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臉,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嘴唇因為哭泣而微微紅腫,像一顆熟透的櫻桃,帶著誘人的光澤。山娃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胸膛的起伏,溫熱的觸感透過薄薄的襯衫傳來,讓他的心跳幾乎要衝破胸膛。酒勁徹底上湧,理智在情感的洪流麵前不堪一擊。他看著她眼中那近乎哀求的期待,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低下頭,狠狠地吻了下去……
舌尖相觸的瞬間,像是有電流竄過全身。她的嘴唇柔軟而溫熱,舌尖帶著淡淡的酒香,主動纏繞上來,兩人激起一陣陣情感的浪花。山娃緊緊抱著她,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所有的克製、所有的顧慮,在這一刻都煙消雲散……
窗外,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見證著這深夜裡短暫而熾熱的沉淪。齊白雲閉上眼,身體微微顫抖,臉上露出滿足而迷離的神情,仿佛終於找到了停靠的港灣,儘情享受著這人間最原始、最熾熱的欲望與情感。
夜色更濃了,沉沉壓在北京城裡的紅樓賓館上。窗外,幾盞昏黃的路燈在初春的雨絲裡暈開模糊的光圈,偶爾有晚歸的車輛駛過,輪胎碾過積水的聲音“嘩啦”一聲,又迅速被寂靜吞沒。
紅樓賓館齊白雲的房間裡,空氣裡還殘留著白酒味和濃鬱的香水味混合在了一起,山娃身體微傾,緊緊擁吻著齊白雲,心臟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攥著,又酸又脹,還帶著一種陌生的、幾乎要炸開的甜蜜和幸福感。
他剛從齊白雲柔軟的唇上移開,那溫熱的觸感、帶著淡淡酒氣的呼吸,還有她身上若有若無的馨香,都像電流一樣竄遍他的四肢百骸。
這是他三十多年來,如此親近一個讓他心動的女人,除了妻子,沒有哪個女人這樣依賴他、這樣毫無保留地靠近他。幸福感像潮水般湧上來,幾乎要將他淹沒,可緊接著,一股尖銳的內疚感又猛地紮進了心裡——妻子榮榮和兩個可愛的女兒,道德的底線和責任感讓他猛地清醒過來,酒勁頓時蕩然無存。
山娃猛地站起身,動作太急,帶得齊白雲坐的椅子“吱呀”一聲作響。他不敢再看齊白雲那雙還蒙著酒汽、充滿期待的眼睛,轉身衝向電熱壺旁邊,他笨拙地倒了一杯溫水,溫熱的水流濺出來,滴落在他的手背上,他卻渾然不覺,拿起杯子,一口氣“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溫水順著喉嚨滑下,卻澆不滅心底那團亂竄的激情火焰,反而讓他更加慌亂。他抹了一把嘴,耳根子紅得幾乎要滴血,聲音乾澀得像砂紙摩擦,大聲地解釋說:
“酒喝多了!喝多了!你快洗個澡去休息吧!我回隔壁自己的房間了。”
齊白雲還沉陷在剛才的狂吻裡,身體軟得像沒有骨頭。山娃那富有彈性的嘴唇卻帶著一種踏實和安全感的溫度,渴望突如其來的親吻讓她暈眩,也讓她暫時忘了恐懼。
可山娃的話像一盆冷水,瞬間澆醒了她。她看著他緊繃的背影,心裡湧起一股強烈的不舍,還有一絲被拋棄的委屈。她咬了咬下唇,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和撒嬌的意味,嬌嗔地問道:
“山娃哥!你這就走了嗎?郭總要是醒過酒來,找我來可咋辦呀?我害怕!你還是等我洗完澡,你再走吧!”
她說著,抬起頭,一雙含情脈脈雙眸,深沉地望著山娃。那眼神裡有依賴,有懇求,還有一種山娃看不懂的、火辣辣的光芒,像小鉤子一樣撓在他心上。山娃的心猛地一軟,他想起郭江海醉醺醺的樣子,想起他色眯眯的眼神看著齊白雲、帶著貪婪地笑容,一股怒火和保護欲瞬間壓倒了那點猶豫。
是啊,萬一郭江海酒醒,獸性大發,在她洗澡時找上門來,齊白雲一個弱女子,在這陌生的地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真出點什麼意外,他這個當廠長的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難責其咎。
他深吸一口氣,那口煙味和酒氣在肺裡打了個轉,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輕嗯著點點頭,聲音有些沙啞說:
“嗯嗯!那好吧!你去洗澡吧!我在外麵守著,萬一他找上門來,我來應付。”
齊白雲這才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安心的笑容,像雨後初晴的陽光,瞬間照亮了這間昏暗的房間。她拿起了自己的洗漱用品,轉身走進了浴室。門“哢噠”一聲被她輕輕合上,留下山娃一個人站在了房間裡。
不一會兒,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像山澗的溪流,卻攪得山娃心神不寧。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飄向那扇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門。起初隻是模糊的光影,漸漸地,一個裸體玲瓏有致的身影在水汽中顯現出來——烏黑的長發濕漉漉地披散在肩頭,水珠順著發梢滴落,沿著雪白的脖頸、飽滿的胸脯、纖細的腰肢,一路滑向那令人遐想的曲線……山娃的喉結劇烈地上下滾動了一下,一股熱流直衝腦門,他趕緊彆過臉,不敢再看,仿佛多看一眼就是褻瀆。
他在外屋裡來回踱步,腳步沉重,像在踩一塊燒紅的鐵板。他下意識地摸出煙盒,手抖得厲害,打火機“哢噠哢噠”連續打了好幾下,才點燃了香煙。辛辣的尼古丁吸入肺中,稍稍壓下了那股難以言喻的騷動,可心跳卻依舊快得像要衝出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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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仿佛被拉長了,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麼難熬。山娃抽完了一根煙,又點燃了一根,煙灰缸裡很快堆滿了煙蒂。浴室裡的水聲終於停了,他的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
“哢嚓”一聲輕響,浴室門被打開了。齊白雲裹著一條雪白的浴巾走了出來,浴巾隻堪堪遮住大腿根部,露出兩條光滑如玉、修長筆直的大腿。濕漉漉的頭發貼在臉頰和頸間,幾縷發絲垂在胸前,水珠晶瑩剔透,順著肌膚緩緩滑落。她的臉頰因為熱水的浸泡而透著紅暈,眼神朦朧,像一汪春水。
山娃的眼睛像被燙到一樣猛地閉上,又忍不住偷偷睜開一條縫,喉嚨裡乾得發緊,他狠狠抽了一口煙,幾乎要把煙屁股都吸進去,才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語氣儘量顯得平靜,安慰她說:
“好了好了!郭總他沒來,估計天亮之前醒不了,不會來騷擾你了,你休息吧!我該回屋了。”
齊白雲聽了,臉上的光彩瞬間黯淡下去。她向前走了一步,浴巾在她走動時微微晃動,山娃的目光像被磁石吸引,又忍不住看向那晃動的邊緣,趕緊又移開。齊白雲停下腳步,聲音放得又軟又輕,帶著一絲委屈的嬌嗔道:
“山娃哥!我還是擔心,有點害怕,今晚你陪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