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你。”他的反應也靈活了,“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尤涅佛·歌瑞爾。”
“哦,歌瑞爾先生。”
“叫我尤涅佛就好。”
“好吧,尤涅佛,你有什麼問題要問我?”他舉手去拿桌上的茶杯,手穿了過去,沒拿起來。
尤涅佛直截了當地說出自己的目的:“我想了解蓋勒特·格林德沃,我覺得您或許能教導我。”
賓斯教授還在發愣,窗外飛過一隻鳥,才把他的魂兒啄回來,雖然他本身就是一隻幽靈:“蓋勒特·格林德沃?”
尤涅佛點點頭。
“那是一個蠻危險的人啊,不過已經不是這個時代的了。”賓斯教授問,“你了解他要做什麼?”
他給人的感覺不一樣了,不像上課時候那麼古板。
“您知道最近的火龍襲擊嗎?”尤涅佛說出早就準備好的理由。
“我有訂報紙。”賓斯教授點點頭,“聽說鬨得沸沸揚揚的。”
一點都不糊塗啊,尤涅佛想,還會看報紙。
話說起來,他還挺好奇幽靈怎麼拿報紙,不過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
他指了指自己,簡明扼要地說:“那隻火龍就是襲擊的我,除此之外還有黑巫師,一些線索指向格林德沃,所以我想知道他是一個怎樣的人,他想做什麼,又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也看了書。”他拿起手中的《魔法史》和《巫師戰爭史》,說,“但書上都是寫他對魔法界造成了怎樣的破壞,而對於其行為邏輯卻都是點到即止,隻是有一句口號,叫‘為了更偉大的利益’,但究竟什麼是更偉大的利益,卻又揭過不談。”
他向賓斯教授鞠了一躬,問:“我有許多迷惑,希望您能教導我。”
賓斯教授有些動容,從扶手椅上飄起來,想把尤涅佛拉起來,但手穿過了尤涅佛的身體,有一種冰水般的冷感。
“快起來快起來,我教你就是了。”他有些著急地說。
尤涅佛這才站起身。
“坐。”賓斯教授噓了一口氣,說。
尤涅佛把一隻舊黑木椅子拉到旁邊,畢恭畢敬地坐下,腰板挺得筆直。
賓斯教授看到這一幕,歎了口氣,說:“不要這麼拘謹,不然我也會很拘謹。”
尤涅佛放鬆了一些身體。
賓斯教授也躺回扶手椅。
“讓我想想,該怎麼講才好。”他扶著額頭上的皺紋思索,“格林德沃可是一個相當複雜的人啊。”
沒過一會兒,他忽然皺了皺眉頭,問:“你真的確定是格林德沃派人襲擊的你嗎?”
“千真萬確。”尤涅佛肯定地說。
“那可真是奇怪了啊!”賓斯教授驚訝地說,“被鄧布利多打敗以後,他就一直被關在紐蒙迦德,雖然其實未必能關住他,但他應該也沒有想出來的心思了啊。”
“沒有想出來的心思了?”
“是啊,畢竟麻瓜界的二戰都已經結束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