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尷尬,連忙擺擺手,“這麼點事情,就叫保衛隊,這不好吧!”
季美林無奈地看著嚴桂芬,“那不是你一定要我給你個說法嗎?去保衛隊就是最好的辦法了!我相信梁隊長一定會秉公辦理這事情的!”
嚴桂芬掏出手絹把臉上的血擦乾淨,“去保衛隊就算了,好歹我這鼻血是沈若宜弄出來的,必須給我賠點錢,買點補品補補!”
她本來是想讓季美林處置沈若宜。
可是偏偏目擊證人太多,季美林又有意偏袒沈若宜。
要是真的去了保衛隊,自己也討不到好處,與其這樣,不如訛點錢算了。
她心裡的想法很美好。
沈若宜冷笑地看了她一眼,“原來政委夫人是缺錢花了,所以特意來文工團碰瓷訛錢了?”
邊上的那些姑娘們聽到這話,紛紛指責起嚴桂芬。
“李政委的工資也不低啊,這政委夫人還來這裡訛錢?”
“我聽說李政委和她感情不是很好,估計平時不給她錢花吧!”
“難怪呢,大老遠地跑到文工團碰瓷,我覺得這事兒還是交給保衛隊處理最好。”
“這裡好歹是部隊啊,這李家人怎麼一點教養也沒有,當女兒的害同事,當媽的來訛錢,李政委是怎麼當家的?”
“說不定這些也是李政委的意思呢!”
“這倒也是,這一家人,可真難評!”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說的嚴桂芬再皮厚,也經不住被人這麼說,她羞的老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季美林擺擺手,示意大家安靜。
她看向嚴桂芬,“嚴同誌,這裡是文工團表演場地,閒雜人等是不能入內的,請問你今天來這裡是做什麼?”
“我來是為了......”差一點嚴桂芬就要說是為了來看田恬的。
話到嘴邊,她硬是給摁了回去。
要是她真的這麼說的話,說不定會引起田恬的警惕,絕對不能說。
“我就是來看看大家表演,你也知道,以前寶珠在團裡訓練,我就經常來看,一時習慣了!”
嚴桂芬這麼一說,季美林倒也沒懷疑什麼。
“既然寶珠這次不在表演的名單上,還請嚴同誌下次不要再過來,以免擾亂大家訓練,還有今天這事情,還請你跟沈同誌道歉!”
嚴桂芬眼睛瞪的老大,梗著脖子,“什麼?還要我跟那小賤人道歉?我不找她賠錢已經不錯了,道歉是絕不可能道歉的!”
季美林身為文工團團長,這事情又是嚴桂芬先挑起來的。
要是不能給團員公平的待遇,她還算什麼團長!
她認真地看著嚴桂芬:“嚴同誌,你也是部隊軍屬,你應該知道,部隊紀律嚴明,這事情要是沈同誌的錯,她必須跟你道歉,同樣,這事情要是你的錯,那你也必須跟她道歉,否則就去保衛隊分辨分辯!”
“更何況,你也不想因為你的事情影響李寶珠和李政委吧?”
最後一句話算是說到了嚴桂芬的心坎上。
不管怎麼樣,她不能影響到丈夫和女兒。
她抬頭看了看沈若宜,張了張嘴,卻始終說不出道歉的話來。
沈若宜見狀,嘲諷道:“其實嚴同誌也不是非要跟我道歉,嚴同誌經常拿我鄉下人的身份說事兒,我覺得嚴同誌的思想覺悟很有問題,應該接受思想教育,好好改造改造思想!”
嚴桂芬一聽就急了。
她確實看不起沈若宜鄉下人的身份。
但是這事情要是真的被人捅到ge委會去,就算她是軍人家屬,也免不了要脫層皮。
這個時期,最忌諱的就是思想覺悟問題。
嚴桂芬一咬牙一跺腳,嘴裡硬生生擠出“對不起!”三個字。
沈若宜見她心不甘情不願的,故意問道:“你說什麼?我沒聽見!你們誰聽見她剛才說什麼了嗎?”
眾人搖搖頭,“她說了啥?我沒聽見啊!”
“我也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