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林楠的幾針令霍言的痛減輕了不少,她臉上竟然多了幾分堅定,她避開我的目光看向了林楠。
我笑了,真是,一個人如果蠢成這個樣子,其實活不活著,意義都不大,不蠢死在今天,也要蠢死在明天後天的。
麥琪已明白過來,她拉我:“南星,沒咱們什麼事兒了,走吧,有人作死,攔不住的。”
我被她拉得轉了半個身,但我回頭好心告訴霍言:“對了,霍言姐姐,我中毒的時候,也多虧了一位林樺先生為我施針。”
林楠身邊的兩個姐妹也忙道:“六姐姐,你快救救她吧,這樣下去要出人命的,六姐姐。”
林楠甩開了兩個妹妹的手,神情不悅,卻又不好發作。
霍言乞求地看向林楠。
我不看林楠。
對於多管閒事,又當自己是救世主的人,我沒興趣看。
但緊接著,霍言就“啊”的慘叫了一聲。
我微笑。
林家姐妹卻慌了神,齊齊動手去施救。
霍言疼得涕淚齊流,都顧不得身上的銀針了,痛苦的蜷起了身子。
麥琪也不是真的要拉我走,不過做個姿態罷了,這會兒,我們齊齊站定了看熱鬨。
林楠再次加了針,霍言喘息著,慢慢安靜了下來。
我居高臨下看著她,微笑:“怎麼樣?這感覺如何?我昨天也疼到這個地步過的,你這毒,真的挺厲害的。”
林楠站起身,看著我,斟酌著:“南星小姐——”
麥琪一抬手,攔住了她,指了一下霍妮道:“林醫生,剛剛我朋友就勸過你的兩個妹妹了,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現在霍言小姐經曆的,南星昨天也經曆過了,請問我們誰有資格勸南星必須要救霍言呢?”
林楠張了張嘴,終是沒有說出話來,不過臉色已變得很難看。
我上前了一步,看著霍言:“霍言姐姐,我隻是想知道誰給你的毒藥,誰指使你來害我的,這麼難以啟齒嗎?還是說,你就是想保護那個幕後主使?沒關係,我能等,你且疼著。”
霍言終於開了口:“我告訴你,你能解毒嗎?”
我笑了:“我說我能解,你信嗎?”
我看向林楠:“不如讓林醫生告訴你我能不能解吧,畢竟,她比較可信。”
霍言看向林楠。
林楠的臉上再也維持不住那般的溫和寧靜,她的聲音和目光都有些冷,木然道:“南星小姐的血,就是最好的解藥,這毒於她,沒有效力,無論是否有人施救,她都不會死。”
我有些微的吃驚,看起來林樺回去是講了我的鳳凰血的,他很清楚,有沒有他施針,我都不會死。
我十分友善的看著她:“林醫生不必自謙,我的血可以解毒,但也要林醫生的針灸幫她減輕痛苦,昨天如果不是令兄幫忙,我隻怕還要再吃些苦頭。”
林楠的臉色緩了緩。
我笑了笑,轉頭看向霍言:“霍言姐姐,是誰?”
霍言如同水洗過一般,那是疼的。
她咬牙道:“是——,李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