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沈振強和沈思怡正急衝衝地往家裡趕。
剛好在門口聽到了沈若宜要去婦聯告朱琴。
沈振強也不淡定了,畢竟自己作為沈思安的叔叔,對於朱琴的所作所為也是默認的。
“若宜侄女,都是一家人,有話好好說!”沈振強走上前來,微微喘著氣說道。
沈若宜紅著眼睛看著沈振強,“叔叔,安安是我親弟弟,也是你親侄子,你們這樣對他,對得起我爸媽嗎?”
沈振強臉色有些不自然,“若宜,你彆誤會,你嬸嬸哪裡會虐待安安,都是誤會呀!”
邊上鄰居一聽這話,紛紛變了臉色。
這個沈振強平時一派儒雅,對人也是彬彬有禮的,沒想到竟也是個睜眼說瞎話的。
沈若宜冷冷一笑,“誤會?你是說這些鄰居都在撒謊,汙蔑你們了?”
被沈若宜這麼一說,鄰居大媽們自動將自己劃分進了沈若宜的陣營。
“振強,我可沒有瞎說,那安安在你家過的什麼日子,我們可都看著呢!”
沈振強剛到家,根本不知道之前發生了啥,被鄰居這麼一搶白,頓時覺得顏麵掃地,此刻正瞪著朱琴。
沈若宜見此刻局勢有利於自己,也不想跟這對夫妻多囉嗦什麼。
反正,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就是拿回錢和票。
“叔叔,嬸嬸,既然你們虐待安安是事實,也就沒有什麼理由收我媽給的錢和票,請還給我們!”
朱琴心裡是一萬個不願意拿出來,正準備撒潑,被沈振強拉住,搶先道:“還不快去拿?”
朱琴不情不願地往屋裡走去。
沈振強則趁機不忘塑造不知情好叔叔的角色,“若宜侄女,都是叔叔疏忽了,沒有照顧好安安,錢和票本來就是打算等我休息的時候送回給你的。”
沈若宜勾唇冷笑。
這個沈振強還真是偽君子一枚啊!既如此,那......坑他一把吧!
她抹了一把眼淚,“叔叔,你也知道,安安要跟著我,以後也會遇到很多困難,這錢原本我也不打算要,但是,我實在是困難呀!爸媽姐姐都下鄉了,我又沒有工作,隻能厚著臉皮來找叔叔,要是叔叔能再多加幫助,我們一家不勝感激呀!”
沈振強有點尷尬住了,這意思,似乎不光是要回劉玉芝給的錢。
沈若宜接著哭訴道:“叔叔,你一個月工資不低,嬸嬸又會過日子,安安在你家受了那麼多苦,如今都變得弱不禁風的!這要把身體養回來,可要費不少錢呢!”
沈若宜剛說完話,沈思安就配合地劇烈咳嗽了起來。
邊上的鄰居也跟著附和道:
“是啊,這身體啊,要敗起來是很容易的,可是想要養回來可不容易呢!”
“就是啊,這朱琴這麼虐待孩子,這叔叔嬸嬸說什麼也該補償補償孩子吧!”
“是這麼個道理,這幾個月這孩子在他家乾了不少活呢!簡直是個免費的勞動力!”
“啥免費勞動力,人家還給了朱琴錢的!”
“對對對!!”
......
鄰居們越說越興奮,沈振強越聽臉色越黑。
到最後,已經不能用臉色陰沉來形容了。
他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可是不管私底下人怎麼樣,至少表麵功夫這塊,他一直是做足了的!
真沒想到朱琴竟然蠢的連表麵功夫都不做。
害他跟著遭殃!
如今隻有把這口黑鍋扣在朱琴的身上了。
他掏了掏口袋,拿出一疊大團結遞給沈若宜,“若宜,你也知道,叔叔工資不高,這點錢給安安買點營養品,都是我這個做叔叔的太忙了,平時沒注意到安安受苦。”
沈若宜接過錢,目測這些錢大概有個一百來塊錢。
雖然不是很滿意,但是能從周扒皮身上扒出點東西,也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