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甜連滾帶爬,哭著喊著逃開我的身邊。
我推開霍景川的手,想再次把李甜捉住。
我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不能讓她再罵我。
卻在下一秒落入霍景川的懷抱:“南星,南星,是我,是我!你看看我!看看我!”
我依言抬起頭,看著他。
霍景川,真好看!我衝著他笑了笑。
霍景川問我:“南星,為什麼要打人?她惹你生氣了?”
我點了點頭,聽見自己說:“她們在我的桌子上放了個立牌,罵我是婊子,她們說,我是野種,霍景川,誰也不能罵我爸爸媽媽,我得讓她們閉嘴!”
霍景川點了點頭:“好,南星,把事情交給我,我去處理好不好?”
我遲疑地看著他,有些不明白他的話。
霍景川重複了一遍:“南星,我去處理那些人,讓她們再也不能出現在你麵前,好不好?”
我聽懂了,點了點頭。霍景川總是讓我安心。
我很累!就交給霍景川吧。
等我醒來時,隻有床前一點台燈光。
我怔忡著,什麼時候睡著的?怎麼醒了?現在是幾點鐘?
我掀開被子下床,光著腳出門。
我的腦海中有一些模糊的影子,我好像忘了什麼事,但是我記得霍景川!
我要去霍景川的書房找他。
“小叔,李甜知道錯了,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讓李甜給南星道個歉,這件事就此掀過,不就完了嗎?你讓南星出來,我保證李甜一輩子都不敢惹她了。”
是霍寧的聲音。
我駐足。
霍景川淡淡道:“道歉?輕飄飄一聲對不起,你覺得是南星需要的嗎?”
霍寧頓住:“不然還要怎樣呢?李甜的鼻梁都骨折了,如果她一定要追究南星的責任的話,也不是不可以的,到時候難看的還不是南星?所以,小叔,這件事,就這麼了了吧,我已經做好了李甜的工作,也會給李家好處,讓他們偃旗息鼓,你就彆再製裁李家了,高抬貴手好不好?”
霍景川的聲音依舊不徐不疾:“原來你是來替李家做說客的!如果李家有道理,你讓他們去告南星故意傷害吧,我會請最好的律師為南星辯護。”
霍寧有些氣急敗壞:“小叔,你能不能講點道理!你為什麼這麼維護她?你知不知道外麵的流言傳得有多難聽?你能不能——”
“霍寧!”霍景川打斷了霍寧的話。
“這件事,從頭到尾都不是南星的錯,如果李甜真心道歉,她自己早就登門了,不會請你來做說客,無非是因為我製裁了李家,他們害怕了,但他們始終不覺得李甜造謠中傷,罵南星是野種這件事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呢?你也這麼覺得?”
霍景川的聲音嚴厲起來。
霍寧訥訥不成言。
霍景川道:“這麼廉價的道歉,你們省了吧,南星不需要。外麵那些流言是怎麼傳出來,你們去處理乾淨,三天時間,如果還有這麼多莫須有的傳言,我會讓李家和田家破產,上次為了霍言,你也為難過他們,沒想到,不過月餘,你就又站在她們的立場上為她們說話了,霍寧,你是憐香惜玉呢?還是另有所圖?”
霍寧說不出話來。
霍景川冷笑:“南星我是護定了,如果有意見,隨時歡迎我來提,但南星的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你讓她們好自為之吧!”
霍景川一拉開門,就看到了赤足站在門外的我。
他皺眉:“怎麼站在這裡?”
他低頭看到我的腳,立刻從走廊的鞋櫃裡拿出拖鞋來,讓我穿好,嘴裡埋怨著:“怎麼這麼不會照顧自己?”
我看了一眼腳下的鞋子,莞爾一笑:“穿了鞋子走路有聲音,還怎麼去你的門口偷聽?”
霍景川怔了怔,抬手摸在我的頭頂:“以後想聽什麼就大大方方地進來聽,不許鬼鬼祟祟的!”
我笑著點了點頭。霍景川對我的寵,彌漫在空氣裡。
身後的霍寧,我不用看就知道他的臉色,但是,那與我何乾?
我和李甜的事,在學校裡的影響十分惡劣。
李甜被開除了,田婷和我被記過。
我無所謂,不在乎。
但在學校裡,我算是一戰成了名,所到之處,同學紛紛避讓,視我如洪水猛獸。
流言這種東西,壓是壓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