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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擺在眼前的難題是,該怎麼找到省教委的關係呢?沒有一定的人脈,這事肯定難如登天。就連自己的老同學,縣教育局副局長劉海銘都表示不好辦,這讓趙山娃愁眉不展。
他下意識地摸出一根煙,點著火,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霧繚繞中,他蹙著眉頭,在腦海裡瘋狂搜尋著自己的關係網,努力回憶著與相關人員的過往。然而,想了一個又一個人,都被他一一否定了,他隻覺得自己認識且有交情的人太少太少了。
他甚至萌生了自己拿著《接收函》,親自去省教委試試運氣的想法,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此計不可行。沒有關係,不但辦不成事,還可能適得其反,一旦事情卡殼,往後就更難辦了,跨省分配工作,沒有人脈簡直是異想天開。多年的生活和工作經曆,讓他深刻體會到人際關係的重要性,在現實中,哪件事不是靠著關係才能辦成的呢?有時,人情關係甚至比金錢更重要。
“關係!關係!人情關係!關係你在哪裡呀?”他嘴裡反複默念著,眉頭越皺越緊,頭疼得厲害,又猛吸了幾口煙,仿佛抽煙就能想出辦法,變出關係來似的。
他不由自主地打開平時記錄的小電話號碼本,一個人一個人地仔細過濾著。忽然,“河北省塑料進出口公司總經理白雲天”的電話號碼映入眼簾。他的眼神瞬間一亮,腦海中迅速回憶起與白雲天相識的經過。
那是去年,自己與他聯係,用美元外彙額度指標,委托他們公司代理,購買進口原材料聚丙烯時認識的。後來,又一起聯係貼牌生產地膜的廠家,業務往來十分頻繁和緊密。
記得在一次酒席宴上,白雲天曾不經意間說過,誰要是在省教委有事找他,他的戰友是主管招生和分配的副主任,是生死之交的好兄弟。當時隻顧著喝酒,山娃也沒把這話放在心上,覺得與自己無關。如今回想起來,這簡直是絕好的關係,說不定在二妹妹調動分配工作這件事上,能幫上大忙。
想到這裡,趙山娃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心中的憂慮一掃而空,激動得“哈哈”笑出聲來。他迫不及待地拿起電話,撥通了白雲天的號碼:
“喂喂!您是白總嗎?”
“我是!您是哪位?”聽筒裡傳來白雲天沉穩的聲音。
“白總您好!您不記得我了嗎?我是趙山娃呀!興隆縣塑料廠的。”山娃語氣急切,生怕對方想不起來。
“奧奧!是老弟趙廠長啊?嗬嗬!好久沒聯係了哈。有事嗎?”白雲天的聲音裡帶著些許驚訝,由聽筒的那頭傳了過來。
“是的!是的!是有件個人的事,請您幫忙。”山娃連忙說道,語氣中滿是懇求。
“什麼事啊?隻要我能辦的,一定責無旁貸。嗬嗬!”白雲天豪爽地笑道。
“我妹妹在內蒙古建築學校上學,今年暑假畢業,她的對象在興隆縣工作,她想分配工作時,直接分配回到興隆縣來工作,免得兩地分居。接收單位已經找好,去城建局設計室工作,縣人事局也已經同意,就差去省教委辦理調轉委托分配手續了。我記得,您說過您的戰友在省教委負責這方麵工作,您看幫忙讓他給辦理一下,照顧兩地分居,直接讓他協調一下內蒙古自治區教委,商調回到興隆縣來工作。請您費心,和您的戰友說說,給辦理一下行嗎?拜托拜托!”山娃一口氣說完,語氣誠懇又焦急。
“奧奧!好說!好說!不過,那等我出國回來吧!我要去國外考察,大體一個月以後回來,等我回來再辦吧,時間來得及,好不好?”聽筒裡傳來了,白雲天總經理那不緊不慢地聲音。
“哦!那好吧!等您回來,再及時聯係。”山娃雖然有些失落,但也不好強求。
“嗯嗯!好的!回國後及時告訴你。應該問題不大。”白雲天安慰道。
“那好吧!回來再和您聯係。謝謝!謝謝!”山娃感激地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他望向窗外,春天的陽光灑在大地上,樹枝上的新芽在風中輕輕搖曳,仿佛也在為這份希望而舞動。他心中默默祈禱,盼望著白雲天回來後,能順利幫妹妹辦好手續,讓妹妹和梁宇飛早日結束分離,迎來幸福的團聚。
陽春三月,興隆縣塑料廠會議室裡,陽光透過斑駁的玻璃窗斜斜地灑進來,在長桌上投下明暗交錯的光影。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而凝重的氣息,混合著大黑杆雪茄的濃烈味道,讓人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曹廠長坐在主位上,神情嚴肅,目光如炬。他緩緩掃視著會場裡的每一位中層領導,歲月在他臉上刻下的皺紋,仿佛訴說著無數的艱辛與不易。他清了清嗓子,低沉而有力的聲音打破了會議室的寂靜,一臉嚴肅甕聲甕氣的說:
“同誌們,前一階段,咱們全廠上下齊心協力,在開發牛津革涼鞋新產品的基礎上,抓供應保生產,大乾冬仨月。如今,咱們穩定了每月生產十萬雙牛津革涼鞋的好成績!這是大家的功勞!”說到這兒,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欣慰。
但很快,他的臉色又凝重起來,大聲地說:
“可現在,陽春三月,我們盼望的涼鞋銷售旺季就要來了。現在庫房裡的涼鞋堆積如山,這就好比打仗,咱們準備好了子彈,關鍵是怎麼穩準狠地對準市場,把子彈打出去,把錢收回來!這可是關乎咱們塑料廠生死存亡的大事!”他重重地敲了敲桌子,聲音裡滿是焦慮與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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