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麥琪對視一眼,這個葉倩啊,總是會在最適當的時候做最適當的事。
這個台階,搭得恰到好處,霍老爺子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叫來秘書問一問情況,看這個意思,隻怕霍老爺子早就被架空了,問了也是白問,都是霍寧想讓他知道什麼他才能知道什麼。
霍妮卻沒打算給葉倩這個麵子,她淡淡道:“葉倩小姐是打算把我們都支走,讓爺爺找秘書證實一下這件事嗎?”
她衝霍老爺子笑了笑:“爺爺吃的鹽,比霍妮吃的飯都多,您如果真想證實,應該找誰去問自有決斷,不用我們這些小輩在這兒信口雌黃。”
她的目光掃過霍寧和霍言:“但是請兩位從此以後把挑釁的心收一收,為什麼我明知你們害我,卻沒有動你們,因為我念著爺爺和小叔的恩情,念著我是霍家人,否則的話,時風的下場未必不可以是你們的!”
霍寧還好,霍言的目光明顯一縮。
如果不是當著這些人的麵,我和麥琪恨不得把腳都舉起來給霍妮喝彩。
小丫頭可以啊,快準狠的反擊。
估計著葉倩和顧晏是第一次吃癟吧,還是在她們最瞧不起的霍妮身上。
霍老爺子的臉色變得十分陰沉,他看著霍妮:“你還念著你是霍家人,不錯,如果讓我查到是你做得過份,到時候你彆怪我不客氣,不管你和你媽媽討好了這家中的誰,都沒有用!”
這個死老頭子!偏心偏到他這個份兒上,也真是沒誰了!
霍妮慘然一笑:“爺爺放心,霍妮和媽媽會離小叔遠遠的,絕不會帶累小叔!爺爺真的查出了什麼,霍妮也沒想著討回什麼公道,我爸爸去世多年,公道這種東西,我和我媽從來都不想,我們求的,不過就是一日三餐的安穩日子罷了。”
這話絕了!
人家連公道都不要,你自去偏心好了。
霍老爺子看了一眼霍寧,這次霍寧連聲兒都沒敢吱。
他不傻,他當然明白這一局他們是輸定了,估計他現在心裡最著急做的事就是去查時風的事到底有沒有把柄落在了霍妮的手中。
“霍妮回來啦?”一個悅耳動聽的聲音從樓上響起。
隨著輕盈的腳步聲從樓上傳來,蘭姨一陣風一樣來到了霍妮的身邊,抓起了霍妮的手就說:“我怎麼聽到你說要離小叔遠遠的?絕不帶累他?出了什麼事嗎?出事了要跟你小叔說!不連累他你連累誰去?他是你小叔!你就是惹了天大的禍事,他替你出頭解決都是應該的,因為他本來就是偏心你的!”
“偏心這種病呢,是沒法治的,知道為什麼你小叔偏心你嗎?因為你爸爸當年對他最好!他念著你爸爸的情呢!所以,不用跟你小叔客氣,有什麼事,就讓你小叔給你做主,彆找一些老糊塗的!沒用!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偏心是病,沒治!”
蘭姨一口氣說完,還不忘瞟了霍老爺子一眼。
霍老爺子臉上的不鬱之色頓時煙消雲散,外強中乾的說:“說什麼偏不偏心的,哪有的事。”
蘭姨理都沒理她:“丫頭,我跟你媽媽說了,以後你們必須搬到這兒來陪我,我呢,被人騙到這個地方來,丈夫丈夫不著邊,兒子兒子見不著,你們娘倆要是不來陪我,讓我這日子怎麼過?唉,我很可憐的!”
要論這唱念做打的功夫,蘭姨若是認了第二,絕沒有人敢認第一。
我和麥琪真真是手拉著手,要互相提醒著才沒有笑出聲來。
霍老爺子身上的氣勢全消,他訕笑著走過來:“你怎麼過來了?不是說在花房培育新的蘭花嗎?弄好了?”
說著話,他的手搭在了蘭姨的肩上。
蘭姨抖了抖肩膀,硬是把霍老爺子的手給撫了下去,還白了他一眼:“還種蘭花?你趁著我種花的工夫,都差點兒把我的客人得罪了!還要把我的霍妮給趕走了,霍德我告訴你,這霍妮呢我是要定了,你們姓霍的誰欺負她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