禰衡是在故意激怒胡彪等人,目的自然是為了收割許靖等人的怒氣。
許靖動不動就要自殺,這家夥明顯也是一個天生氣體。
“咣當!”
一道脆聲響起。
禰衡拔出腰間佩劍,扔到了許靖的腳下。
“許先生,你可以自殺了。”
“不過你這不算以死明誌,頂多隻能算是畏罪自殺。”
禰衡說到這裡,轉身看向了眾人,“我可不是在無的放矢,我知道昨天晚上伺候兩位許先生的兩個姑娘,叫方長、苦多。”
“我在你們房間的窗戶下,一直聽到你們在喊,來日方長、去日苦多。”
聽到禰衡的話,許劭和許靖突然就變了臉色。
他們以為胡彪安排的住處足夠的隱蔽和私密。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竟然被人蹲了他們的牆角。
滿堂眾人聞聲,也忍不住小聲議論起來。
方長,苦多,可是上蔡城中的頭牌。
見許劭和許靖麵露慌亂之色,又見胡彪滿臉殺氣,眾人差不多相信了禰衡的話。
收獲了一大波怒氣值,禰衡暗爽了一番,又接著大聲噴道:“治世之能臣,亂世之英雄。兩位許先生昨晚肯定是沒有睡好,才會給出這麼高的評價。”
“胡彪在上蔡城欺男霸女,隻是最近這一個月,胡彪就已經搶了十三個新娘。”
“他不是在搶新娘的路上,就是在和彆人的新娘入洞房。這樣的人,隻能是禍害,怎麼可能稱得上能臣。”
“英雄就更談不上了,論武力,胡彪也就一般,估計都打不過陛下身邊愛吃高句麗人的典韋。”
典韋聽到禰衡的這一句話,眉頭頓時輕皺。
他本想安安靜靜的做一個吃瓜群眾,沒想到最後瓜落到了自己的頭上。
“胡彪隻是剿滅了一些反賊,就能被稱之為亂世之英雄,英雄這兩個字在兩位許先生的嘴裡麵,是不是有一些太廉價了?”
聽完禰衡的話,胡彪被胸膛劇烈起伏起來,劉宏盯著胡彪看了一眼,還真有點兒擔心胡彪會被禰衡氣死。
胡彪若是死在禰衡的一張嘴下,劉宏就要少得一份係統獎勵了。
“混賬東西,你敢大鬨鴛鴦樓,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殺你?”
胡彪終於還是準備對禰衡痛下殺手了。
為了今日的月旦評,胡彪已經籌備了很長一段時間。
胡彪決不允許,這件事情被禰衡輕輕鬆鬆攪局。
“哈哈哈,胡太守這是打算殺人滅口了嗎?滿堂眾人都已經知道胡太守買通了許家兄弟,試圖利用月旦評增加自己的聲望。”
“胡太守,難道還想將滿堂眾人全部殺了不成?”
胡彪被禰衡噴得腦門疼。
又見禰衡的臉上始終掛著自信的笑容,胡彪終於忍不住,對著候在一旁的士兵大聲喊道:“替我拿下這個蓄意抹黑許先生,抹黑月旦評,抹黑我的大膽狂徒。”
“等一等!”
眼看四周的士兵就要動手,禰衡連忙踏前一步大聲喊道:“胡太守命人動手之前,可要想清楚了。我動嘴的時候你不會有性命之憂,而當我動手的時候,我可是敢血洗鴛鴦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