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婷撇嘴:“你不知道嗎?人家啊,現在可是攀上高枝了,被人搶著要呢!”
李甜看了我一眼:“哼!不就是長了一張狐媚子的臉嗎?有什麼了不起的?那些男人都是瞎了眼了,哼!人家呀,指不定就是跟她玩玩,要是真想娶妻,當然得娶我表姐那樣的!”
霍妮氣壞了,剛想說話,我攔住了她,拉了她往外走。
這樣垃圾的人,跟她們一般見識乾嘛呢?
我退了,李甜和田婷卻不肯讓。她們攔住了我們的路。
田婷恨聲道:“南星!你得意什麼?不就是進了全校前一百名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我淡淡道:“我也覺得沒什麼了不起,進全校前一百名,本來也不是我的目標。”
我的目標是全校前十,但是說出來怕把她們的牙笑掉了,為了她們著想,我還是彆說了吧。
她們倆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這樣說,理所當然地認為我心虛。
李甜的手都快要指到我的鼻子上了:“南星,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憑什麼考進前一百名,我表姐都還沒有進步呢!我告訴你,下次你再敢考在我表姐前麵,小心我揍你!”
李甜的表情惡狠狠的,話也說得咬牙切齒。
霍妮氣道:“你們也太欺負人了!”
我輕輕拉了拉霍妮,不讓她為我出頭。
田婷皮笑肉不笑地說:“妮妮呀,你交朋友也要長長腦子嘛,這樣的人怎麼配做霍家小姐的朋友呢?就算你在霍妮不得寵,可也身份高貴著呢,我勸你啊,還是離這個野種遠一點的好!”
我驀然抬頭,瞪向田婷:“你說誰是野種?你再一遍!”
田婷嚇了一跳,畢竟她不是南家的正經親戚,這種話說出口,自己也自覺理虧,於是向李甜身後躲了躲。
李甜的靠山當然就不一樣了。
她冷笑一聲,指著我道:“怎麼了?叫你聲野種不行嗎?你本來就是個野種,要不是我姑姑姑父收留你,你指不定在哪條街上端著碗要飯呢!你吃南家的,喝南家的,怎麼?罵你一句都不行嗎?你狂什麼狂?真拿自己當南家二小姐了?我告訴你!你在南家連條狗都不如!少在這兒跟我們擺什麼千金大小姐的款,野種!”
我的腦子猛地一熱,抬手衝著李甜那張犯賤的臉就扇了過去,耳朵裡有血液流動的聲音轟鳴著。
我的手沒有落在李甜的臉上,而是被一雙大手抓住。
我看也不看來人,另一隻手已經劈向抓著我的那隻手。
“南星,是我。”霍景川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
這個世界上,有兩個聲音,是我無法抗拒的。
一個是槍聲,我的記憶來自於槍聲。
還有一個,是霍景川的聲音,無論我的心緒怎麼起伏動蕩,霍景川的聲音,他的懷抱,總能讓我一秒安靜。
一個含著笑,卻沒有絲毫溫度的聲音在霍景川的身後響起。
“南風,我們當初是怎麼約定的?我隻有南星這一個外甥女,我把她留在南家,她的吃穿用度,所有費用都算我的,並且我額外給你們一些錢,做為你們愛她護她的謝禮,這十幾年下來,我給你們的錢,有好幾個億了吧?怎麼我的外甥女還要過狗都不如的日子?還要被人罵做野種?”
“怎麼?南正不是你們南家的人?童歡是南正明媒正娶的妻子,怎麼他們的孩子就成了野種了?是因為他們死了,所以他們唯一的女兒就被人這麼踐踏嗎?”
我呆呆地看著童樂,我的小舅舅。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正經的他,一身冷厲,半長的卷發披散著,狂放不羈,說話的時候眉目低垂,帶著不容忽視的邪魅。
天,這是我那個總被我氣得跳腳的淺薄笨拙的小舅舅嗎?
哇,他可是太帥了啊!
站在小舅舅身邊的南正,一額的汗,不由自主地伸手揩汗。
他瞪著童樂,忙道:“怎麼會呢?不會的,不會的,四少,你千萬彆誤會!都是小孩子瞎說,小孩子瞎說的。”
小舅舅看都不看他一眼,向我招了招手:“南星,過來。”
我看一眼霍景川,霍景川鬆開我的手,衝著我點了點頭。
我向小舅舅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