次遇到點什麼事情,一生氣,還總是止不住地大放厥詞。
沈墨塵微微皺起眉頭,耐心地開口,有意叮囑著他。
“時運,我之前跟你說的很清楚,往後不管再遇到什麼事情都不能掉以輕心。”
“你也不應該像是現在這樣,意氣用事。”
“我現在之所以願意把這些事情告訴你,是希望你能夠在做事之前,學會掂量掂量。”
經過沈墨塵循序漸進地開導和勸說,蘇時運輕輕點頭,也不敢再妄自菲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