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啊,這世上就沒有什麼萬無一失的事。
我身邊的人,沒有及時出現來救我們。
我們到了目的地,被推搡著下了車,然後推進了一個二層樓的小倉庫裡。
撲麵而來的就是一股血腥氣。
環顧了一眼四周,我們三個不由自主地往一起靠了靠。
這裡是一間屠宰場的車間,往裡走了一點,就看到兩邊掛著兩排豬肉,地上是一攤攤的血水,那血腥氣就是從這裡散發出來的。
仿佛就是為了威懾我們,見我們四下環顧,兩個麵具男也不催我們,待我們看完了,才推了我們一把。
“直走,往前!”
我們三個人踉蹌著腳步往裡走,裡麵有四五個麵具人正在打牌,見我們進來也沒有停止牌局。
“回來啦?尾巴乾淨吧?”其中一人問道。
“沒問題。”我們身後的一人答道。
“民哥說了,先給她們點苦頭嘗嘗。”又一個人邊出牌邊說。
我們身後的人左右看了看:“嘗什麼?”
開始說話的那人指了指外間:“那邊不是在衝豬肉嗎?給她們也衝一衝吧,金尊玉貴的大小姐們,嘗嘗冷水澡是什麼滋味兒,不是挺好?”
立刻,我們三人就被推到了豬肉那邊,有工人正用水槍衝洗著豬肉。
一個麵具男過去說了兩句,立刻有兩支水槍猝不及防地衝著我們兜頭澆過來,巨大的衝力之下,我們一下子被衝到了牆角,重重地摔在了一起。
反剪的雙手讓我們沒有支撐點,水柱壓下來,我們口鼻之中都嗆了水,冰冷徹骨,三個人狼狽地滾成了一團,想喊對方的名字也無法張口。
隻能努力屈膝爬起來,用自己的背擋住另外兩個,以便讓同伴少受些苦。
水柱拍在身上,並不會比鞭子抽打的力度小多少,更何況水柱比鞭子要粗那麼多,我勉強睜開眼睛,見霍妮和麥琪的口鼻中已有血水流出,隻怕我也好不到哪裡去,肺裡嗆了水,疼得不得不屏住呼吸,水柱之下的窒息感又加劇了嗆咳。
不知過了多久,水柱終於停了下來,我們三個軟軟地倒了下去,劇烈咳嗽以及嘔吐,全是血水。
我喘息著喚她們:“霍妮,麥琪,起來,起來!”
我用膝蓋去拱她們。
麥琪也咳出了血水,咬牙切齒地說:“王八蛋!”
我又去拱霍妮。
霍妮的身體很弱,這是我最擔心的事。
“霍妮,霍妮,醒醒,醒一醒啊,你不是要自己扛嗎?給我起來,不許倒下!”我用力拱她,喊她。
麥琪掙紮著坐了起來,和我一起用膝蓋頂她,拱她,喊她。
“霍妮!霍妮!醒醒!醒醒啊!”
“聽說這三位小姐來頭都不小啊!”身後傳來說話聲。
我跪著扭過頭去,水還順著我的頭發往下滑著,遮擋了我的視線,我努力眨了眨眼睛,看清了站在麵前的幾個人,正是打牌的那幾個。
每個人臉上都是一隻銀質的麵具,遮擋了上半邊臉,燈光下閃著冰冷的光。“來頭怎麼樣不說,身材倒是都不錯!”為首那人身後有人說道。
幾個人哄笑了起來。
被大水澆過的我們,衣衫儘濕,所以,麥琪蜷著,我跪著扭頭,背對著他們,我們擋在了霍妮的前麵,這樣才不至於太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