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慧去不去外地上大學，真的有這樣嚴重？我看你太過於悲觀的，沒有什麼關係的。”趙波濤上前抓起妻子的手，撫摸著，給妻子一些安慰。
“波濤，你說嘉惠要是考不上大學怎麼辦？我看她的成績有些玄乎？”成可欣看著丈夫，想聽聽丈夫的意見。
“這麼說，我猜對了，是咱女兒考的不好嗎？嘉惠這丫頭，我就知道她考的不好，我的好女兒太貪玩了。不過，現在也不好說的，也許要有奇跡發生，我女兒發揮的好，成績會出人意外的。你就相信咱們的好女兒好了。相信咱們的女兒不會唱差的。”
“我看玄！她平時的學習狀態你也不是不知道的。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學習方麵的能力。比他弟弟和唐曉旭差，差的多了。”成歎了口氣。
“那這麼說，佳智和曉旭，他倆考得很好？”趙波濤知道自己是明知故問，他也知道這兩個孩子平時學習就比女兒要好上1000倍。這倆孩子學習能力強啊！
“那還用說嗎？你瞧這兩孩子，佳慧怎麼就不跟他們一樣呢？他倆我不擔心，從來就沒擔心過，絕對沒問題的，但佳慧不行，我就是擔心她的。你說咱女兒要是考不上大學怎麼辦？”成可欣望著丈夫。
“照你這麼說，佳智和曉旭北大清華都有希望了！倆孩子高中級部前三名，多厲害。如果發揮正常的話，我看他倆北大清華真差不多。”趙波濤點著頭說，“至於你說佳慧如果考不上咋辦，很簡單，咱養活她！我們的女兒，我們不養誰養？”
“養一輩子？你，你養的起她？”成可欣這麼說，不是指有沒有錢養的事兒。
趙波濤更笑了，他完全理解到錢上麵去了。“咱有錢啊!養我女兒一輩子，那怎麼不可以呢！而且是綽綽有餘的養。”
趙波濤心說：你不是大老板嗎？改革開放以來，你踩在了風口上，發了呀！彆說是一個女兒，就是三個四個，十個20個，我們也完全能養得起。
“胡說！有錢也不能乾養她！佳慧很快就會學壞的！你要讓他變成巨嬰是咋的？她自己必須學會生存。”
在成可欣看來，孩子就是小鳥，母鳥對孩子再好，小鳥自己也必須學會飛，才能生存下來。你可以喂她一輩子，養她一輩子，但她自己不會飛，那就永遠也長不大的。
“那就讓女兒複讀一年！”趙波濤也意識到自己說話的漏洞，是啊！家長雖然有錢，但不能養小孩一輩子的，小孩必須憑自己的努力，謀得基本的自立那才行。
趙波濤笑笑，繼續說，“憑我女兒的智力，再說她的成績也不是說那種差的不得了的。複讀一年肯定能考上好大學的，最起碼也能考上一般的大學的。這還愁啥呀？”
“佳慧不乾！不同意。堅決不同意複讀。你那寶貝女兒吃不了這個苦！”成可欣說到這裡，好像很生氣，“這小姑娘學點習也累，這算什麼苦？她真不像我的女兒。當年我像她這麼大，我可比她能吃苦多了。”
趙波濤就笑，“不像你的女兒，那像誰的女兒？”趙波濤這是一句玩笑話。
“像你，你就吃不了什麼苦的！光知道享受。”在成可欣看來，雖然丈夫憑自己的才氣和努力，政治和職業生涯中一步步高升，由邊疆小縣發展到省城。
丈夫趙波濤在男人的事業上也說得上很可以了，但他要是不在老婆成可欣的催促下，他是不會這麼勤奮的，不會這麼努力的。因而也就很難抓住機會的。她認為丈夫本質上比較懶，佳慧隨他父親。而兒子趙佳智嘛，顯然是隨自己了。
想到這裡，成可欣笑了笑。哪怕調換個個兒，哪怕女兒隨自己，兒子隨他父親。那就也好！總之，成可欣希望女兒比兒子要強，但現在是兒子比女兒要強，而且強出十倍百倍來。成績方麵，這小子這兒子把女兒甩出好幾趟街去。這可真是天不遂人願。
“是，是像我，我女兒當然像我了。不過，話說回來，現在這學生考大學，學習上也確實是很累。前些年，社會上是讀書無用論，學不學的，群眾推薦就上工農兵大學，到農村去。現在，一切都得考。學校又少，這麼多學生全湧上來競爭，學習一個比一個強，一個比一個努力。你說能不累嗎？”
成可欣的腦海裡出現的也是前些年的場景。讀書無用論盛行，大人都不重視學習，孩子們就更不重視學習了。
整整耽誤了幾代人！耽誤了孩子們提高素質啊！這是多麼慘痛的代價，太慘痛了。自己的孩子可不能這樣，堅決不能這樣。
趙波濤見妻子不說話，看她想的太深入了，就說：“彆想那麼多了，隨著女兒去好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到頭來會有辦法的。佳慧是個有主見的孩子，肯定錯不了的。她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彆逼孩子啊！”
成可欣聽丈夫這麼一說，她也讚成丈夫的意見。佳慧這孩子，從小就很不一般，特彆有主意。彆看他學習成績，不如他弟弟，但是她在觀念上，在觀點的表達上，要比她弟弟強不少。這孩子天生就是能說會道的。
“波濤，你說的容易，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那不行！我得絕對為我女兒負責的。我不逼她，我不會逼她的，但我要說服她！我女兒會聽我的，我女兒一定會聽我的，一定。要不，怎麼說佳慧是我女兒呢！”
成可欣決心說服女兒，對此很有信心的。要說服女兒一定要複讀。多做幾遍思想工作女兒就會想開了。她很了解女兒的。
“那你就試試吧！也許能試成功呢！最好是能說服女兒讓她複讀。我相信老婆你有這個能力哦，女兒還是很聽你的。”
說完，趙波濤起身到洗漱間去了。他回過頭對妻子笑笑，“等我哦！”
成可欣聽丈夫這麼一說，她心裡忽然間感覺很滿足。那當然了，我女兒不聽我的，會聽誰的？天下的父母都是為女兒好的，尤其是我，必須給我的二女兒好，必須的。因為二女兒身上有大女兒的影子。
在二女兒這裡，在二女兒身上，寄托著成可欣對大女兒的無限的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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