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今晚去?”加德文看過來,稍顯訝異,“我還以為你至少會想明天去。”
“明天去和今天去有什麼區彆?”尤涅佛說,“反倒是讓我心裡又多一件事,天,我一個月前從沒想過會有這麼多煩心事。”
“看得出來。”加德文拍拍他的肩膀,“其實你完全不必如此,你隻是一個小巫師,雖然有些特殊能力,但也僅此而已。魔法界還有傲羅呢。”
“傲羅要是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了。”
“母豬上樹很困難嗎?”加德文問。
“哦,也對,畢竟是魔法界。”
閒聊了幾句,尤涅佛忽然發覺,比起和其他小巫師待一塊兒,反倒是和加德文一起的時候他還更自在些。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已經完全失去作為普通學生的心情,而在話題上,也隻有和加德文這樣的知情者才聊得來。
害!我真是承受了我這個年齡不該承受的壓力。
“那你去吧,我在四層辦公室那邊等你。”加德文說。
“四層?不去一層門廳嗎?”
“騎掃帚。”加德文笑了笑,“我可懶得走過去。”
尤涅佛點點頭,一路小跑回休息室,門敞開著,似乎剛有人進去過。
趁著還沒關,他一溜煙跑進去。
說起來也有些可惜,作為拉文克勞他還沒有真正自己答過一道題,每次都是蹭彆人的。
但現在顯然不是答題的時候,加德文還在下麵等著呢。
他回到寢室,把巫師袍脫下放到床上,把自己塞進一件毛衣裡,又把巫師袍重新披上。
雖然才是九月初,但蘇格蘭高地普遍偏冷,霍格沃茨也不例外,今天隻有10攝氏度,再套一件毛衣也不是很熱。
就是有些臃腫。
蹭蹭蹭蹭下到四層,咚咚咚地敲響臨時辦公室的門,加德文拎著一杆掃帚出來,是光輪2000,據說時速有300千米。
他魔杖輕輕一點,打開門對麵的一扇拱形窗,身體伏在掃帚上鑽了出去,懸停在外。
“上來。”他說。
尤涅佛手往窗台上一撐,乾脆利落地爬了上去,然後一隻手搭在加德文肩上借力,輕鬆地跳到掃帚上。
掃帚頓時一沉。
“膽子真大。”加德文調整掃帚,評價說,“你應該是第一次坐掃帚吧,一點都不怕掉下去麼?”
尤涅佛坐在掃帚上,感受著坐感,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硌屁股,有一種柔軟的無形力量墊在了下麵。
是坐墊咒。
他平靜地說:“四層,隻要不是腦袋朝下,掉下去也摔不死,龐弗雷女士救得回來。”
“嘖,你說起話來真是可怕。”加德文說,“要飛了,坐好。”
尤涅佛兩手抓住他的腰背。
下一秒,身體就不由自主地向後仰去,耳畔也響起獵獵的風聲。